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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他身上仿佛有著好運加持,總能很巧合地避開真正的危險,居然慢慢就要靠運氣成功當柱了。 因此,自打了解到粂野匡近這個人,系統就十分警惕,會經常催促珍香想辦法使絆子,不能讓疑似有主角光環的人當上柱。否則鬼殺隊的實力又要增強,那樣大反派鬼舞辻無慘的日子就會很難過了。 系統的這個邏輯可謂另辟蹊徑,不怕別人實力強,只怕別人運氣好。但如果真是什么主角光環導致的好運,又的確不能不重視。 那會兒的產屋敷珍香還不是當主,沒法一聲令下就讓隊員滾蛋,而且就算是當主其實也沒有這樣的權利,再加上平時很難接觸到粂野匡近,珍香只能選擇迂回的方式。 她先花了不少時間和花柱蝴蝶香奈惠打好關系,建立私人交情,然后拜托蝴蝶香奈惠去接觸粂野匡近。 原本只是打算先收集一下情報,看看這家伙有沒有把柄可抓。誰料事有湊巧,蝴蝶香奈惠去接觸粂野匡近時,他正好撞到了一只十二鬼月中的下弦鬼。 若是沒有柱級劍士在,粂野匡近大概已經死掉了,但因為花柱正好去找他,所以反而讓粂野匡近撿回一條命。事后粂野匡近腿部殘疾無法再奔走,就此從殺鬼第一線退了下來。 這讓珍香和系統都對粂野匡近究竟有沒有好運加身感到迷惑。 要說這家伙運氣好吧?他分明遭遇了下弦鬼差點死掉。要說運氣不好吧?他又有花柱去救。但要說運氣好吧?他又腿部殘疾不能戰斗了。 按照這種不斷反轉上下起伏的波動規律,可以合理推測粂野匡近接下來要經歷奇遇治好腿傷,因禍得福變得更強。這也是很符合主角光環特性的。 總之系統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安心,就叫珍香把粂野匡近調派到身邊當助手,天天放在眼皮底下監視,這總不會出問題了。 因為是系統的要求,珍香只能照做,但她其實不樂意靠近粂野匡近。原因是這家伙實在太喜歡瓜笑了,明明是腿部殘疾這么大的打擊卻沒消沉下去,出不了外勤就積極主動轉內勤,不肯退隊還整天笑得傻呵呵的窮開心。跟這種瓜娃朝夕相處,難保不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珍香對自己的定位一直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英明領導,當叛徒也該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英明叛徒,她一點都不想諧星化,身邊跟著個諧星她的氣場會受到污染的! 按耐住對粂野匡近的嫌棄之情,珍香擺出了極具產屋敷家族特色的“父親一般溫柔”的笑容,一步一步邁出房間,面對眼前的柱級劍士們用春風般溫暖的聲音說道:“你們來啦,今天天氣真不錯,你們也會在這樣的天氣里感到開心吧?” 大小高矮胖瘦都不一樣的八個人一起單膝跪地,對珍香低頭行禮。 ——現任柱級劍士總共八位,去年是九位,有一位過年的時候不聲不響就折了,當時系統還很遺憾不是珍香做手腳導致的,否則就是大功一件。 聽到當主詢問是否開心,現存的八柱當中個子最高、塊頭最大、怎么看都是一座會動的鐵塔的男人率先搶到了第一個發言的機會。他一邊捻動佛珠,一邊用飽滿深情的聲線說:“主公大人,這是自然,我們都非常開心見到您。您也不用過分在意我們的感受,今后請盡情的使用我們!” 話音未落,男人沒有瞳孔的白色雙目便流下兩行熱淚,顯然是已經激動萬分了。 珍香:“……” 還是和當年一樣愛哭呢,悲鳴嶼行冥先生,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說了何等的虎狼之詞?盡情使用?是我理解的那個“盡情♂使用”嗎? 系統跟珍香想到了一起,不禁很感慨:[真是羞恥的臺詞啊。] 珍香大為詫異:[系統你怎么回事,思想竟如此齷齪?] 系統:[呃。] 珍香:[你別說話了,好好反思一下。] “謝謝你,行冥,但不用說什么‘使用’,你們都是我重要的家人?!闭湎銣厝嵛⑿χ?,用最最真誠的語氣說。 產屋敷家族的血脈賦予了珍香獨特的嗓音,當她想表達真誠時,她的聲音就會充滿說服力,哪怕在說的是自己完全不信的假話。 說完她向前走出一步,立刻感覺自己被nongnong的陰影籠罩了。 是行冥的影子。 她抬起頭仰望行冥,較近距離的仔細觀察一番,然后十分難過的發現,對方比半年前又壯碩了不少。 第2章 珍香跟悲鳴嶼行冥其實是老相識了,說起來還是一段孽緣。 那是七年前,珍香剛滿六歲,被父親牽著手出門見世面。 產屋敷家的人每次出門都目的明確,那一次的目的是見一見大牢里的死囚悲鳴嶼行冥,好當面決定是否將對方收入鬼殺隊。 為什么是死囚呢?因為悲鳴嶼行冥被自己收留在寺廟的孩子指認為殺人兇手。 那是一起很有轟動性的大案,山間的小寺廟一夜之間就躺滿了孩童的尸體,現場血腥殘忍,景象如地獄一般駭人,可怕的腥臭味久久無法散去。 在這噩夢般的寺廟里,仍活著的只有一名枯瘦僧侶和一個年幼的孩子。 嚇破了膽的孩子親口指認僧侶就是殺人兇手,于是悲鳴嶼行冥被投入死牢。 但悲鳴嶼行冥覺得自己是冤枉的,他說自己收留了許多孩子在寺廟生活,一天夜里,一個孩子不聽話逗留在外,遭遇了鬼,為求活命便將鬼引到寺廟里然后獨自逃走,鬼對寺里的孩子們大開殺戒,他一夜拼命才僅僅保住了一個孩子。 目盲的僧侶無論如何也料不到自己沒被鬼殺死,反倒讓孩子反咬一口。他拿不出任何證據來證明自己清白,人們也更愿意相信小孩子說的話,哪怕是個已經嚇得神智失常、記憶混亂的孩子。 “珍香,你認為悲鳴嶼行冥是可信的嗎?” 為了回答父親的提問,珍香對這名死囚展開了強勢圍觀,并與系統進行交流—— 珍香說:[這家伙看上去又瘦弱又憔悴,甚至雙目失明,真的能跟鬼打一夜?] 系統說:[我看不能,鬼哪有那么好打,這人絕對是吹牛。] 那時珍香還沒有掌握好與系統的正確相處方式,面對系統總有種迷之舔狗的狀態。 所以當系統表達了觀點,她就立刻順著系統的意思進行不負責任地附和:[我看也是,這人絕對反社會,因為失明所以心理陰暗,覺得孩子比成人弱小所以屠殺孩子宣泄情緒,是個禍亂鬼殺隊的人才,正該收入隊中。] 結果系統反而猶豫起來:[這只是猜測,萬一這個人真的是跟鬼打了一夜呢?天亮之后鬼曬到太陽就會灰飛煙滅,留不下證物也是合理的。] [嗯,你說的也對,看來此人是個有血性的真漢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