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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也跟著停下,有些擔憂的問,“怎么了,哪不舒服嗎?” 魏希搖搖頭,秀氣的眉頭微蹙,“沒事,只是剛剛覺得心口有些澀澀的,說不清感覺,就好像遇到了很重要的人?!?/br> 徐衍回頭看了眼只剩下尾氣的道路,皺了皺眉,但是回頭時仍然溫柔的安撫魏希,他揉了揉魏希的發頂,溫聲道:“我先送你回去,這里出入都是要登記的,等回頭我去查一查?!?/br> 自己不過是隨口一說,看徐衍認真的樣子,魏希反倒笑了,一掃剛剛的猶疑,“沒事,我不過是偶然浮起的感覺,不用這樣慎重。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說好了要帶我去義利買糕點的,再不走天都黑了?!?/br> 徐衍無可奈何,只能先陪魏希離開,走之前,他深深的看了眼身后的道路,若有所思。 一陣微風拂過,只有幾片掉落的葉子在路中間緩緩移動,再無其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幕降臨,大街小巷的燈光爭先恐后的涌進人們的視野里,一派熱鬧景象。 現在的首都雖然說不上多熱鬧繁華,甚至有些明珠蒙霧的暗沉感,顯得有些質樸,但是相對于赤溪村的鄉野蛙鳴之聲,就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了。 魏希迎著夜色,在華燈的照耀下回了鄭家,徐衍將魏希送到樓下。他手里提著一些糕點,有徐奶奶送給魏希的,也有他們白天在義利買的,不同于傳統口味的糕點,義利里賣的多是面包一類,香甜可口。 早在赤溪村的時候,徐衍就想讓家里人寄些義利的糕點,只是路途遙遠,郵寄不便,很多糕點都不耐久存,也就作罷了。 這些東西是赤溪村,或者說整個榕城也難尋到的風味。 分別之際,徐衍叫住魏希,他站在那里,清風徐來,吹動 徐衍的 * 衣角,巖巖若松,如明月入懷,高潔無暇。 魏希停住腳步,微仰著頭,看著徐衍,“怎么啦?” 徐衍一手環住魏希,倆人氣息交融,離得很近很近,徐衍在魏希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他低沉輕笑,“親你?!?/br> 魏希的臉瞬間就紅了,嚅嚅道:“我、我先上去了,鄭伯母在家里等我?!比缓笪合Z過徐衍手里的油紙包,小跑著上樓,頗有些慌不擇路的模樣。 第68章 一直到魏希打開門,臉上…… 一直到魏希打開門, 臉上還留有羞紅的余韻,她深呼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才走進去, 只是臉上的笑容怎么都掩不住。 魏希剛一開門的時候, 坐在客廳里的溫淑芬就察覺到了。等魏希走出玄關,就看到溫淑芬坐在沙發上側頭看著自己, 關懷道:“回來啦, 今天感覺怎么樣?” 魏希做出思考的樣子, 頗有些俏皮的味道,“還不錯,就是中午沒吃到您做的荔枝rou, 饞的緊?!?/br> 溫淑芬被魏希的話逗得直笑,病弱蒼白的臉上也因此紅潤了些?!澳惆? 你啊?!毖哉Z間頗為無奈,又帶著縱容,明顯是極為喜愛魏希的。 魏希把手里提著的糕點放在桌子上,復又看向溫淑芬, “這是徐奶奶送的,還有一些是我在義利買的小糕點。您平時喝的藥都苦極了, 這些糕點小小一個,用來解嘴里的苦澀剛剛好,您喝完藥就可以吃一些,解解苦?!?/br> 面對魏希的貼心關切, 溫淑芬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只覺得心里暖洋洋的,“你這孩子,費這功夫做什么, 浪費錢?!痹捠沁@么說,但是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對了?!睖厥绶蚁袷窍肫鹗裁?,對著魏希道:“徐衍奶奶既然送了糕點給我們,下次你再去他們家里的時候,和我說一聲,也得準備些回禮才好,相處是要講究有來有往的?!?/br> 溫淑芬雖然病弱,但是原本的出身也不錯,對于這些人情上的往來并不是一竅不通,加上擔心魏希和徐衍門不當戶不對,唯恐徐衍的家人會對魏希不滿意,對于這些禮數也就更加上心了。 溫淑芬從來沒有直言過自己多么疼愛魏希,但是在這些細枝末節,和很多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關心照顧魏希。大愛無言,溫淑芬就像一個母親,處處關懷著魏希,即便沒有血緣關系。 溫淑芬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魏希又如何察覺不到,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直言感謝,如果真的那樣做了,反倒是辜負了溫伯母對她的一腔關懷。 更何況,最輕不過言語,這樣的感謝未免太過單薄。魏希想,自己最應該做的,是在生活中踐行自己的感謝,溫伯母待她好,她自然也應該待溫伯母好,而非是輕飄飄的一句謝詞。 心里這么想,但是魏希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她留在客廳里陪著溫伯母閑話幾句,不至于太過 * 孤單。 溫伯母雖然身體不好,但是不代表她的見識也如此,越是和溫伯母相處,越是能發現,溫伯母人生幾經起落,閱歷豐富。 富貴小姐,她做過,陪丈夫越洋求學的陪讀夫人,她做過,富有名氣的翻譯家、作家,她做過,被迫下放,像農婦一樣勞作的黑五類,她做過。 而且溫淑芬生性溫柔,或許年輕的時候還有些盛氣高傲,但是經歷了這么多,歲月也將她打磨成如今的溫柔模樣,那是倦怠,看淡吵鬧后才有的恬靜。 從異國倫敦風情,到舊時高門規矩,哪怕是田間作物的熟期,溫淑芬都能和魏希聊一些。 現今的魏希早已不是當初剛到這里,對這個時代一無所知的小姑娘,也正因為如此,才更能感受到,自己的鄭伯伯,鄭伯母,究竟有多厲害。 也因此,魏希心里不禁有了些疑惑,雖然鄭伯伯和鄭伯母的感情很好,但是鄭伯母的才華橫溢,完全可以出去工作,在社會里獨當一面,為什么要留在家里,專心照顧鄭伯伯,除了偶爾解些零散的翻譯,再無其他。 像是察覺出魏希心里的疑惑和眼里的未盡之言,溫淑芬倒了一杯水,遞給魏希,“這世上能將事情說出個一二三四的不算厲害,但是能將民生大事做出改變,造福于普通人的,才叫本事。 你鄭伯伯就是后者?!?/br> “所以您也是因此,愿意為了鄭伯伯在家里洗手做羹湯嗎?”魏希問道。 溫淑芬想了一會,搖頭,“不單是因為這個,我和你鄭伯伯感情很好,單是想到他回到家里,能吃到我做的飯,在他疲憊的時候,遞上一杯溫水,就這樣想著,我就覺得幸福?!?/br> 說著,溫淑芬停頓了一會兒,她看向魏希,“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這于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幸運,那是著名翻譯多少本書都做不到的。 你鄭伯伯年少的時候就有大志,他立志要以一己之力,改善國內的建筑體系,他積極保護建筑遺址,不斷地在房屋建筑上做研究,讓屋宇的建設能更加簡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