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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打擾了,請問您對靖市的路面狀況怎么看呢”那幾個工人本來看到采訪小組停下手里的活在一旁圍觀,女孩突然把話筒遞了過去,著實嚇了一跳。“靖市的路實在是不怎么樣啊,到處壞,天天壞,我們后勤的電話都能打爆了”最開始喊停沈俞的大叔接過話筒,說了幾句找到感覺,繼續上升主題,“路不好,人民的安全怎么能有保障就比如,比如剛才就有個醉鬼差點掉坑里,還好這個小伙子拉了一把。你說這么深的坑,要是掉下去怎么也得骨折啊”準備開溜的沈俞聽到話題又轉了他,眉毛一抽,差點破功。好脾氣如他也覺得自己今天背到家了。“沒想到俞先生這么熱心靖市多些您這樣的市民,我們的生活一定會更美好?!?/br>雖然地方民生節目全都是這種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調子,沈俞還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他拿出磨煉六年的演技保持住微笑,加快語速搶先說“我很高興能夠幫助到別人,謝謝你的贊揚。我還有事要處理,就先失陪了?!?/br>“俞先生再見?!迸⒖闯鲞@位好看的俞先生確實有急事,只好遺憾點頭。沈俞終于能壓著傘走回到停在百米遠處的車上,他打開車門,男人維持著沈俞走前的樣子坐在車里,見沈俞進來才點頭示意。“給你買的解酒藥,吃點舒服些?!鄙蛴釓拇永镎页鏊幤亢推垦b水,對男人說道。男人還是沉默,就在沈俞以為他不愿意吃打算收回時,才接過藥拉起口罩往嘴里含了兩粒。沈俞終于放下心來,繞開前面民生采訪的鏡頭開車進城。汽車平穩地行駛在路上,雨聲延綿不絕,車內飄動著淡淡的香氛,電臺中輕盈的女聲低吟淺唱。副駕駛座位上的男人漸漸放松下來,歪頭靠在車門上,閉上了眼睛。漫長的紅綠燈路口,沈俞轉頭,男人靜靜地靠在車門上,捂得嚴實的臉因為姿勢露出一條縫,從沈俞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白皙的皮膚和長長的睫毛,燈光從窗外照在他的臉上,投下根根分明的陰影。真好看,沈俞心里莫名一動。“怎么了”男人沒有睜眼,淡淡出聲,他的聲音很低沉,因為醉酒還染上了一絲異樣的磁性,沈俞頓時有種上課走神被老師抓包的尷尬感。☆、3.毒舌導演“咳,你酒醒了感覺好點了嗎”沈俞輕咳一聲掩飾尷尬,轉移話題。“還好?!蹦腥说鼗卮鸷?,繼續沉默。氣氛再次凝固,沈俞緊張地咬起下唇。他不是那種自來熟的性格,平日里陌生人一多就想走開。然而此時車內的空間太小,沈俞避無可避,只能絞盡腦汁地想些不會冒犯到對方又可以緩解尷尬的話題。“那個,你是不是沒帶手機,需要通知助理來幫忙嗎”“嗯,謝謝提醒?!?/br>男人聽沈俞說完,居然果真從牛仔褲口袋里拿出手機發起了微信,沈俞連忙扭開頭。車窗外一陣強光晃過,讓他最后一眼看清了男人左腕上的手表。那是意大利一家著名奢侈品公司兩年前推出的品牌百年紀念腕表,主打低調奢華之風,全球限量發售九款,售價折合人民幣近千萬。沈俞幾個月前拍攝宣傳照的空隙里翻看時尚雜志,看到這款表的介紹,一眼便記住了它,因為獨特的設計,更因為逆天的價格。能帶這款表的人,不但十分有錢,還要十分有身份。會是誰呢沈俞把圈里著名的巨星們過了一遍,一時竟對不上身形符合的人。他止住猜想,暗罵自己不要去窺測別人的隱私。終于,長達兩分鐘的紅燈結束了,沈俞如釋重負,一心一意目視前方開起車來。一路上,沈俞感到有道似有似無的目光在打量自己,他開著車不敢轉頭,下個路口再看去,男人卻在靠著車門靜靜地閉目養神。凌晨一點多,走霉運的沈俞終于帶著跳坑先生回到了酒店。男人吃過醒酒藥,又休息了一路,看上去已經好很多了。沈俞把車停到酒店側門口,他壓了壓帽子,低聲說了句謝謝,等沈俞回應后,便快速下車走了進去。他身上的黑襯衫還沒干透,半透的布料緊貼在緊實流暢的肌rou上,起身時勾出漂亮的腰線,漸行漸遠的背影挺拔有力。這個人就算淋雨落魄時仍散發著如此的魅力,真不知被燈光聚焦的他該如何奪目耀眼。沈俞目送對方消失在門后,笑著搖搖頭,自己火不了還是有道理的,因為對比起來,他似乎真的沒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沈俞掉頭將車停入車庫,緊繃的神經終于徹徹底底地放松了。在娛樂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些秘密或許不是什么壞事,卻不能為人知曉。沈俞不怕深夜放棄休息時間護送醉酒的人的麻煩,他怕的是自己因此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卷入紛爭。還好這個男人什么都沒說也沒做,離開的干干脆脆。對方連名字都不互告的態度看似冷漠,實則是沈俞最想要的。這件事就此結束,讓他毫無負擔的助人為樂一次好了。沈俞回到房間快速沖了個澡,撲在床上沉沉睡去?;秀遍g他覺得自己似乎還有些事要做,比如把空調調成夜間模式,比如告知經紀人他在民生節目突然入鏡然而困意來的太快太猛烈,不過幾秒,他便失去了一切思考。夜色在這座娛樂至上的城市中蔓延,靜待黎明的到來。早晨六點,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arry作為助理的一天已經開始了。她精準的在鬧鐘響到第三下時起身,拎著化妝包沖進洗漱間,十五分鐘后出來,已然變成了業界聞名的優秀助理。紅唇,卷發,小高跟,干練而迷人。這位畢業于斯坦福大學的海歸女士咬完面包,打開平板,掃了幾眼消息,打算上樓去找自己的無良老板。老板昨夜一聲不響的從京市跑到靖市的影視基地,又一言不合深夜在工作室微信群里發消息命令人到當地的年費酒店報道。接到消息的arry還沒來得及判斷老板這是罕見的醉了還是常見的耍人玩,就悲劇的發現,正在休假的她離老板最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arry立即打車趕到酒店,確認老板已經安全回來后給自己開了間房,打算第二天找他算賬。電梯的數字一下下跳動,終于到了頂層,arry在為了保障客戶隱私設計的彎彎繞繞的回廊里繞了半天,來到五號房門前。她發現門是虛掩著的,禮節性的敲了三下,得到允許后走了進去。頂層豪華客房的客廳里,紫羅蘭色的窗簾被拉起一半,男人坐在落地窗邊,穿著深色袍式睡衣,沐浴在清晨的微光中安靜的喝著咖啡。見arry進來,他轉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