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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護著她,從懵懂的小女孩到現在??砷L大之后,她卻把他弄丟了。 大顆的眼淚滾落,寧梔睫毛顫抖著,撲通一聲重重朝他們跪下。 沈靜溪嚇了一跳,忙過去要扶她起來,哭著道:“滿滿,你別這樣啊?!?/br> 寧梔跪著沒動,因為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很不孝。 可她還是仰起頭,哽咽著說了出口:“爸爸mama,要是你們接受不了我和他在一起,你們就當作沒有找到我吧?!?/br> * 陳也下午出來的,薛斌成一鳴他們都去接他了。 車開到他們以前常去的火鍋店,桌上擺了一堆白的啤的酒。 薛斌神神叨叨地拿出了一個系著紅繩的小桃木劍,鄭重其事道:“也哥,這是我們之前去廟里給你求的,聽說特靈?!?/br> “對對!”付凱和成一鳴點頭,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那高僧說這劍開過光,能去晦氣,斬小人!” 陳也垂眸,看著還沒他手掌大小的玩意兒,輕嗤地笑了聲:“迷信?!?/br> 話這么說,還是將那符紙收進了褲兜。 一頓酒喝到半夜,最后天下起了細雨。 薛斌和成一鳴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了,邊抱著樹吐邊大喊:“世界上怎么可能沒有奧特曼!我不信??!” 付凱拿著個手機在一旁邊懟著他們臉拍,樂得不行,嘎嘎嘎笑得和鴨子一樣。 陳也本來也有點醉,下了車之后,被夜里刺骨的寒風一吹,整個人清醒了大半。 可那點清醒,在見到家門口抱膝坐著的少女時,立刻蕩然無存。 陳也覺得自己一定比薛斌他們醉得還厲害,不然也不可能出現幻覺,見到只敢在夢里想一想的小姑娘。 她怎么可能來這兒? 可這幻覺不僅有畫面,還有觸感。 她沖他跑過來,軟軟的小手抱住他,抱得那樣緊,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 她的嗓音喜悅,帶著抑制不住的哭腔:“陳也哥哥,你終于回來了,我終于見到你了?!?/br> 他的衣服被溫熱的眼淚一點點浸濕。 陳也終于意識到不是幻覺。 震驚之后,他抬起手,揉了一把她的頭,溫聲哄著:“梔梔不哭啊?!?/br> 寧梔又抽噎了兩下,聽話地憋住眼淚,沒再哭了。 她小臉從他懷里抬起,泛紅的眼圈望著他。 少年頭發短了些,眼眸漆黑深邃,五官輪廓更加深刻,比之前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可他低眸,望向她的眼神,卻沒有一點改變。 兩人無聲地這么對望著,外面的雨下得更大,風從樓棟的窗戶灌進來,冷颼颼的。 陳也看著她。 她人明顯瘦了一圈,下巴小小的,臉頰兩邊軟乎乎的嬰兒肥也沒了,有幾分蒼白憔悴。 “不是說了讓你別有什么愧疚嗎?你是我meimei,那兩個人渣那樣欺負你,我給你教訓他們是應該的?!彼o她講道理。 “什么meimei,你又想騙我?!睂帡d雙手還緊緊環抱住他不肯撒,小臉仰著,被淚洗過的眼水汪汪的,泛著一點委屈。 “你才不是只把我當meimei,你就是喜歡我的!”她像小孩子一樣蠻不講理,固執又堅持。 “陳也哥哥,你……你別不要我呀?!?/br> 小姑娘語氣又軟了下來,杏眼濕漉漉的,透著滿滿的委屈和可憐,像是街邊等著被收養的小動物。 沒人能再硬得下心腸。 陳也嗓音艱澀:“梔梔,我坐過牢的。那個當初和你一起聽音樂會的男生,其實不錯?!?/br> 寧梔踮起腳,直接吻了上去。 和高鐵站那次短暫地親親下巴不同,她這一次,是真的在吻他。 他僵住,意識都空了,口腔里溢滿了她的甜。 可寧梔哪里會知道怎么接吻,那樣子大膽了一下之后,就、就完全不知道怎么弄了。 她臉頰熱透,紅得像熟了的櫻桃,試探著動了動舌頭,碰觸到他的。 然后再該怎么做,她又不知道了。 她懵懵地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陳也。 仿佛無聲在問:是這樣親的嗎? 那副純到了極致的模樣,再配上生澀又笨拙的動作,簡直讓男人所有的理智都化為灰燼。 陳也反客為主,摟住她的腰,將人壓到了墻上。 這才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初吻。 彼此的呼吸都變重,少女嬌怯的嚶唔,漸漸壓過了外面的風雨聲。 第五十四章 一起過除夕 陳也親了她好久。 直到最后, 懷里的少女喘不上氣了,小手輕拽著他的衣角,他才克制著將人松開。 她耳朵尖都紅透了, 燙得厲害, 一雙杏眼水光瀲滟。 樓道里的感應燈由亮轉暗。 漆黑狹小的空間里,寧梔將臉埋在他的懷里, 清楚聽見他劇烈跳動的心臟。 她的心臟, 跳得其實也快。 “小時候,是你主動跑過來牽起我的手,初中我跳高摔倒那次, 也是你抱著我去的醫務室?!?/br> 她腦袋埋在他懷里, 翻完了舊賬:“剛剛雖然是我主動親你的, 但、但你也回應我了, 還把我舌頭親得有點麻了?!?/br> “我的第一次牽手, 擁抱, 還有接吻,都給了你?!彼鹉? 烏黑的眸子認真看著他, “你不許耍賴, 你要對我負責呀?!?/br> 陳也沉默著,沒有說話, 樓道再次陷入安靜中。 寧梔有點著急,怕他像高鐵站那次推開她,她的小手慌慌張張地將他抱得更緊。 這一次, 她死也不要松開。 陳也感受到來自腰間的力道,他低頭,看見她又泛起紅的眼眶。 掙扎到最后, 他開口,嗓音干澀而喑?。骸安凰Y?,負責?!?/br> 寧梔終于笑起來,這是她一年多來唯一開心的笑。 本該很浪漫的氛圍,可這時,她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叫了一聲,瞬間把一切破壞了干凈。 寧梔:“……” “肚子餓了?”他問,眼底浮起一點笑意。 寧梔紅著臉點頭,窘迫地小聲道:“我晚飯沒有吃,從高鐵下來就直接坐車到了你這兒?!?/br> 怕和他錯過,她又餓又冷地在門口坐了四五個小時了。 陳也將羽絨服的帽子給她扣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塞到自己的口袋里:“走,我們去吃東西?!?/br> 現在凌晨一點,附近的餐館都關門了,只有7—11還亮著燈。 他們走進去,陳也給她買了一碗關東煮,還拿了瓶草莓味的熱牛奶。 寧梔肚子早就餓扁了。 她坐在便利店的椅子上,對著戳起來的魚豆腐呼呼吹兩口氣,顧不得燙了,直接就往嘴里送。 一大碗關東煮很快吃完,甚至連碗里的湯都咕嚕咕嚕喝了大半。 埋頭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