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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改良呼吸法,克服了初始呼吸壓榨壽命的缺陷;看到他們揮舞著日輪刀消滅了許許多多鬼。 以及,他們都兼顧了家庭, 并沒有把全部精力投注在殺鬼上,詩和巖勝的妻子也成為了筆友,時常書信交流。 偶爾為協調時間, 巖勝會幫緣一帶孩子,緣一也會幫巖勝帶孩子。 當他們老去, 他們的孩子也都成長起來。 巖勝的孩子選擇了同父親一樣的道路,加入鬼殺隊, 并成為初始呼吸的正式繼承人。而緣一的孩子則選擇成為旅行家, 每年分出三個月時間幫忙照顧繼國家的宅邸,不使繼國家因為家主長期在外疏忽經營而衰敗。 當巖勝和緣一風燭殘年,壽命將盡, 他們遇到了鬼舞辻無慘,兩人并肩向鬼王揮刀。 他們酣戰一夜,即將天明時,鬼王分裂成無數碎片逃遁消失,跟隨其身側的近侍女鬼因此擺脫咒縛,得到自由。 女鬼名為珠世,因繼國兄弟未能徹底斬殺鬼王而哀嚎。 最后,繼國兄弟在某日溫暖的午后一同辭世,巖勝懷中放著緣一童年寫下的日記,而緣一懷中放著巖勝童年做的破笛子,他們就像是兩個普通的睡午覺老頭,平靜而安寧。 多么美好的故事啊。 美好到像是假象。 但珍香知道這就是真實,誰規定了世上只能有BE而不能有HE呢? 她并不只是拖著進度條一直看到最后而已,每當感覺事情發展不夠理想,她就重新從高處落下,在所有人都意識不到的角落里做些不起眼小事,然后再抽離出時空,從高處觀察后續影響。 繼國兄弟比她想象中更爭氣,一次把話說開的大和解之后,兩人居然將自我剖析和互相傾訴變成常態,年復一年持續下去。這樣兩人彼此的理解和信任就固若金湯。 珍香不需要怎么費心維護,只是暗中安排掉幾件運氣和概率造成的負向事件,就最終達成繼國兄弟的HE結局。 她去年曾推測過并打算加以驗證的事,如今總算得到實據——這個世界并不是嚴謹的,這個世界也并不對問題進行合理解釋。 她可以穿越時空并任意制造影響,她對“歷史”做的所有事都能直接扭曲“未來”,而不會有任何時空駁論方面的困擾。 一千年前,深紅之王將污染降予這世界,于是從那時起這世界就化為絕望的泥潭,從根基開始逐步腐朽,全方位走向崩壞。珍香到來之后,這個進程又馬上加快了許多。 世界要如何崩壞呢?并不是板塊漂移山崩海嘯,而是各個體系的崩解。 當力量體系崩解,世界上就出現了分得更多力量的異能者和鬼,甚至還誕生了虛這個怪胎。 當因果體系崩解,世界就失去了“命運”、“線程”等嚴謹概念,一張銀白面具可以在任何時間點出現,解釋不通的事情就沒有解釋。 當認知體系崩解,世界就可以隨意扭曲事物的“識”,令混沌和BUG充斥一切,連綁定珍香的系統也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失去了正確客觀的判斷能力。 等一切崩解抵達終點,世界就會在絕望而魔幻的混亂和狂歡中徹底消亡。 目前來說,這進程并不完全是壞事,至少珍香從中受益,獲得了一份具有成長性的金手指。 她已經不僅僅是可以通過與十二鬼月共情來穿越時空了,隨著時間推移,她正篡奪到更多cao縱世界的權柄,甚至能夠控制部分深紅之王的力量。 “名不正言不順啊……”珍香嘆息一聲,又微笑起來。 她輕輕揮手,透過時空映照而出的景象便如煙云一樣散去,光陰在眼前流轉,仿若星河浩瀚無垠。 世界太大了,便如繼國兄弟這樣的天之驕子,也只是其中的滄海一粟。他們一生幸福的價值只有兩點火苗那么微小,如果珍香不充當守護靈加以維持,那么一陣風來就能熄滅。 但就算再脆弱,人類個體的價值匯聚在一起,也能集合成耀眼的太陽。 珍香閉上紫色的眼眸,像是要祈禱什么一樣雙手合在一起,光彩與波紋與紫藤花海圍繞著她飛舞,將她送回這趟時空旅行最初的起點。 她體會著時空錯位導致的與系統失聯的狀態,控制住一部分深紅之王的力量,將這狀態維持下去。 這樣就算已經返回正確的時空,她也不會和系統恢復溝通能力,也就不必向系統解釋所有她無法解釋的事情。 系統對她的信任終究是錯付了。 說起來,居然對一個滿嘴謊言的騙子付出信任,這不是注定沒有好果子吃的事情嗎? 珍香睜開雙眼,眼前已經沒有帷帽再遮擋視線,標志鬼殺隊當主身份的羽織正好好穿在身上。 她站在初秋微涼的夜晚,好像剛剛經歷的十幾年都只是一瞬幻覺。 在她前方,上弦之壹黑死牟無影無蹤,將玉壺用刀劍串在地上的人變成了蝴蝶忍。 只見蝴蝶忍將纖細劍柄一轉,調配好的毒素順著劍刃送入玉壺身體,玉壺只掙扎了幾下就化成灰燼散去,地上留下一只空空如也的漂亮白瓷壺,壺里再也不會鉆出奇怪的東西來了。 愛手藝沒有阻止蝴蝶忍的行為,從頭到尾冷眼看著玉壺慢慢消散,最后才走上前將白瓷壺撿起,捧在手中借月光仔細看了看,露出幾分喜愛的表情。 比起總是來糾纏打擾他的、瘋瘋癲癲的鬼,他果然還是更喜歡純粹的祭品。 珍香微笑著對蝴蝶忍打招呼:“好久不見了,小忍,是我的父親讓你來找我嗎?” 蝴蝶忍點頭:“主公大人,剛才太危險了,您怎么會同上弦之伍遇上?” “我是有意誘使它出現的,為了能在今夜將其消滅?!闭湎汶S口撒謊。 實際上今夜珍香會碰到玉壺,完全是個巧合。她原本想用自己當誘餌,故意去藤襲山暴露行蹤,又一身當主打扮大大咧咧在山野里行走,只是想誘來黑死牟而已。 結果因為愛手藝一直跟著她,把玉壺也恰巧一同吸引來了。 這大概就是無巧不成書吧。 “主公大人……”蝴蝶忍蹙起眉頭。 以身誘鬼,這是何等冒失的行為?完全無法認同,主公大人為何這般激進急切呢? 珍香安撫地笑著,伸出手揉了揉蝴蝶忍的頭發,將扎起的夜會卷故意弄亂。 果不其然,被破壞發型的蝴蝶忍臉色大變,憤憤不平地后退了好幾步,用控訴的目光怒瞪珍香。 嗯,這才是熟悉的那個愛炸毛的小忍嘛,可愛~ 珍香心滿意足,笑得更愉快了:“既然是父親讓小忍來找我,那么藥一定就帶在小忍身上吧?” 蝴蝶忍微微一愣:“您不是……”您不是從來不過問關于藥的事情嗎? “對了,一直忘記要恭喜小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