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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相隔。從大氣的門庭進去,挑高的客廳空間寬敞,中式現代風優雅且柔和,無論是家具或擺設都讓人眼前一亮。許沉河只顧抬頭看,沒留意腳下,被什么東西一絆時,他情急之下抓住了顧從燃的手臂。絆倒他的是玄關處一只歪倒的球鞋,不新,是某品牌好幾年前的款式。他彎身正欲擺好鞋子,顧從燃先他一步蹲下了,熟練地把鞋子擺回原來的樣子。另一只緊挨著鞋柜,許沉河略一思考便明白了顧從燃的用意。他突然有種鳩占鵲巢的感覺,腳步是如何都不想往前了。“直接進來吧,不用換鞋子?!鳖檹娜颊酒饋硐霠吭S沉河的手,許沉河雙手往身后縮:“我不想進去?!?/br>他想了解這個哥哥的,但不是建立在對方作為顧從燃已逝戀人的基礎上。他承認自己嫉妒他,這種情緒不應該出現,可他看著面前這幢華麗的別墅處處透著溫馨的家的氣息,他的心臟就如同被摁在酸澀的水里。二十七年,他沒體味過家的感覺。“我在外面看看就好?!痹S沉河后退一步,轉身跑了出去。庭院里回廊蜿蜒,許沉河沒敢亂跑,只沿著別墅周邊走了段路。別墅側方有個外凹式客廳,貼墻是一面端莊的酒柜,客廳中央的半環狀沙發圍著一張放著兩本時尚雜志的白色茶幾——看得出來別墅的主人時常坐在這里酌酒自飲。客廳面朝大海,許沉河想象顧從燃獨自坐在這里的畫面,心疼得像被揪住了動脈。衛芳苓向他述說過顧從燃曾經的病,他不懂一個人是如何在面對已故摯愛的葬身之地時,從發瘋,到平靜。許沉河不知顧從燃有否為江畫立碑,既然自己這一生不可能跪父母,也無做對不起天地的喪心事,那他這一跪,只為那個被他搶走了所有卻還要遭他妒忌的人。跪地無聲,許沉河向著大海,輕聲道:“哥,對不起?!?/br>不是為聚光燈下的江畫,而是為許沉河的親人許辰星。※※※※※※※※※※※※※※※※※※※※后面這片段我想了好久,怕引起大家的反感,怕有人只從表面理解文章,但是改了又沒了原來的味道。我希望這一跪不會有人覺得許沉河丟失了尊嚴什么的,從他本人角度出發,跪是心里有悔,下一章能體現出來,希望大家能理解。另外這周可以迎來文案上彈鋼琴的情節,沒預估錯誤的話是后天?▂?第65章那你喜歡著吧別墅外墻裝飾有仿云石壁燈,顧從燃清楚許沉河不大可能會朝沒光源的地方跑,于是順著有燈光的路尋下去,在側方小客廳前找到了跪在地上的許沉河。柔和的光線鋪在許沉河臉上,顧從燃在他的表情里讀到了幾分悵惘。“怎么了這是,”顧從燃拉他的胳膊,“你跪什么?膝蓋不疼?”許沉河這才有了點反應,視線從海面上收回來:“不小心摔了,膝蓋疼?!?/br>他眉頭輕蹙,神情看起來是真的難受,顧從燃罵了句“笨”,矮身把許沉河攔腰抱起,也不管失去平衡的人撲棱著手腳心慌地圈住他的脖子,徑自走到客廳玻璃門旁的一個小機器前晃了晃。玻璃門自動開了,許沉河的思緒全被扯回,稀奇道:“那是什么?”“人臉感應器?!鳖檹娜及言S沉河放在中央的沙發上,頂上的燈應聲而開。他托住許沉河的腳踝抬起,正要捋起對方的褲腿,許沉河擋住了他的手:“我沒事?!?/br>“別倔?!鳖檹娜寂拈_他的手,結果又被對方在大腿上踹了一腳,西褲上留了半截鞋印。“說了沒事?!痹S沉河縮回腿,轉移了話題,“我口渴?!?/br>從下機到現在的確沒進過水,顧從燃才記起這茬,拍拍褲子上的鞋印,說:“我給你拿水?!?/br>剛起身,許沉河扯住他衣角,指著酒柜道:“那不是有酒嗎?”顧從燃不允許:“你還想喝酒?”“我喝了又不鬧事?!痹S沉河說。難得許沉河任性一回,顧從燃改變了主意:“那你喝醉了別給我說胡話?!?/br>他拿了兩只冰過的高腳杯,倒進點新開封的白葡萄酒,這款酒度數不低,他不敢讓許沉河喝太多。“謝謝?!痹S沉河接過,先抿一點用舌尖試了試味,舒展沒多久的眉頭立馬又皺了起來。“是不是有點酸?”顧從燃在他身邊落座,“喝不下去的話跟我說,我給你換成水?!?/br>“不用?!痹S沉河按住顧從燃的腿不讓他起身,只想趕緊進入正題。比起許沉河,顧從燃品酒要自如得多,多少個日日夜夜,他便是這么過來的。“把你帶來之前,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鳖檹娜及丫票瓝Q到左手,然后用右手牽緊身邊的許沉河,“在你去國外拍戲的兩個多月里,我醞釀了好多想對你坦白的話?!?/br>與顧從燃掌心相貼的那片皮膚滲出了汗,許沉河辨不出那薄汗是對方的還是自己的,如果是自己的,那是因為喝酒后身體所產生的熱量,亦或是自己內心的緊張。他希望顧從燃在和他相處的時日里認清感情,可以只喜歡一點點,但只要那微小的一點并不帶有江畫的印跡,他有信心使對方把目光從少到多地聚攏在自己身上。他希望顧從燃把他帶到這里來是因為要對江畫做一個告別,起碼顧從燃愿意讓他接近了曾經,而非把往日的故事埋在心底,逼迫自己不去忘記。“你說?!痹S沉河捏住杯莖,指甲在上面來回地刮弄著,試圖緩解自己雜亂的心情。月光下,一層輕浪被海風從遠方推來,像是誰在應和。顧從燃在許沉河虎口上一蹭,說:“其實江畫進入演藝圈有他的初衷……”許沉河靜靜地把江畫的故事重溫了一遍,他從?;赝タ谥卸悸犨^,但遠沒有顧從燃所親口敘述的詳盡。許沉河扣住顧從燃指掌的手偷偷松開了,他仰頭喝光杯中的酒,把酒杯遞給顧從燃,示意再來一杯。對方只得先松了他的手抽空酌酒,許沉河得了機會,兩手都握著杯子,不跟顧從燃牽手了。“那些年江畫走過很多城市,路演、做公益或是見面會等等,目的都是為了找回自己的家人。他總認為血緣是有感應的,他不記得父母的臉,但記得自己被人販子帶走時他mama追在身后的哭聲?!鳖檹娜纪兄票?,映入杯中酒液表面的臉帶著惋惜和落寞,“在圈子里摸爬滾打七年,他非但沒有找著,甚至感覺端著人設的自己活得很辛苦?!?/br>許沉河似乎能理解江畫的感受,在這個圈里,有人是因為熱愛,甘愿一腔熱血鑄就無人可及的經典角色;有人是因為虛榮,認為被萬千人擁護便是庸中佼佼。江畫不是前者,也絕非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