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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弄得不好意思,垂著眼瞼噙著抹笑意,輪廓模糊的側臉比電影里每一幀畫面都更吸引人。一秒記?。?geilwx.風流倜儻的莊十弦固然出眾,許沉河把這個角色詮釋得入木三分,全然不像經驗匱乏的人所飾演。顧從燃卻在戲外的許沉河身上移不開眼,他盤算著要接近他,摸摸他后頸上的紋身,或是捂了他的眼睛,伏在他耳邊問是否已經忘了他。但顧從燃抓著手里的毛毯,雙肩讓冷風透過黏濕的布料扎進皮rou里,也忘了要做出別的舉動。電影臨近尾聲,在莊十弦送云清夢去渡口的畫面,許沉河拍拍唐隨的膝蓋,小聲道:“縮腿,我上個洗手間?!?/br>“再憋一會啊,不是快結束了么?!碧齐S抓住許沉河的手。顧從燃險些要沖過去將兩人分開,許沉河反而先甩掉唐隨的手:“等下還有吻戲,免得你們又鬧我?!?/br>他俯著身子擠過前后座椅之間狹窄的過道走出去,沒察覺身后有人跟上。洗手間沒人,許沉河解完手在盥洗臺前多站了會兒,將卡在下巴的口罩拉了上去遮住了臉。計算著還有十來分鐘電影落幕,許沉河給唐隨他們發了個消息,邊把手機揣回去邊走出衛生間,在拐角處被突如其來橫到眼前的手嚇得不輕。顧從燃在洗手間外抽完了一支煙,身上還彌留著淡淡的尼古丁味兒。他勾下墨鏡掛在指上,胳膊橫在許沉河頭頂上方,將人逼到墻邊無路可退。他本不想這么快出現,哪怕許沉河在低頭看手機時回復乖吃rou一個字,他都能多忍一陣子。他可以任由后備箱的繡球花枯萎凋零,可以獨自在餐廳吃兩人份的晚餐,可以坐在放映廳里不打擾地陪許沉河看完這場電影,可以把戒指放好等最佳時機再拿出來。可是他忍不了在這個日子里許沉河連一句話一個眼神都不給他。被尼古丁的氣味包圍的是清雅的櫻花香,顧從燃發現不管過去多久,許沉河這人在某些方面仍是分外專一。“許沉河,我好想你?!鳖檹娜荚S久未和對方這樣靠近,他抬手要撩下許沉河的口罩,被人偏頭避開了:“您哪位?”他以為許沉河至少該有點慌張,但事實上對方眼里連半分多余的情緒都不帶,手肘沒有留情地沖他胸膛一頂,埋頭從他身側擦過去。“許沉河!”顧從燃回身喊他,“我不想錯過你的生日?!?/br>電影快散場了,再逗留只會遭人圍堵,許沉河一刻不停地往外走,快步到電梯前戳了下樓按鍵,門剛開了條寬縫便擠進去。顧從燃冒著被夾手的危險用手擋在兩扇門中間,在門要合住前硬生生闖進轎廂拍下關門鍵。電梯轎廂是透明設計,許沉河怕了被媒體拍到亂做文章的經歷,抱臂倚在角落垂首看著自己的鞋尖,每一縷氣息都在杜絕顧從燃的靠近。影院右轉就是KTV,外面還下著雨,臨到門口時顧從燃拽住許沉河的手臂:“你要上哪去,我送你?!?/br>雨天加顧從燃這個配套就足夠讓許沉河心煩,被鉗制的感覺使他無端冒了火,揮開顧從燃的手冷聲問:“您管得著?”一口一個“您”,是急于撇清關系的疏離,也是時隔半年對重逢的漠然。顧從燃啞口無言,當初為許沉河釘上自私標簽的是他,現在最管不著許沉河的也是他。僵持間,電梯口傳來陣陣喧鬧,唐隨他們看完電影下來,話題中心圍繞著許沉河所飾演的角色。在影院門口雙方碰上了面,唐隨把許沉河往自己身旁拽:“不是說先去KTV開著包間等?”另外一個不關注娛樂圈的對顧從燃的臉很陌生,只用拇指沖他一指,問許沉河:“這位你認識?”僵冷的氣氛中,顧從燃把目光定焦在許沉河臉上,期望得到一句肯定。許沉河從顧從燃身上挪開眼:“舊同事,見面聊了幾句?!彼樽咛齐S手里的傘,用傘柄戳了戳唐隨的腰側,“我蹭你的傘成嗎,你的夠大?!?/br>熊子在后面笑了:“你這話夠他樂一整天了?!?/br>才反應過來的許沉河還沒來得及羞赧就被唐隨一挎肩帶出門:“走走走,右拐唱歌去?!?/br>全程他都沒再往顧從燃身上再瞥過一眼,還是走在最末尾一哥們留意到顧從燃擱原地沒動,友好地向他發了個邀請:“要不這位,你也跟咱們一道?”聽聞此話,走在最前頭的許沉河回過頭率先幫顧從燃決定了:“一起吧?!?/br>如同施舍的邀請在曾經的顧從燃看來不值一文,此時卻像得來莫大的恩賜。干凈的芬迪牛皮鞋一踩進門前的水洼里就臟了,前面那哥們跟人勾著肩還不忘扭頭提醒:“你跟前臺借個傘吧,雖然就幾步路的距離但……”“沒事?!鳖檹娜冀財嗨脑?,雙眼仍望著幾米開外和唐隨挨著肩的許沉河。六月臨行前慷慨揮下的雨浸漫整片灰色的大地,幾人多多少少被澆濕了一邊的肩膀或小半截褲腿,鬧哄哄地鉆進KTV的大包間時都癱在沙發上舒了口氣。顧從燃落在最后,被引路的服務生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深色的襯衫看起來還好點,他的下半身卻跟趟過河水一般,雨珠子沿著兩條褲管墜在光滑的地面。他立在空調底下,朝后捋一把滴水的劉海,抽了張紙巾從耳際順著下頷線擦下來,揉起紙巾再抽一張擦去表盤上的水。即使這時候,被簇擁在沙發中間偷偷用眼尾瞄著顧從燃的許沉河依舊覺得對方的氣質不輸一般人。在顧從燃抬眼望過來時,他迅速撤走了視線,舉著張服務生遞來的餐牌,跟好友討論著要點的小吃和飲料。包間里的半環狀沙發,顧從燃在靠門邊折角的單人位置坐下。多年來的社交技能趨于零分,他無法參與室內其他人的交流,手肘拄著雙膝默默地捧著手機在多個軟件之間切換。他們沒問他要喝什么,也沒問他需不需要點歌,顧從燃保持相同的姿勢瀏覽完郵箱里的未讀郵件,批完周特助發來的電子文件,又將微信里各部門報上來的瑣事挨個回復了一遍。許沉河那幫哥們放得挺開,包間里鬼哭狼嚎,在彩燈流轉和男人們搖擺的身影中顧從燃偶爾用余光關注許沉河和唐隨的互動。他該明白唐隨伏在許沉河耳邊講話是因為包間里太吵鬧,但那一幕又實在過于刺眼,因為許沉河從來不會拒絕或反感唐隨的靠近。換作讀書年代的自己,碰見這種情況顧從燃該上去搶人以宣主權了,但放在今天,他的出現已然成了許沉河生日里的一抹臟色,再添亂只會讓對方的生日過得不如意。他繼續低頭盯手機屏幕,輪到許沉河唱歌時他便抬頭看著對方,而握在掌中的手機亮著屏,是他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