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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的幽光,如果容汐音看見了,大抵是會嚇得打哆嗦。 “知道嫂嫂無事,我自是放心?!笔捲獙幝曇羟迦?,“嫂嫂,那日害你之人,可有查到些線索……” 容汐音眉心輕皺,回到:“我想,大概就是衛妍,但不知道為什么是她自己騎上了有問題的馬?!?/br> 和蕭元寧所料想的一樣,他那雙靜得詭異的眼睛中,多了絲波動,語氣也染上些憤然,“想來她一直想入東宮不成,便心生歹念,要害嫂嫂!好在老天有眼,叫她遭了報應?!?/br> 容汐音安撫他,“她現在押入地牢,待事情真相公布,自然沒有她的好果子吃?!比绻侠蠈崒?,沒有癡心妄想,沒有滿腦子想著上位,要害她,那衛妍不至于落到這個下場。 容汐音對此表示有些唏噓,原書女主混成這樣也是不容易了,雖然,嗯,可能是因為她造成的。但對不起,容汐音沒有一點愧疚在,這位一直都在暗搓搓譏諷她,害她。就算在原書里面,衛妍也綠茶白蓮到令人發指,里容汐音的死不就是衛妍造成的嗎,那就一命還二命,衛妍還占了便宜呢! 同情不起來,愧疚不起來,全是她活該。 “我時常在想,若我生在尋常人家,便好了?!?/br> 容汐音突然回神,眨了眨眼,“怎么會這樣想?!?/br> 蕭元寧說:“若生在尋常人家,便不會每日過的勾心斗角,想來嫂嫂,也不會每日如此辛苦?!?/br> 她思忖道:“尋常人家有尋常人家的好,生在宮中自然也有生在宮中的好。說不定就像你羨慕生在尋常人家的孩子,尋常人家的孩子可能還在羨慕我們的生活優厚,元寧你莫要多想,不管生活在何處,總歸是各有各的好與壞?!?/br> 這種臺詞老套路了,總會有很多身份不凡的男主男配,對女主說要是自己不是皇子王爺就好了,這樣就能和你平常又簡單的在一起。他們的不凡身份,注定他們肩上總是壓著各種各樣的擔子,所以才會羨慕平常老百姓,可是平常老百姓還會羨慕他們位高權重,吃喝不愁呢。 總之,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好。容汐音不會順著蕭元寧的思路說尋常人家好,對她來說,這對蕭元寧來說,是一種錯誤的引導。 這樣的回答倒也在蕭元寧意料之中,她是個很縝密又溫柔的人。 蕭元寧看向屏風,說到:“嫂嫂所言極是?!?/br> 容汐音頷首,又問他,“你今天沒有去狩獵嗎?!?/br> 他的眼睛盯著屏風,一雙墨眸平靜無波,宛如深潭,似乎是透過這一張百花玉屏,看到了里面朝思暮想之人。 “我想著,等父皇親自去狩獵白鹿那日,我再過去?!?/br> 容汐音點了點頭,她不喜歡文帝的話題,于是眸色淡了些,道:“白鹿祥瑞,想必極其難以獵到,你那日也要多加小心?!?/br> 蕭元寧面無表情的應了聲,他收回盯著屏風的眼睛,壓下狂躁的情緒,輕聲笑了一下,說:“我自是省得?!彼酒饋?,“嫂嫂,我就不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罷?!?/br> 幾乎是說完話的同時,他的眼角眉梢間,都掛上了干凈自然的笑容,只唇角的弧度稍微下壓,顯得有些許小小的擔心。 他們老蕭家的人,變臉一直都是很可以的。 當然,容汐音沒看到這場絕佳的表演,她坐在床上沒有起來,差夢蘭送蕭元寧出去。 隨后,夢蘭返回,對容汐音說到:“娘娘,五皇子托奴婢給娘娘帶句話?!?/br> 容汐音撩了一把落在臉邊的長發,看向她,“什么話?” 夢蘭眉頭皺了皺,她覺得五皇子這話有點僭越,抿了抿唇,才小心翼翼道出,“五皇子說,五月份是他的生辰,想讓娘娘給他備一份禮?!?/br> 聞言,容汐音眉眼一彎,都可以想得到,蕭元寧說這話時候的表情。 害,蕭元寧到底是個小孩子,他又一向親近她,會想要個生日禮物,真是可愛??!他說這話的時候,一定帶了些扭捏的別扭和一些小小的期待,眼睛亮亮的,臉上帶著靦腆的笑。他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說,所以才會讓夢蘭帶話。 容汐音完成了自我腦補,愈發覺得蕭元寧,可愛又天使。 而且她已經知道了太后去世的消息,心情正是美妙的時候。雖然可能魏王會在此起事,可蕭楚睿在,她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今天又見到了蕭元寧,突然又想到,如果行宮亂起來,蕭元寧的安危怎么辦。 趙鳶已經好幾年沒有碰過蠱毒相關的東西,但畢竟跟著她母親學了那么久,說一句已經刻在血脈里的記憶也不為過。 她之前怕手藝生疏,為了保險起見,故意說了要一天時間。但是現在看來,刻在血脈里的記憶,她完全沒有生疏。 再去尋找下毒人之前,趙鳶先找了一趟容汐音。 容汐音已經知道趙鳶會蠱毒之術,為此她在驚愕中,還特別興奮了一陣,雖然她興奮的不明顯,是在心里面小小的興奮,沒叫蕭楚??闯龆四邅?。 那可是蠱毒??! 在現代也就看電視劇,看的時候,才會看見這種近乎神秘的描寫,沒想到自己身邊人就有一個玩蠱毒的。 容汐音在趙鳶進來時候,眼睛都盯在了她身上,趙鳶奇怪的摸了摸臉,又看見太子妃興奮的小眼神,迷惑了,“娘娘,您在看什么,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br> 容汐音搖頭,“沒有沒有,我聽殿下說了,你會蠱毒之術,我就好奇了點?!?/br> 趙鳶笑了一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娘娘,我是跟我娘學的,學了個皮毛,能用而已?!?/br> 當然是騙人的,這是刻在她骨血里的東西,可不是會個皮毛。她就是擔心,自己會卷進奪嫡的風波里,這一趟渾水,她一點不想沾,最好是找完這次的兇手,她就能功成身退。 容汐音看著趙鳶的眼神有些熱烈,看得她渾身不自在,連忙過去又說:“娘娘,我要去找害你的兇手了,我現在想要取您手指頭上的一滴血?!?/br> 秀珠聞言變了臉色,怒斥道:“放肆,趙侍姬注意你的身份,娘娘的身體千嬌萬貴,怎能隨意放血!” 趙鳶知道秀珠好心,所以沒有生氣,只是把視線放在容汐音身上。 容汐音沒有任何猶豫的同意了,秀珠眉頭一皺,就要阻止,就聽容汐音嬌聲道:“秀珠,取我一滴血,并不會讓我變得怎么樣。這全部都是為了找出那個害我的兇手,你不要這樣?!闭f罷,長睫撲動,如蝶翼翩翩,她抬起一雙蘊著春風笑意的眼睛,對著秀珠安撫笑了笑。 秀珠咬了咬唇,垂下眼睛,道:“奴婢知曉了?!?/br> 趙鳶取出隨身帶著的小陶罐,抬起一雙又大又亮的眼睛,說:“娘娘,這里面是一只溫順的小蜈蚣,你不要害怕?!?/br> 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