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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帶,撈起床尾凳上的公文包下樓。院子里響起小車的引擎聲,許沉河摸過枕頭邊的手機,重新點開中午退出了的視頻軟件。每一期時長90分鐘,全程跟拍的錄制形式,固定嘉賓是主持功底了得的吉柏洋和著名制片人季梓晗。節目看點很多,第一期播出時就創下了9.3分的好成績。許沉河窩在床上看了兩期,基本摸清了固定嘉賓在節目中的性格,吉柏洋幽默話多,季梓晗則熱情有活力。眼睛盯久了屏幕酸澀,他關了手機靠在床頭合上眼打盹,結果歪著頭睡了過去,睜開眼時窗外的天空已撕開了紅云。樓上樓下都靜悄悄的,許沉河猜測顧從燃還沒回家。他揉揉眼,將手機晾在床頭柜上充電,慢動作下了床穿上拖鞋,發誓下次顧從燃還敢那么用力就呵斥對方。走廊和樓道的感應燈應聲而開,許沉河摸到三樓,想給玻璃花房的植物澆個水。據說顧從燃并沒有多愛花花草草,這一室郁郁蔥蔥的植物都是江畫熱愛的,爬滿房頂和柵欄的鶯蘿,色澤鮮艷的藤本月季,吊盆里的情人淚和波士頓蕨,形狀各異的多rou,還有一進門就能被驚艷到的各色繡球。長期居住鄉下的關系,許沉河對植物也情有獨鐘,他抓著小噴壺灑水,累了便坐在米色布藝沙發上歇一歇。從花房出來,他經過個半掩著門的房間。之前幾次上來,這房間都是鎖了門的,少有這樣半開半合的時候,許沉河好奇心作祟,曲起手指用關節在門板上叩了叩:“顧總?”門內并沒瀉出燈光,許沉河將門完全推開,驚訝地發現房間內出奇地空蕩,除了幾面柜子和一架角落的黑色鋼琴,再無多余的家具擺設。窗開了條縫隙,有涼風吹進來,惡作劇地拂動著懸在鋼琴邊上的一張紙。地上已經躺了本書了,房間里光線不足,許沉河走近了才注意到這本書便是上次顧從燃翻動多次的。他彎腰把書撿起來,即將吹落在地的紙張也被他及時按住。紙張邊角已泛黃,上面寫滿了張揚的字跡,“畫中焰火”這四個字尤其醒目。沒來得及一掃下面的內容,許沉河就聽見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捧著書捏著紙張回過身,顧從燃的身影驟然出現在房間門口。逆光,許沉河看不清顧從燃臉上的表情,他把紙張夾入書中,沖顧從燃揚起笑臉:“回來啦?!?/br>“誰讓你動我東西的?!”顧從燃大步進來奪走他手中的書,怒火中燒地按著許沉河的胸膛用力一搡,“不該碰的東西別碰,懂不懂禮貌?!”隨著那一推,許沉河的后腰狠狠撞上了身后的鋼琴。冷硬的鋼琴角戳中腰椎,許沉河疼出了冷汗,無聲抽疼時失了辯駁的力氣。“你還碰了什么?”顧從燃護物心切,粗暴地拽開靠著鋼琴的許沉河,戴著戒指的左手愛惜地撫上一塵不染的黑白琴鍵。許沉河趔趄著扶住墻邊的柜子站好,借助窗外的最后一抹夕陽看清了柜子上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是兩個穿校服的少年,高個兒的那個挑著吊兒郎當的笑,臂彎里勾著個有美人痣的漂亮男孩。兩人靠在白色的足球門旁,身后是紅色的塑膠跑道,再遠處是教學樓,整幅畫面歲月靜好。他和江畫確實是像,但遠不能比肩相較,他有太多不可企及的地方。許沉河按著腰站直,臉上浮著若有似無的笑,因兩重疼痛的混合而使得說話時聲線微抖:“原來你分得清啊?!?/br>在顧從燃還在琢磨他那句話的意思時,許沉河挺直腰板出去了,搬來時就沒怎么把行李從箱子里挪出來過,走時也拖了箱子利落離開。顧從燃追下來在玄關攔住換好鞋子的他,抓著行李箱拉桿不讓他出門:“別走?!?/br>“我明天的航班,得回去收拾點東西?!痹S沉河平靜地搶過箱子,到車庫摸出鑰匙遙控打開后備箱,拎起行李箱放了進去。顧從燃拽住他胳膊:“我剛剛語氣太沖了,我給你道歉?!?/br>“顧總經多見廣,應該明白道歉說多了就沒意義了?!痹S沉河甩開顧從燃的手,按下后備箱,繞到主駕駛拉開門鉆進車里。顧從燃掌著車門,心亂如麻道:“你別走,我買好晚餐了,都是你愛吃的,我們一起吃?!?/br>“沒胃口?!痹S沉河可不管顧從燃的手還搭在車門上,他握著門把使勁將車門拉上,顧從燃抽開手,許沉河乘機扣好了安全帶,在對方要拉開后車廂的門時迅速發動車子踩下油門沖了出去。第30章許沉河,你夠狠哈駛出秋池山莊,許沉河減慢了車速。后腰被撞過的那一塊隱隱作痛,他腳掌點著剎車踏板降速,打轉方向盤靠邊停車。松開安全帶,他伏在方向盤上倒吸涼氣,一個下午沒進過食的肚子在唱著空城計。浮金苑和秋池山莊隔得不近,許沉河自認沒力氣再把車開回去,不知這節假日能不能找到代駕,一摸口袋,手機沒在身上。壞事全趕上了,許沉河閉了閉眼,捏拳砸在座椅上。在車里呆坐到痛感沒那么明顯了,許沉河也從“買個新手機”和“返回顧從燃家取手機”之間做了選擇。他把安全帶系上,手剛摸上車匙,就見倒后鏡里閃過兩束明黃的車燈。那車跟在他后頭靠邊停下,駕駛座的門打開,一只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緊跟其后的是熟悉的高大身影。許沉河當機立斷是開車走人,還沒發動,顧從燃就沖過來擋在他的車頭前:“許沉河!”許沉河再生氣難過也沒到要開車撞人自毀前途的地步,他降下車窗,沖顧從燃抬了抬眉。車頭前的人跑到車窗旁:“先下車?!?/br>“我要是不下呢,你要把車給砸爛嗎?”許沉河賭氣道。“說什么氣話呢,”顧從燃彎下/身,“手伸出來,手機還你?!?/br>不用回別墅拿也不用再買一部,許沉河的氣消了點,手心朝上伸出去:“謝謝?!?/br>然而謝早了,顧從燃抓住他的手腕往上面扣了個冰涼的金屬物體,許沉河察覺不對勁,定睛一看,差點沒暈過去。只在古早愛情劇和帶顏色的片子里見過這種玩法,沒成想還會輪到自己身上。許沉河晃晃手,手銬另一端箍在顧從燃的腕子上。無從揣測對方在短時間內從哪里弄來這么個東西,他滿腦子都是“又被顧從燃耍了煩死了我怎么這么蠢”的糟糕想法。“是不是我性格太軟,所以才令你感到我好欺負?”許沉河仰起臉失落地看著對方。他的眼神太過哀切,顧從燃怔了怔,伸出另一只手撓撓許沉河的后頸:“我沒有這樣想過?!?/br>“那你放開我?!痹S沉河在窗框上哐哐磕了兩下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