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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說,羅蕙蘭的心里也不可避免地產生松動。 故而,這一次并沒有十分果斷地拒絕婆婆的話,而是委婉道:“這孩子確實不錯,不過婚姻是大事,還是要再看看?!?/br> 難得羅蕙蘭松了口,徐奶奶眼里浮起笑意,也不逼著她做決斷,而是順著道:“好,魏希這孩子品行好,再看看也沒事?!?/br> 難得兩人態度都松了些,徐家今天的氛圍還算是不錯。 另一邊,顧家的這次見面,也到了尾聲,臨走之前,魏希將一本內頁泛黃的筆記本遞給顧潛,魏希解釋道:“這本筆記本是祖母留下來的,記載在和您分別之后的一些事,我想,我應該將它交給您,也算物歸原主了?!?/br> 顧潛接過筆記本,打開的第一頁就夾著他的照片,老人眼含懷念,一只手輕輕的摩挲上面的字跡,唇邊浮起淡淡笑容。之后,他便抬眸看向魏希,“謝謝你?!?/br> 魏希笑了笑,既沒有推辭,也沒有假意客套,她看著老人,眼神和善,“過幾天,我大概還有禮物要送給您?!?/br> 老人未置可否,卻親自送魏希一行離開。 回到家里,魏希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坐在書桌前,開著窗戶,清爽微涼的風拂過她的臉頰,望著桌前的那簇干花,魏希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觸碰。 她想徐衍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著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哪怕她看著再風淡云清,接受良好,心里其實也覺得有些突兀。偶爾一個人靜靜呆著,也會覺得心煩意亂,要是徐衍在就好了。 不管是在廊下閑坐,還是和他單純的在街市轉悠,只要有他在,只是看著他,她也會覺得心安。 正當魏希心中思緒繁雜的時候,遠處不知是誰家的風鈴作響, * 吸引的魏希的稍許目光,這一瞥,她便看見了立于喬木下的徐衍。魏希有些詫異,不禁稚氣的揉了揉眼睛,再往下一看,確是徐衍無疑。魏希不由又驚又喜,她推開房門,連身上的睡裙也來不及換,便沖下樓去。 徐衍看的魏希下樓,也不驚訝,他對著她輕笑。郎獨絕艷,世無其二。 倆人隔著一段距離,互相看著對方,明明什么都沒有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大概許多年之后,老去的魏希與徐衍坐在一處,看著庭前微雨,花落花開,依舊會想起眼前這一幕吧。 最后是魏希先開口的,“你怎么會在這里?” “出任務,經過這里。在走之前,我想見見你?!?/br> “很危險嗎?” “嗯……” 魏希打斷徐衍,“等你回來回來的時候,娶我好不好?” “好……”話剛一落下,徐衍才意識到魏希說了什么,他愣了愣,過了良久,又重復說道,“好?!边@一次的他神情鄭重,語氣堅定。 徐衍不知從哪找到的藤草,將之編織成環,緩緩戴在魏希左手的無名指上,緊接著,在魏希的額頭落下一吻,溫柔纏綿。徐衍對著魏希承諾道:“等我回來?!?/br> 自那天晚上以后,魏希就沒再收到徐衍的消息,連原先雷打不動的信件也未曾收到。不過,魏希卻并不慌亂,因為她無名指上的草戒是真實存在的,徐衍重諾,他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回來。 時間一晃到了七天后,這一天是顧家擺小宴的日子,為的是向交好的幾戶人家介紹顧家剛找回來的孫女,魏希。 羅蕙蘭和徐奶奶是一同來赴宴的,同行的還有徐老爺子和徐父。 徐老爺子和顧潛是至交好友,一起在戰壕里并肩作戰的兄弟,所以顧爺爺是帶著魏希上前介紹的。自然而然,羅蕙蘭和徐奶奶也看到了魏希。 不過,這次見面,身份上卻發生了一些變化。從徐衍的戀愛對象,變成的故交家里的孫女。 但是魏希并不是那起子得勢就猖狂的輕浮小人,除了因為要應對眾多客人,所以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之外,她身上看不出任何驟然變換身份后的得意,而是像從前一樣,不驕不躁,從容應對這些素未謀面的人。 對待徐家人的態度也和從前一般無二,恭敬有禮,并不提及羅蕙蘭曾經對她的不滿意,而是大方有禮的同她問好。 經此,羅蕙蘭心里的那桿稱已經徹底的倒向了魏希。她不得不承認,魏希的性子確實是好,品行出眾,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理由再阻攔兒子和魏希之間的感情。 臨走之前,羅蕙蘭將手腕上的玉鐲脫下來給魏希帶上,她雖沒說什么,但是態度已經再鮮明不過。徐奶奶更是露出了然的笑容,那玉鐲是羅蕙蘭剛嫁進徐家的時候,她親手交給羅蕙蘭的,并且交代羅蕙蘭說,那是徐家傳下來的玉鐲,不算特 * 別名貴,確是一種傳承。日后她要是遇到中意的兒媳,便可以將之傳下去。 今天見到這一幕,代表著什么,再清楚不過了。 認親宴散去之后,魏希連同鄭家夫妻和顧家人都有些疲倦了。 看著有些疲倦的在揉眉心的顧爺爺,魏希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遞給顧爺爺。 顧潛的目光看向魏希手里的木盒,有些遲疑,“這是?” 魏希卻沒有直言里面究竟是什么,而是笑著道:“您打開就知道了?!?/br> 顧潛接過木盒,緩緩的將之打開,里面赫然就是當初他和魏若蘭分別時一人一半的斷梳。當年在戰場的時候,他意外將斷梳丟失,心中懊悔不已,成為一道心病。如今,竟是重新合做一把,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老人因年老而布滿青筋跟斑點的手上略微顫抖,他微微顫顫的拿起木盒中的梳子,一時失語,望著它,面前似乎出現了他與若蘭新婚時,他拿著這把梳子,為若蘭梳妝的情景。 小軒窗,正梳妝的景象,依稀恍昨日,只可惜故人已不在。 時隔多年,再見到兩把斷梳,這大概也算一種圓滿吧。 數年之后,首都醫院里。 “魏醫生,魏醫生!”李護士焦急的喊道,“這里有個病人,失足從高處墜落,情況緊急?!?/br> 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原本在為一個病人做常規檢查,聽到護士的話,她并沒有慌亂,而是鎮靜的叫了一旁的醫生頂替自己,為面前的病患看診。接著便跟隨護士去尋她口中的重傷者。 在去的路上,女醫生步履匆匆,但仍是思維清晰的向護士提問,了解患者的情況。等到那位重傷者面前的時候,前因后果,以及一些基本的情況,她基本有所了解。稍微查看過患者的傷勢之后,她面色有些沉重,但依舊不慌,吩咐護士去準備手術室,就要進行搶救。 從查看到判斷,女醫生都沉穩果決,直到她離開病房,旁邊其他病患的家屬還有些好奇的聊起她。一旁給病人換藥的護士聽到了,忍不住插了句話,“我們魏醫生雖然年輕,可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