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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我說,此事我問過三皇子殿下,他向我透露了件事,我覺得沈家的事恐怕另有陰謀?!?/br> 沈虞驟然抬頭,“什么陰謀?你意思是我爹爹是被人陷害的?” “別急,先聽我說,”任子瑜安撫道:“三皇子派人查沈家案子時,發現一直有人暗中阻擾并不斷毀滅證據,這些人恐怕不是一般的勢力,也斷不會是沈父這樣一介商人能掌控的。因此,我猜測這背后定然還有其他陰謀,興許沈父是被人利用了?!?/br> 沈虞聽后,心口砰砰直跳,任子瑜的話與她之前的預感不謀而合,若是真如此,那些一直暗中阻止的人是否才是最真的罪魁禍首? “是誰人阻止,三皇子可有說?” 任子瑜正要說話,便看見裴義之一臉急切的進了室內。 第32章 裴義之見任子瑜也在, 愣了一瞬,隨后沉下臉來。 “你為何在此?”他冷睨著任子瑜。 徐嬤嬤此時不敢看他的臉色。任子瑜是小姐的師兄,可又不是普通的師兄感情, 但任子瑜是大夫, 進來給小姐看病似乎也合情合理。卻沒想到被姑爺撞見了,原本還以為他上職了呢。 任子瑜淡淡笑冷笑, 吐出兩個字,“看病?!?/br> “哦?恐怕看病是假, 另有圖謀是真吧?!?/br> 他敵意明顯, 任子瑜并不想與他對上, 此時既然看了病, 也確認沈虞無大礙,便起身說道:“阿虞, 我先坐走了,回頭再來看你?!?/br> “裴勝,送客!”他話剛剛說完, 裴義之便極不耐煩的讓裴勝攆人。 “師兄——”沈虞卻不想讓他走,她還想著知道后續事情, 這會兒見裴義之這般態度也生氣, 可此時是在自己的臥房, 按理確實不宜外男進來。 便生生忍下了。 等任子瑜一走, 裴義之在床邊坐下來, 又換成了輕柔的語氣, “好端端的, 為何病了?” 沈虞此時沒心思說這些,她想起適才師兄說的話,問道:“裴義之, 好像一直有人在背后阻撓沈家的案子,這事你可查過?” 裴義之眸色微微一變,“你如何得知的?” “我師兄聽三皇子說的,我想,若是真如此,那想來背后之人才是真的主謀,我爹爹定然被冤枉了?!?/br> “是嗎?我倒是不清楚此事,回頭讓人去查一查?!?/br> 沈虞突然想起來一人,“對了,有個叫張承運的人,上次在澤州時常弘義說過此人,我懷疑當時便是他在將王掌柜和林掌柜弄進了大牢。還有,我們出城那日,見過他一面,你可還記得?” 裴義之微瞇著眼,突然笑了,“不記得了,但上次聽你說此人之后,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一遍,他只是個普通的商人?!?/br> “怎么會?那為何常弘義單單提到了他?” “你估計是累了,想得過多,”裴義之見丫鬟端了藥進屋,主動接過來,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吹,“來,先吃藥,吃完了,再好生睡一覺?!?/br> 等喂完藥,裴義之囑咐她好生歇息,便出了門。 才出正院,他的臉便立即寒了下來。 “這幾日,派人盯緊夫人,莫要讓她與任子瑜見面。另外,也派人跟著任子瑜,有任何事稟報與我?!?/br> 裴義之走后,沈虞睡了一覺,越想越覺得師兄說的事是真的,三皇子定然不會弄岔,既然有人阻止沈家的案子,那后頭的人定然是這件案子的主謀,他爹爹一定是冤枉的。 她心中又充滿希望,這下連半刻也待不住了。裴義之說會派人去查,但她不能光等著他的消息,于是換了身衣裳準備出門。 “小姐病還沒好,怎的要出門?”徐嬤嬤不準許。 “我喝過藥之后,這會兒覺得精神好多了,嬤嬤,我出門是要緊事,關于沈家案子的,耽擱不得?!?/br> 徐嬤嬤心疼不已,想了想,便干脆進室內從柜子里頭拿出件斗篷來,“快入秋了,早晚涼快,你若是回來得晚,就披上這個。還有,”她囑咐道:“不許騎馬出門,此時你可吹不得風?!?/br> “佩青,趕緊去讓王老頭準備好馬車?!毙鞁邒叻愿赖?。 “知道了,”沈虞準備走,又被她拉住。 徐嬤嬤有些話擱在心里已久,索性便全盤拖出,“對了,小姐日.后可莫要再見任公子了?!?/br> 沈虞沒接話,她此次確實是想去別院找師兄,問清楚到底是誰人在阻止。 “小姐就聽我一言吧,你跟姑爺從澤州回來,好不容易相處融洽,若是再因為任公子冷了關系可不好。今日早上你是沒見,姑爺進門時臉色黑如鍋底,我看著都怕呢,想來他心里是氣極了的。況且你想想,沈家案子最終要依靠誰?還得是姑爺啊。所以,小姐若是有事找任公子,讓人稍信便是,莫要見面了?!?/br> “嬤嬤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沈虞問。 “唉,”徐嬤嬤嘆氣,“我也不想瞞你,我看得出來任公子他恐怕對你不只是師妹情意,你們這樣親近久了,難免讓他想更多?!?/br> 沈虞淡淡道,“嬤嬤,我知道了,那我寫信問他就是?!?/br> “誒?”徐嬤嬤倒是對她淡定的表情詫異得很。 “小姐,馬車準備好了?!迸迩嗯苓M來說道。 “好?!鄙蛴萁舆^斗篷準備出門。 “小姐打算去哪?” “去鋪子,找王掌柜?!?/br> 王掌柜回長安后就一直忙秋茶的事,此時見她過來,笑著問道:“小姐來了?” “王叔,我有一事想問問你?!彼聛?,“王叔可忙完了?” “好?!蓖跽乒穹畔率掷锏臇|西,也在一旁坐下。 “王叔,上次在澤州你們是如何進的大牢,可否再與我仔細說說?” 王掌柜雖不知她為何又問起這事,認真回想了一遍,將澤州所見所遇的一一道來。 “我們原本以為丟了路引只需補上就好,但被帶到官府之后,那些人就直接認定我們是盜賊關了起來。后來我寫信來長安,想讓小姐派個人過去作證,等等了許久也沒回音?!?/br> “你寫信了?”沈虞疑惑,“我和我沒收到?” “小姐沒收到嗎?是個綠皮囊裝著的信箋?!?/br> 沈虞仔細回想,自己確實沒收到,也不是,她好像在大門口見過一封綠皮信箋,不過是在另一人手中。彼時她正要出門,那人進門之后還下意識的將信往身后藏起來。 想到此,便問道:“那信是寫給我的還是寫給裴義之的?” “當然是署了小姐的名?!?/br> 莫不是那人弄岔了?可他為何要藏起來? 她疑惑越來越盛。 “王叔在牢中可有聽過一個叫張承運的人?” 王掌柜搖頭,“倒是沒聽過,不過,我和林掌柜進牢之后覺得有些奇怪,那些人根們沒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