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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非常大,大卻空曠,除了三把椅子,什么都沒有。仰頭艱難地去看后面,恰巧穿過這屋子的某扇窗戶看到外頭的景象。窗戶望出去有棵大樹,他能看見樹梢,樹后頭是幾棟十幾層高的居民樓,他猜測他應該是在某個居住小區。而這里,可能是被居民樓包圍的某個別墅區里的一棟別墅。“哎呦,都這樣了,還妄想著能逃出去?”男人顯然對于被斯文無視非常生氣,把斯文拉起來,嘴里說著一下就戳傷斯文痛處的話,臉上充斥著猙獰的快感,沒等斯文坐穩,一巴掌又擊向斯文左臉,本就紅腫的臉頰,頃刻間再次充血,顯出五個紅印。斯文呸一聲吐出口血沫,那是剛才被打時牙齒咬到了舌頭,尖銳的疼痛讓他倒吸口氣,兩眼不自覺發黑。即使如此,斯文還是在吐出血沫后憋出一句嘲諷:“程秘,你這是狗仗人勢,還是狗急跳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br>“我在干什么?”程秘齜著牙桀桀桀笑出聲,“當然是在和你交流感情,你以為我在干什么?”“不,你是被利用了?!彼刮目粗堂?,又看看仍在遠處坐著的杜悅蓉,用意很明顯,他想告訴程秘,他被杜悅蓉利用了。程秘卻如看蠢貨一樣看著這樣的斯文:“你想離間我們?”問完后程秘哈哈哈大笑出聲:“就算被利用又如何?你害我一無所有,我付出任何代價,都要讓你也一無所有!”“程秘,別和他廢話,他是在拖延時間?!倍艕側乜粗堂匦沟桌?,用甜美的嗓音出言提醒,說話的內容卻讓斯文止不住覺得陰森可怖。杜悅蓉一眼就看穿了斯文的打算,事態發展朝著對斯文異常不利的狀態飛奔而去。房里只有程秘和杜悅蓉兩個人,他不確定房外是否還有人守著,但是他得賭一把,他必須從屋子里逃出去。可是怎么逃?他雙手雙腳全被捆綁在椅子上,除非椅子支離破碎,不然別說逃出去,他連站都站不起來。斯文這些心思在杜悅蓉和程秘眼里完全不夠看,憑斯文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掙脫逃走的,她就是想看斯文掙扎,想看他無能為力,想看他痛苦,想看他絕望。看著用眼角不斷打量周圍,明顯是在動著什么腦筋的斯文,杜悅蓉笑得清脆悅耳,說是銀鈴般的笑聲都不為過。“知道我為什么要綁你嗎?”嬌笑過后杜悅蓉問斯文。斯文瞇起眼回望她,本該是非常嚴肅的表情,卻讓杜悅蓉和程秘同時嘲笑出聲。斯文的左臉腫的非??植?,紅里泛青,左眼直接被腫脹的臉頰擠得變形,小了四分之一,看上去極其滑稽和狼狽。杜悅蓉的聲音顯出愉悅:“因為我想讓你生不如死?!?/br>斯文一張嘴,臉頰傳來裂痛,充血的面部讓他說話都無法保持清晰,他倒吸一口涼氣忍?。骸澳闼哪昵白屛冶环鈿?,讓凌林琳背叛我,因為你,我已經過了四年生不如死的日子,還不夠嗎?”“不夠,當然不夠!”杜悅蓉溫婉的臉孔驟然變得兇狠,眼鼻都擠在一起,齜著牙像被搶奪了食物的鬣狗,“如果你老老實實去當個鴨就算了,你偏偏不老實要回娛樂圈,看到你幸福,我就不好過,所以為了不虧待自己,我要你從今往后都過得不好?!?/br>像是已經看見了向往著的畫面,杜悅蓉嘴唇翹出兩個甜美的弧度:“你喜歡什么,我就毀掉什么?!?/br>“你喜歡秦御,我就要讓你和他分手。你喜歡演戲,我就要你再也演不了戲?!倍艕側卦秸f越興奮,湊到斯文跟前,低下腰,彎起眉眼,明明是甜美的長相,說出來的話卻讓斯文不寒而栗。“你還喜歡什么?”杜悅蓉期待地問。斯文沉下臉色,直勾勾盯著那女人,突然嘴瓣勾出個和杜悅蓉一樣的弧度:“我喜歡你?!?/br>第208章救命電話“啪!”一下令人心驚膽戰的拍擊聲回響。“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倍艕側剡€保持著掌摑斯文的姿勢,斯文的頭朝右邊撇著,印出兩道細長的紅印,那是杜悅蓉的指甲扇過斯文臉頰留下的。杜悅蓉將斯文的頭拐正,左手固定著他下巴,右手手背輕柔地劃過斯文被打腫變色的部位,輕柔的宛若夕陽西下的微風,若親吻前的鼻息,可是這溫柔的觸摸,卻讓斯文的睫毛被生生逼出兩下顫抖。“知道我想怎么做嗎?”杜悅蓉興奮地用氣聲問道。斯文用力把臉撇開:“你不如直接弄死我更方便?!?/br>“我怎么會讓你死呢……”女人皺眉表現出不滿,“死了不就不好玩了?看你掙扎看你絕望,我才能享受到快感不是嗎……”強烈的猶如實質的恨意叫斯文莫名又恐懼,他知道神秘人什么都干得出。而且他知道杜悅蓉說的都是真話,她是真的想要他生不如死,就像她在那四年里做過的那樣。但是斯文始終搞不明白……“為什么?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么這么恨我?!?/br>杜悅蓉突然不受控制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角都擠出幾滴淚,笑過后她那一張臉顯得更加猙獰不堪,如惡鬼:“因為他喜歡你,明明在他身邊的是我,明明我那么愛他,結果他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你!”斯文的心不規則的砰砰跳起來,像是要蹦出他的心臟,越跳越快,快得各種糟糕而恐怖的預感從心口一直竄到腦海:“誰喜歡我?”“謝毅!謝毅他喜歡你!明明我才是他老婆,明明我給他生了個女兒,他卻從來沒喜歡過我!他和我結婚只是因為我的鼻子長得和你像而已!”杜悅蓉胸口劇烈起伏。斯文滿面詫異看著她,撐大的雙眼里,眼球都微微顫動:“你說誰?”“他喜歡你你是不是很高興?是不是很得意?”杜悅蓉嘿嘿嘿笑出聲,“我讓你再也得意不起來,只要把你這張臉毀了,你的人生就完了。呵呵呵……”恐怖癲狂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房間里,杜悅蓉邊笑邊走到房間另一面的窗口,從窗臺上拿起一個玻璃瓶,獰笑著一步步朝斯文走來。斯文看著那個盛放著透明液體的玻璃瓶,瓶口覆蓋著一層白色的物體,心跳一瞬間停滯,瞳孔驟縮,驚悚地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硫酸……瓶子里是硫酸!杜悅蓉想干什么?她想干什么?這瘋女人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