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屢次下手,洛九江這段時間本來就有點惱怒。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劫匪正好撞上他的槍口。在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終于決定下手之際,洛九江雙眼微瞇,緩緩地從背后的背包中抽.出一樣東西。……當天下午,a國警方把洛九江當成頭號危險分子進行了詳細的檢查。他們一定要搞清楚一個問題——洛九江到底是怎么用一根木棍掀翻一整輛汽車的?另外監控里展示的那根神奇的木棍究竟是什么?由于四個五大三粗的綁匪至今還在重癥監護室里搶救,所以這個問題似乎只有當事人洛九江才能解答。面對官方的審訊,在翻譯和系統的共同幫助下,洛九江非常誠懇地回答了他們的問題。“這就是一根普通的……搟面杖而已?!?/br>“……”警方展開詳細調查,最終發現它確實就是一根唐人街里很容易就能購買到的搟面杖。還不是面案師父那種加大加粗的搟面杖,這個搟面杖是家庭小巧型的。他們還在不死心地問:“那你為什么隨身攜帶一個搟面杖?”這個問題回答起來真的是太簡單了。“因為我是個廚子??!”“……”“你隨身攜帶了一個背包,包里有超過五把的刀具……”“對,菜刀、水果刀、西紅柿刀、斬骨刀還有切片刀——全都是因為我是個廚子,不信你看我真誠的眼睛?!?/br>“……”對面的白人男性噎了一下,但還是堅持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你攜帶著五把以上刀具,但你最終拿出的是那根搟面杖……”洛九江當然不能拿出任何一把刀!假如他拿出的是刀,這些人就不可能還在icu緊急搶救,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太平間了。洛九江眼也不眨地回答:“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照燈。這都是因為我信佛的緣故——另外前面那句話能完整地翻譯過去嗎?”翻譯:“……”無論如何,洛九江是受害人,無限防衛是他的個人權利。他們不能因為洛九江狂暴地用一根普通木棍掀翻了轎車,就把他丟進監獄。最終律師過來保釋洛九江的時候,一個仍然對世界抱有幻想的年輕人悄悄地問洛九江。“白楊木的材質,杖芯是龍或蛇的神經,長度七又四分之三英寸——是嗎?”洛九江一臉迷惑地看著他,沒搞明白他究竟在說什么東西。——————————綁匪事件過后,洛九江小舒了一口郁氣。以防萬一,他把那句誓言一字一句地說給寒千嶺,而寒千嶺亦分毫不錯地學舌出來。寒千嶺向洛九江許諾,無論生前身后,他的靈魂都將歸于洛九江的心房,隨他上天入地,穿梭時空,生生世世。幾乎只在他話音落定的瞬間,洛九江就能感覺到,此方世界一直盈沸著的那股沖動慢慢熄滅了。發誓以后,寒千嶺沒有問洛九江為何要這么做,也沒有問洛九江這個誓言究竟意味著什么。他只是問洛九江:“既然能這樣做,為什么不早讓我說?”洛九江輕輕地搖了搖頭。他不是迷信的人,然而上一次他讓千嶺和自己說這話時,是在那片靈魂碎片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之前。于是這句誓言仿佛也就沾染了幾分不祥的顏色。倘若要寒千嶺提早說出來,洛九江心里總有點不舒服。……他的不舒服是對的。只在寒千嶺發過誓后,像是靈魂深處從此也感到放心一般,寒千嶺的身體迅速衰敗下去。這一片靈魂的強度比上個世界好上很多,因此寒千嶺雖然虛弱,卻還能由洛九江扶著走路,也能口齒清晰地慢慢說話。他的思維依舊敏銳,只有反應速度被困就于身體的牢籠之中。最后一天,洛九江在海邊支了一張躺椅,寒千嶺倚在上面,身上蓋了一疊毯子。他這些日子昏昏沉沉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大部分時光都在睡覺。然而沉睡的時刻,卻又沒有夢。寒千嶺緩緩地說:“我睡了好些時候,總想夢見你一次,但總是不成?!?/br>洛九江坐在一把沙灘椅上,姿態隨意,眼神卻堅定:“夢不見也不用急,醒來自然就看見了?!?/br>“我知道,”寒千嶺含笑說,“我只是想夢見一些其他的、現實里沒有的事情?!?/br>他自出生起,就帶著無法治愈的頑疾。常人要是時時體味著這種程度的疼痛,只怕早就屈服于病魔之下。唯有他天性驕傲,撐著一口氣,竟然也堅持了將近三十年。他天生父母緣單薄,親人緣更差??赡苁且驗樾r候沒開好頭,所以后來背叛打壓等事接踵而來,寒千嶺雖然不甚在乎,但性格難免受到影響,愈發陰郁防備。然后,就像是為了補償他前半生所遭遇的一切一樣,他遇見洛九江。這是一段夢一樣的時光,只可惜夢太短了。寒千嶺輕聲說:“我總忍不住想,如果做一個夢,我們從小就遇見……”洛九江接過了他的話頭。“我們會從小就遇見,”他堅定地說,“你誕生在一座白雪皚皚的圣山上,我則出生在四面環海的七島?!?/br>寒千嶺的眼神閃了閃,像是聽著一個遙遠的故事,又帶著幾分好奇和歡喜:“那太遠了,要怎么才能碰面呢?”“一個女人懷著你,輾轉流落到七島上,我們就命中注定要相見了?!?/br>“孤兒寡母,你的日子不好過。小時候,大家都欺負你?!?/br>寒千嶺一下就笑了:“怎么?我居然會任由他們欺負嗎?”“嗯……你脾氣比較好?!甭寰沤垡膊徽5卣f,“然后這一幕被我看見了,我就跑過去,拉住你的手。把你帶到我能爬到最高的樹梢上,和你晃悠著小腿看夕陽,在斜陽的余暉里,我吹葉笛給你聽?!?/br>“我把你帶到我家里,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