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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之肆現身橫濱!蝴蝶忍正在對戰!”一只鎹鴉飛了過來,用粗糲的聲音對珍香匯報。面具能騙過人和鬼,卻騙不過鎹鴉這種特別訓練的生物。 下弦之肆。蝴蝶忍。珍香心里猛跳了兩下。 系統大叫起來:[我們快去幫下弦之肆,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殺了蝴蝶忍!] 普通鬼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但十二鬼月是鬼舞辻無慘欽點的手下,身為人類叛徒當然要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另外蝴蝶忍可不是蝴蝶香奈惠那樣的親鬼派,系統是很樂意看到蝴蝶忍死亡的。 [我知道了,你小點聲。]珍香握了下手指,[我不能直接去,你忘記我是人類了?下弦之肆可不會對我手軟,我也沒辦法躲開下弦之肆的攻擊。] [啊……那怎么辦?]系統瞬間泄氣,[讓鎹鴉隱瞞這個消息怎么樣?蝴蝶忍一個人肯定對付不了下弦之肆。] [行不通的。]珍香思考著要怎么勸系統別再出餿主意,卻沒注意到有人已經殺完鬼回到地面上了。 “鎹鴉?”這是富岡義勇的聲音,帶著一股惱人的疑惑語調,“你也是鬼殺隊的成員嗎?” “鬼殺隊?”這是中原中也的聲音,“哦,原來你背后的組織是鬼殺隊啊?!?/br> 珍香大驚——沒有失色,面具的負面效果很好的掩蓋了她的震動。 沼鬼這就死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沼鬼為什么會這么弱?! 就算是炮灰,好歹也會點“血鬼術”的??!兩句話功夫就被解決了太給反派丟臉了吧!給我活回來切腹謝罪?。。?! 第13章 在珍香看來,調查荒霸吐純屬她的個人行為,但因為富岡義勇一句話,這件事在中原中也看來,已經是鬼殺隊的整體行動了,滿滿都是陰謀的氣息。 而且珍香本就是鬼殺隊當主,她的個人意志完全可以代表整個鬼殺隊,所以中原中也的理解也不算有錯。 珍香想不出推諉的借口,貌似只能捏著鼻子代表鬼殺隊認下這件事實了。 而天然呆的富岡義勇對這種暗流涌動毫無感知:“你沒有日輪刀,看著也很弱,所以你是‘隱’的成員嗎?” “隱?”中原中也抓住關鍵詞。 “‘隱’是鬼殺隊的非戰斗部隊,負責戰斗后收尾工作?!闭湎愫唵螌χ性幸步忉屃艘痪?,順勢忽略掉富岡義勇的提問。 為避免富岡義勇再說出點麻煩的東西,她立刻拋出重要信息:“鎹鴉告訴我橫濱出現了下弦之肆?!?/br> [珍香,你怎么還主動透露這事???] [我現在不說,過幾秒富岡義勇的那只鎹鴉也會告訴他的。]珍香立刻推鍋。 富岡義勇果然被這個信息引走了注意力,不再追究珍香的身份,轉而詢問下弦之肆出現的位置,并立刻奔赴過去。日輪刀明晃晃的抓在手上,也不知等下是不是又要跟市警玩捉迷藏。 “下弦之肆也是鬼嗎?比剛才那個還厲害?我去看看?!敝性幸厕D過頭,“你也一起去?!笔敲畹恼Z氣。 珍香試著推脫了一下:“我就算了,我跑的慢?!?/br> “我十秒之內就能踢死你?!?/br> 果然推脫不掉。 “我是真的跑的慢?!?/br> 珍香努力表現出無辜,呆滯的雙眼硬是擠出一點幽怨之情。 中原中也被這點幽怨瘆到了。他搓了下胳膊,盯著珍香沉默。于是珍香也沉默。 終于——“既然是這樣,那就我背你過去吧?!敝性幸餐蝗贿@樣說。 …… 基于以上情況,珍香正在被迫靠近下弦之肆中,并且途中還要不斷回答中原中也提出的各種問題,包括鬼是怎么回事,鬼的弱點,鬼殺隊平時怎么殺鬼等等。 拒絕回答是不可能的,中原中也隨時能打她,只要打一下她的面具可就掉了。 如此被動的狀況讓珍香不禁陷入反思:我果然還是太保守了嗎? 仔細想想,現在我已經是當主了啊,是鬼殺隊的最大領導,思想卻還停留在以前。 以前因為不能隨意走動,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再處理什么事情。要不是這次發生了離奇爆炸事件需要調查,我開完柱合會議可能壓根就不會出門,而是當個死宅。處事方針相當自閉。 這是不行的,應該學會主動出擊了。 [系統,我需要下弦之肆的情報,你有沒有比較省能量的辦法?] [有一個根本不需要能量的辦法。] [還有這種好事?] [拜托,我好歹是個叛徒系統,又不是單純的抽卡金手指。]系統覺得自己被宿主小看了,[你抓牢中原中也,等下別從他背上掉下去。] 珍香一愣。啥意思?怎么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她的意識被塞入了大量不屬于自己的回憶和情緒。 神智昏眩起來,仿佛一頭栽入了一個滾筒洗衣機。思考的能力幾乎凍結,她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而突然之間,她恍然理解了另一個個體。 她混亂的感受抓取到了什么,那既是旁觀,又是體驗。 抱歉…… 非常抱歉…… 做人時的記憶那樣殘缺,零余子能想起的部分里自己總在道歉。 不斷的、反復的、流著淚顫抖著道歉,因為感到害怕而心臟都在疼痛,因為畏懼而遍體生寒,逃跑和抵賴的聲音在腦海里翻騰不休,就像雷鳴在耳畔隆隆回響。 “只要避開就能活得更加長久了吧?只要否認自己的過失就能得到原諒了吧?”偶爾會有此類念頭閃過。 至于為什么會害怕?為什么會流淚?又為什么要道歉? 全都想不起來。 零余子目前是十二鬼月中的下弦之肆,做人時是名少女,化鬼之后頭上長出了兩個角,看上去像個小惡魔,有時照到鏡子不禁會覺得自己可愛。 它也一向喜歡可愛的、毛茸茸的事物,所以總是給自己戴個毛圍脖。 它還喜歡穿厚實一些的桃紅色和服,總覺得這樣更有安全感。 它尤其喜歡抱著自己,在角落縮成小小一團。 也許是為人的記憶在幫助著它,所以它做鬼之后很懂得審時度勢,知道什么樣的人類作為食物沒問題,而什么樣的人類卻碰不得。就這樣慢慢的,它一步一步變強,晉升到了下弦之肆。 它喜歡這種變強的感覺,總有種再也不必向誰道歉的暢快,能夠被無慘大人選中真是太好了,能成為鬼真是太好了。 它的心中滿是喜悅與感恩。 只是有一天,它遇到了個有雙鳶色眼睛的黑發少年。 那天下著雨,它剛吃過人所以并不餓,正獨自坐在長廊盡頭的角落,蜷著雙腿,臉枕在膝頭,靜靜聆聽雨落的聲音。 少年就在那時淋著雨從它面前的石板路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