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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上的照片是一套公寓式住宅的細節圖,地處城中心,全新房,上下樓有電梯,最讓許晉筠心動的是公寓附近便是許向葵所在的小學。然而他活了幾十年,什么騙術沒見過:“省省吧,我這年紀可供不起樓了,找別人去吧?!?/br>顧從燃不惱:“房子我會付全款,房產證能隨時轉你名下,這間屋子你也可以留著,作何用途由你打算。希望你為自己、為妻子和女兒考慮一下,怎樣的選擇才是最有利的?!?/br>離開前,顧從燃被許晉筠叫住了:“費那么大工夫,花那么大手筆,就為了彌補一個陌生人,值得?”顧從燃返回門前,伸手在那副拐杖上敲了敲,說:“我在幫許沉河為你們盡孝而已,對你們他于心有愧,只望你們別記恨他就好,他壓力很大?!?/br>聊完已天光大亮,顧從燃裹緊大衣上車,等吹久了冷風的身子回溫,他撈出兜里的手機給做房地產生意的朋友去了個電話。許沉河在柔暖的空氣中悠悠轉醒,眼睛還未適應房間里的光線就抬手摸床頭柜上的手機,打開微博見掛了一晚上的熱搜終于下去了,他吊在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昨夜凌晨三點才入睡,盡管一覺睡到冬陽高掛,許沉河仍覺雙眼酸澀。過幾天要出席盛典,雖然“江畫”不是走偶像派那一掛的,但不代表不用注意形象,許沉河起床洗漱后先敷了個眼膜,躺在沙發上接通了?;赝サ碾娫?。“話題熱度降下去了,”?;赝フf,“但那撥八卦媒體應該不會善罷甘休,我等下去跟公關團隊商量,把所有娛記可能會挖到的料先列明對策?!?/br>“我需要做些什么嗎?”許沉河問。“不用,”?;赝ブ甭实?,“你只要調整好狀態領完獎就行了?!?/br>許沉河忍笑:“還只是提名呢?!?/br>敷完眼膜準備到餐廳吃早飯,穿戴好一開門,許沉河跟門外的顧從燃對上了視線。顧從燃放下準備敲門的手,掂了掂左手拎著的塑料袋,問:“吃早餐么?”兩人已記不清上一次面對面毫無隔閡地邊吃早餐邊說笑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屋里悶熱,許沉河把暖氣溫度調低了,顧從燃將各個種類的早餐端出來揭蓋,掰開筷子每人分一雙。許沉河伸長手夠對面的紙巾時不小心碰到了顧從燃的手背,他驚愕地問:“你早上到外面喝風去了嗎,手這么冷?!?/br>“我昨晚在車上睡的,你信嗎?”顧從燃喝了口粥,整個胃部都暖了。抬頭卻見對面的人滿臉愧疚,說:“我以為你自己租酒店了?!?/br>顧從燃心想這人還真經不起逗弄,他說了實話:“租了,跟這兒隔了兩天街。我今天起得早,出門辦事了,下午還得出去一趟?!?/br>許沉河下午也有事忙,打算到房屋中介找人咨詢,剛開口跟顧從燃商量,對方就打消了他的想法:“免了吧,給你解決好了?!?/br>午后最是冬日最溫暖的時間段,顧從燃帶許沉河去看還沒人入住的新房子,是一套全新的三居室,公寓樓下走幾步路便是超市和車站,方便得很。大部分手續都已辦妥,顧從燃聯系好了搬家公司,只待許晉筠擇好日子就能挪身。“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幾百萬打個響指就賺回來了,錢不是問題?!鳖檹娜颊f得輕松,“何況我還是得益者?!?/br>許沉河還在盤算從片酬里抽一部分還給顧從燃,他怔道:“為什么?”顧從燃撒謊:“我從你爸手里要走了舊住宅的房產權,以后那屋子不管是賣是租得來的錢都歸我所有,我沒損失?!?/br>許沉河沒做過生意,不太懂顧從燃這種資本家怎樣打算盤才能用一棟上了年紀的房屋賺回送出去的幾百萬,反正他所以為的大難題讓顧從燃一天不到就解決了:“總之謝謝你?!?/br>回程的飛機于晚上九點在呈桉市著陸,顧從燃先送許沉河回家,在樓底下停住,他鎖住了車門不讓人出去。車的右前方正是那片噴泉池,沒有下雨的夜晚,池水永不止休地變換著花樣噴涌,各色燈光在水面上浮游,讓許沉河想起那個雨夜自己孤身一人踩進去尋找那只落水的小鳥。時間再推前一點,是顧從燃扯斷了送他的項鏈,他們甚至連爭吵都沒來得及發生。不知顧從燃是否也想到了,這些天來兩人都刻意不提起的事,在黑暗的車廂里像把電影進度條拉回了過去。“你現在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顧從燃問,沒敢看旁邊人的眼神。許沉河卻偏頭看著他的側臉,連續幾日來的憂慮心情如今才算平復下來:“如果喜歡能這么快消失就不叫喜歡了,叫三分鐘熱度?!?/br>正當顧從燃在心底燃起了一絲喜悅,許沉河又端出了讓顧從燃最難攻克的理智:“可是當我對你的喜歡里傷痕多于甜蜜時,這份心意就被殺死了?!?/br>顧從燃倏地看向他:“不行?!?/br>“你還想讓它茍延殘喘???”許沉河笑道,“太貪心了?!?/br>他推開車門,用手背拍了下顧從燃的胳膊:“我得上去了,幫我到后備箱搬一下行李?!?/br>許沉河的本意是讓對方幫忙將箱子從后備箱搬下來,他的手臂在拍殺青戲那天扯到了筋骨,現在還使不上力??深檹娜疾坏珟退嵯聛砹?,還給送到了樓上,最后在803門前頓住了腳步。“又有什么衣服落在這里了?”許沉河把兩只行李箱推進門,“你描述一下,我找找?!?/br>“不是,”顧從燃說,“就跟你說一聲,盛典要穿的服裝我已經讓周特助準備好了,明天下午給你送過來?!?/br>“成,”許沉河受不了顧從燃深情款款地注視著他,埋頭搗鼓著行李,“我調個鬧鐘早點起床?!?/br>旁邊橫出來一手,顧從燃跨進來按住行李箱,繼而托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許沉河,我能治好你的傷痕嗎?”對比上午,這只手現在溫暖了很多,但許沉河還是往后瑟縮了一下,望進對方幽深的眼里。腦海中不可抑制地浮出顧從燃昨晚擋在他面前的身影,隨即顧從燃將他項鏈生生扯斷時怫然不悅的表情將他的期待沖散了。“我不知道?!痹S沉河回答。當晚顧從燃沒有強硬留宿,他回到自己家,脫去大衣扔到沙發上,轉頭到三樓推開鋼琴房的門。自打對許沉河說過那句傷人的話后,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來彈琴了,怕一摸琴鍵就想起許沉河在錄制節目中面對鋼琴時無助的臉。他那天可以說是在對許沉河落井下石,就因為對方彈了江畫寫的曲子當中短短的一句,甚至都稱不上是完整的。掀起琴蓋,顧從燃熟練地彈了段,到后面輕快的部分,他略顯生疏,還失手彈錯了一個音符。他突然發現,重新彈起這首曲子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