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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告訴媒體說斯文仗著資格老,以指導他演技為由想占他便宜嗎?還說失敗后就心懷怨恨在拍攝現場欺負新人嗎?還說斯文邀他吸毒被他拒絕,他礙于斯文給他施加的壓力不敢報警?反正斯文那時候在戒毒所,也沒有資源去做公關,這程秘就撒歡了火上澆油,還真有心軟的女生相信。公司又借機把他包裝成斯文事件的受害者,獲得百姓同情的同事,也收獲了第一批粉絲。真是裝的一朵潔白無瑕的白蓮花。“程秘,是時候問你收一點利息了?!彼刮牡穆曇舄q如冰水里撩出來的,好似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去幾分。踩在他頭上得到的東西,他這就拿回來!“叮咚叮咚!”門鈴聲將正在計劃著什么的斯文打斷,收斂猙獰得有些扭曲的表情,斯文將門外的人引進了房間。來人是羅渝生。斯文的住所從不會來客人,房里也沒有為客人準備的拖鞋、茶杯等家具,連凳子也只有一把。在桌面坐下,羅渝生打量起斯文住了兩年多的地方。狹窄簡陋,床、桌、椅、一個一平米大小的鐵皮柜,便是所有家具。頭上垂下的與其說是電燈,不如說是吊在電線上的燈泡,關上房門的震蕩波,還會讓燈泡左右晃動,惹得燈光忽明忽暗。廚房是公用的,建在走廊上,不過好歹衛生間是獨立的。但剛才斯文去洗手間洗杯子,門一打開,便有一股潮濕的,公廁特有,帶著臭味的霉氣飄散進房間,讓羅渝生不自覺捂住鼻子。燙過杯子后,斯文將一杯熱茶擺在羅渝生面前:“沒多余的杯子了,就用我這個吧,招待不周?!?/br>羅渝生放下手,眉梢卻沒松:“兩年來,你就住在這種地方?你爸給你留的遺產和那幾套房呢?”比較起羅渝生的義憤填膺,斯文表情平淡,好像對錢財一點點都不看重:“你又不是不知道,全投到那電影里了,可惜最后全打了水漂?!?/br>一句話就叫羅渝生泄氣地垮下肩膀,是斯文的父親斯凝嘗試自己當導演執導的第一部影片,可惜剛開機沒兩天,斯凝便因車禍去世,而電影也暫時擱置。斯文在頭七后開始尋找導演接手,可惜導演沒找到,他自己卻被關進戒毒所。一部父親想讓他登上娛樂圈頂峰的電影,一個為他量身定做,能讓他站上國際最知名電影節領獎臺的角色,卻因為自己的無能拱手讓人。雖然慶幸他們至今沒有向下手,但是斯文每天都在擔驚受怕,怕他們嫌棄沒有商業價值,而將他改編得面目全非。在別人眼中,一部電影能代表什么?少演一部根本不痛不癢,但斯文放不下。自父親著手寫劇本那天,他就開始想,他要借著這個角色成為娛樂圈第一人,也只有他能完整演繹這個復雜又具有悲劇色彩的角色。父親說要和他一起站上領獎臺,做一對超級父子,斯文想完成父親這個心愿。這個角色自父親執筆起,他想了八年,如今又是三年過去,十一年的時間,電影早就變成他心中無法割舍的瘤,長著心悶,割掉又止不住傷口里洶涌流出的血水。悶著還能活,割掉只有失血而亡。這個瘤他寶貝到別人碰都不能碰,看到其他人因為這個原本屬于他的角色而斬獲各大獎項,而他只能在十平不到的屋子里默默祝福?他沒有那么大肚,他根本做不到。可不大肚又如何,如果被那群人改編,依照他如今的本事,他根本無力阻止。斯文不說,但羅渝生知道斯文對的執念有多大,那是他父親留給他的所有念想,父親說要讓斯文憑借這部電影再拿一個影帝,讓斯文真正走向國際,然而沒有然后了。平淡的表情下,是即使以斯文現在的演技也掩飾不住的悲傷,就在羅渝生提到他父親那一刻,這一部被他一直深深埋在腦海里刻意去忘記的電影,以及父親的一舉一動一眸一笑,如潮水般沖出記憶的桎梏。想起父親慈祥又自信的說:“兒子,我們一起沖擊戛納怎么樣,做天底下最默契的父子檔?!?/br>父親說:“這是我執導的第一部電影,也是最后一部,但是他一定能成為經典,我要讓你的名字長長久久地留在國際電影圈內,成為一個真正的電影人?!?/br>父親說:“好兒子,別讓我失望?!?/br>保持著將杯子放在桌上的動作,一滴淚水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滴落在桌面,啪嗒一聲,輕如棉絮,印在桌面上,畫開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就像斯文所經歷過的人生,坑洼而破碎。爸,我讓你失望了。斯文身上瞬間散發的懷念與悲傷,讓羅渝生不知所措的抬手抹向斯文眼眶,卻叫他一掌推開。斯文沒想到他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情緒失控,他以為這個傷疤雖痛,卻仍在能忍受的范圍,可是他低估了他對父親的思念,三年來的控制與刻意的壓抑,在爆發的那一刻,讓情感更加濃烈。面無表情地抹干眼眶,將傷感深埋,現在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我沒事,劇本呢?”第10章算計程秘接過劇本,斯文坐到床上翻看起來。這邊羅渝生坐在桌邊,自熱而然看見了斯文之前翻看的資料,正好停留在秦御與程秘的情史上。羅渝生好奇:“你還讓私家偵探查這個?”斯文頭也不抬地回:“你不知道馮?阿諾克有個喜歡用現實情侶當男女主角的癖好嗎?”羅渝生顯然沒明白斯文的意思。斯文放下劇本,嘆口氣:“阿諾克喜歡在影片中啟用現實情侶當男女主角,是因為他認為這樣拍出的電影,感情更真實,更易于細節處理。所以我推斷阿諾克這次試鏡時雖然沒提出,但這一條一定也會成為打分標準?,F實里和秦御關系密切的,一定能獲得他更多關注?!?/br>羅渝生恍然:“所以你是想了解秦御,和他成為好朋友,給自己試鏡加分?”嘴角淡淡勾起,微瞇的眉眼,讓斯文的眼睛看上去更加深邃,猶如幽深的星空,卻散發著如月亮般柔亮的光,那輕飄飄粘在羅渝生身上的一眼,讓羅渝生不知為何紅了兩頰。他以前怎么沒發現斯文的眼睛那么勾人的?斯文瞇著那雙吸引人的眼睛說:“不,要當就當情人,朋友怎么會有情侶分量重?”羅渝生吃驚地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