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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平易近人,笑容慈祥,跟他相處,凌安并不會覺得不適,經常忽視老人曾經的身份。所以下了幾局,他的坐姿越來越隨意,直接踢了拖鞋,盤腿坐,懷里塞個抱枕,下巴放在上面,懶洋洋的。江老問:“你順利解約了嗎?”“解約了,”凌安感激道,“真的太謝謝您了?!?/br>江老擺擺手,“解約了就好,小孩,你以后要記得,合同不要隨便簽,簽之前,一定要仔細條款,別聽人講得天花亂墜就動心,凡事多思考、多詢問。志存高遠,也得腳踏實地,明白嗎?”“我明白的?!绷璋舱f。說完,他下了一步棋,翹起嘴角,“老爺子,您又輸了?!?/br>江老聽完,一改剛才的正經,耍賴,“重來重來,你之前都叫我爺爺了,得讓讓我?!?/br>“您這么大個人了,怎么好意思耍賴皮?”凌安跟他拌嘴,護著棋,一步不讓。江老氣呼呼,是沒有胡子,否則胡子都翹起來,余光瞥見秦宴過來,他靈活的下座位,走到秦宴面前,拉他快步過來。“來,你跟他說,讓他讓我?!?/br>凌安沒起身,就是仰起臉,星眸燦笑,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起,像月牙。可能是熱的原因,他的襯衣解開了兩顆扣,露出精致的鎖骨,秦宴的角度,還能看得更深入,他飛快移開目光。又聽凌安含笑問:“秦先生,您覺得呢?”秦宴扶著老人坐下,“外公,輸了就輸了?!?/br>江老:“……”凌安抱著抱枕,側臉枕在抱枕上,對秦宴眨了下眼睛,而后說:“老爺子,咱們下圍棋吧?!?/br>“你還會圍棋?”“會一點,不精,您是我爺爺輩了,得讓讓我呀?!绷璋矐B度誠懇,眼眸清澈,更是誠信十足。江老摸著下巴,“我,考慮考慮?!?/br>凌安不止精象棋,也精圍棋,但他什么都沒表現出來,連輸幾盤,哄得江老開心的都年輕了幾歲。一直下到六點多,留下吃過晚飯,江老才放凌安離開。秦宴送他回家。到小區門口,凌安下車后,又轉回來,彎腰敲了幾下車窗。車窗放下,秦宴注視他,“還有事?”夜風中,他的語氣柔和了好幾個調,莫名的有幾分溫柔。“要進來坐坐嗎?”凌安問。秦宴握了下方向盤,想起書房里成堆的文件,搖頭,“不用了?!?/br>“好吧?!绷璋惨膊粡娗?。從口袋里摸出手機,他笑著問:“你有微信嗎?”“有?!边@次不再回合制,說一句話,回一句,秦宴主動說,“我加你?!?/br>“好呀?!绷璋舱{出二維碼,給秦宴掃。互加完微信,凌安重新站好,一手插在口袋里,“那秦先生再見?!?/br>“再見?!?/br>車子開走,很快匯入車流,凌安收回目光,轉身回家,腳步有些輕快。—第二天,凌安又是早早起床,不過因為昨晚睡得早,而且睡覺前心情不錯,醒來精神很好。穿戴整齊,吃過早餐,他帶著顧林晗出發前往電視臺。他們依舊早到了半小時。跟昨天被無視不同,今天工作人員對他們的態度有了改變,多了恭敬,前前后后給他送水、送點心。凌安和氣地對工作人員笑,跟昨天一般無二。沒多久,其他嘉賓也陸陸續續來了,經過昨天認識,今天互相打招呼,多了幾分熟稔。除了周林懷。但大家表面,并沒跟他計較。周林懷走到凌安面前,冷冷看著凌安,從鼻子哼出氣,壓低聲音,“別得意?!?/br>顧林晗昨晚已經把周林懷討厭他的原因說了,說起來凌安其實覺得冤,他怎么知道,他上熱搜那天,周林懷恰好買了熱搜?再說,他又沒買熱搜,網友自發刷上榜的,也怪他?真的要怪,難道不應該怪自己不舍得花錢,沒直接空降第一嗎?!神經病。凌安可不是被轉嫁怨氣的軟沙包,不會回擊,他張嘴就氣死人,“我有能力,愿意得意,你奈我何?”“你!”周林懷咬著牙!凌安掛著笑,指了指上方,“有監視器哦?!?/br>話落,他越過周林懷,走向其他嘉賓,再沒給周林懷一個眼神。沒多久,助理來通知錄制。昨天已經彩排一次,正式錄制并沒差多少,只是多了主持人自由發揮部分。凌安咖位最小,被安排在最邊上的位置。他微笑,梨渦淺淺,安安靜靜地站著,聽主持人侃侃而談,跟其他幾個嘉賓互動,并不主動給自己加戲,全心全意當花瓶。跳脫那層“追名逐利”的心理,凌安覺得,當花瓶確實挺好的。不用絞盡腦汁地接梗,說話,生怕說錯,就只要站著,微笑,待會正式開始的時候,再表演一下,輕輕松松就賺到演出費。就,感覺真的挺好的,完全不累。凌安放空神游,沒怎么去聽他們對話,忽然,他被旁邊的人輕輕撞了一下。他回過神來,有些茫然轉臉。主持人笑著問:“你是在發呆嗎?太無聊了?”這個問題尖銳了些,但凌安并不怕,落落大方的,“我在回味剛才吃得草莓蛋糕,早上沒吃飽,餓了?!?/br>臺下觀眾哈哈哈哈哈笑,臺上其他嘉賓也笑起來。“好了好了,那么不耽誤時間,我們直接進入今天的正題吧,大家期不期待!”主持人問現場觀眾。“期待!”“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氣氛瞬間起來了。凌安還是最后一個登場,但跟昨天不同,昨天的彩排順序,是有人趕時間往前排了,今天,導演是將他作為大軸。昨天凌安的配音,讓制作人在內的所有人,都驚艷到了。最后大軸,當之無愧。錄了幾個小時,終于到凌安。觀眾席上的觀眾、工作人員,乃至臺上錄制的嘉賓們,其實都累了,凌安起身,先向所有人都鞠了個躬。然后開嗓,清唱了一段里,小安娜的歌。觀眾:?。?!臥槽!童聲清脆、干凈,在封閉的演播廳,循環回蕩,疲倦一掃而凈,所有人炯炯有神地看著凌安。氣氛重新調動起來,凌安便停下來。他朝導播那邊,做了個手勢。……錄制完成,大家一起往后臺走,向鈞跟凌安落在最后面。向鈞問:“你待會有時間嗎?”“有的?!币驗殇浿茣r長一般沒辦法固定,所以他跟孟青約了明天。“那我們聊聊?!毕蜮x帶凌安往他個人的休息室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