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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光,他不好在人前對助理身份的ary表現太親近,但對方好歹幫過他忙,見面不打個招呼也說不過去。“我叫沈俞,畢業于京市電影學院08級,目前沒有公司,也很遺憾沒有參演過非常出名的作品,但希望鐘導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在您的作品里學習進步?!?/br>簡短地介紹完后,沈俞站在原地等鐘思陌開口。不得不說鐘導的演技也很厲害,看向沈俞的目光就像看一個初次見面的人一樣,給沈俞減少了很多麻煩。“沒關系,我看的是你們的悟性和與這部片子的契合程度,過去的作品不代表什么?!辩娝寄盎貜蜕蛴?,就在沈俞以為自己可以退回時,又輕笑著補了一句,“京市電影學院,算起來是我師弟啊,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加油吧?!?/br>沈俞被鐘思陌突然加上的話嚇了一跳,不過還好他沒再說什么,示意下一個人上來自我介紹,沈俞立即順勢退下。周初之站在原地,心里有些不舒服。為什么方才他自我介紹畢業學校的時候鐘思陌沒有任何表示,輪到后面的沈俞就認了句師弟自大如周初之依舊不覺得是沈俞有什么本事讓鐘思陌另眼相看,他認為自己被鐘思陌莫名其妙地針對了。這個私生子,果真心眼比針還小,周初之心里發恨,表面上還是得維持平靜。這部影片鍍金力極強,是他進軍大熒幕轉型的絕佳機會,若是搞砸了,趙天那貨豈不得嘮叨死他。在一切定下之前,他還得好好“忍辱負重”。接下來的幾人的自我介紹都套用了前面的模板,大同小異,唯一引起大家注意的是第六個人的自我介紹,他是來自天辰娛樂的藝人。“鐘導,白代表,金可老師好。我是天辰娛樂的藝人張北霍,之前沒有參演過影視作品,是新人,請多多指教?!?/br>這道聲音非常干練有力,尾聲收的很緊,與眾不同。沈俞扭頭看過去,果然是那個之前在休息室里見過的唯一不認識的藝人。名為張北霍的青年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小麥色皮膚,寸頭,五官硬朗端正,最為難的的是那雙炯炯有神的漆黑眼睛,瞬間拔高了幾倍氣質,整個人看上去與周圍的藝人們格格不入。作為投資方天辰派出的藝人,張北霍肯定是按照鐘思陌的要求精挑細選出來的,試戲不過走個過場,只要不出意外,演員名單里肯定會有他的名字。如果標準是張北霍這種款型的演員,那么這次的戲到底是什么類型的呢怪只怪鐘思陌和天辰把消息瞞的太嚴,試戲當場才探到點消息,眾人全都心思活躍地猜起來。不過顯然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很短,自我介紹環節完畢后,鐘思陌和金可耳語幾句,對面前的試戲藝人開口道,“那么我先來看看你們的創造力和悟性。這次試戲我專門請到了金可來幫忙,她也是這部電影的女主演。接下來金可會隨機和你們對戲經典影視作品中的片段,你們不需要還原,表現出自己的想法即可?!?/br>“我是金可,請大家多多指教?!苯鹂奢p輕起身,溫柔地笑著說道。影后金可的名號在場的藝人當然全都聽說過,之前是鐘思陌的氣場太強大讓大家下意識地忽略了她,現下要開始對戲,大家才緊張起來。“誰先來呢”“金可老師,請指教?!北娙诉€在思考時,周初之搶先說道。沈俞輕輕皺眉,這個人豈止是自大,簡直是把狂妄與爭強好勝刻進了骨子里。“那就開始吧?!苯鹂蓻]有多說什么,離開桌子走到周初之幾步外站定。“金可老師”“周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我怕,我好怕我怕”周初之還沒說完客套話,金可的聲音已經變了。她輕輕將長發別在耳后,下一秒雙眸滿是少女的純真與恐慌,淚水漸漸從眼眶中溢出,緊咬下唇,看著自己的雙手,身體止不住地抖動,就像一顆在風雨擊打中搖搖欲墜的未成熟的青梅,渾然沒有一點之前溫柔低調的模樣。“周老師,你告訴我,我會不會坐牢,會不會被死”金可突然仰頭,上前一步,眼中淚光閃爍,盯著周初之的眼睛哽咽著問。“你,你”周初之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入戲,氣氛頓時尷尬起來,按理說周初之沒有接到戲他的機會已經結束了,但金可的表演卻還在繼續。“周老師,我不想坐牢,怎么辦,你幫幫我好不好,好不好”因為沒有得老師的到回應,金可的聲音哭腔愈來愈重,也愈來愈輕,直到最后消失無聲。她自然地將身體偏向沈俞后,絕望地走了幾步跌坐在地上,用顫抖的雙手捂住臉頰。“你不要哭,別哭,等老師想想辦法,想想辦法”終于,一個充滿驚恐卻強裝鎮定的男聲插了進來,接住了金可的表演。☆、24.請客吃飯沈俞在金可跪坐在他面前哭泣時順勢接上了青梅中“周老師”的臺詞。此時的他已經入戲了,這么多天的認真準備后,沈俞對青梅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步,當青梅的主演金可在離他這么近的距離爆發演技還原劇中情景時,他不由自主地被帶入戲,成為了那位目睹學生殺人,手足無措的周老師。當然,這個舉動無疑是對周初之無形的嘲諷。如果沈俞還清醒著,他肯定會想到這一點,但卻不會后悔此時的舉動。因為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雖然不知道金可為什么會在周初之沒有接住戲的情況下繼續演下去,但沈俞不想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何況周初之之前對沈俞的刻意壓低還沒過去多久,沈俞不是圣父,他不會特意去報復周初之,但也做不出以德報怨的美事。這些邏輯壓過不提,此時的沈俞顯然沒空去想這些,因為金可已經接著他的話演下去了。“周老師”金可嗚咽一聲,捉著沈俞的褲腳想借力站起來,卻雙腿發軟,不停地下墜。沈俞見狀下意識地想拉她起來,可此時的周老師又哪來的力氣呢他的手顫抖到抽筋,大腦一片空白,比起長年累月飽受欺凌的小姑娘,他才是這個事件中真正無辜的被牽連者。他統共與殺人兇手沒說過幾句話,更從來不認識死者,可就是這么半碗茶的功夫,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在他眼前這么消失了,行兇者是他親手帶過的學生“報警,我們得報警。你已經年滿十四周歲了,殺人是八大重罪不能免罪不對,你這是正當防衛,還是不對防衛過當”沈俞的瞳孔渙散,口中喃喃著。他口中說著報警,內心卻抗拒著這個選擇,不停地分析著利弊,想找一個能說服自己做出決定的借口。因為親眼目睹的小姑娘繼父的暴虐與同情弱者的本能,讓這個有著單純正義感的年輕人覺得繼父罪有應得,另一方面,他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