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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確認沒有任何可疑的道具;往后再替她注射了阻隔劑,避免信息素的外放給銀雀造成什么影響。“殷老板,這么麻煩,我要加錢的?!贝糖鄮煹?,“來之前打過抑制劑了,不打這玩意兒也不會有什么?!?/br>“這是規矩?!?/br>“……行,那你想刺在哪里?”“等會你會知道的?!?/br>——這時候還是上午十點剛過,銀雀通常都在西院的中庭里散步或澆花,或賴在躺椅上看看不知名文人的詩集。銀雀并不喜歡看書——還在成家的時候他忙得連軸轉,目之所及的文字只有羅列著條條款款的合同與報表。千秋知道他僅僅是無事可做,卻又被他安靜看書時的模樣迷到無可救藥。“二少爺……”止玉最先注意到男人的到來,而銀雀像是沒聽見,甚至沒轉過頭。他正在吃葡萄。晶瑩剔透的葡萄在他指尖,剝了一半的皮。陽光下葡萄隱隱帶紫的汁沾在他的指尖,知道男人過來銀雀也沒有停下動作,將葡萄塞進了嘴里。他咀嚼著,葡萄汁將他平日里干燥的嘴唇濡濕,艷陽下反射出誘人的光。光是這么看著,千秋都覺得這葡萄應該很甜。“……我還以為你出門了?!監mega并不怎么在意地將指尖也伸進嘴里,舔掉那些甜美的汁液,“今天不忙?”“還好?!蹦腥嗽谒砼哉径?,“哪來的葡萄,你差人去買的?”“丹龍送來的,說是別人送他的,但他不愛吃葡萄?!便y雀說著,順手摘下一顆,靈巧的手指剝開表皮,遞向千秋,“很甜,你吃一顆?!?/br>帝國本部根本就不產葡萄,想吃只有西南諸島才有。然而海運需要花費的時間足夠讓藤上摘下的葡萄全部爛干凈,保鮮的花費比葡萄本身貴多了,就是過去在成家,銀雀也很少能吃到葡萄。千秋稍稍思索了片刻這件事,立刻聯想到丹龍喜歡的人——對方并沒有刻意瞞著這件事,卻也從未把話說穿,千秋只知道和皇室有關系,卻不知道具體是誰。男人俯身用嘴接下,咬破果rou的瞬間甜美的汁水在味蕾上炸開:“……還不錯。殷柯找了個刺青師過來,我想讓她在你身上刺個圖案?!?/br>千秋的目光落在他的腳踝上,意圖十分明顯。銀雀跟隨他的視線看了看,糾結著的新rou確實有些難看。他很快收回目光,垂下眼簾繼續吃葡萄,目光漠然卻嘴角上翹:“我有拒絕的權利吧?”從銀雀忘掉那些和他的恩怨后,他的口吻便恢復成了以前的狀態,無論是示好還是無意義的閑聊,即便聲音并不大也很難掩飾掉他語氣中的強硬,任何句子都像在下命令。他越是笑,越是危險。“有?!蹦腥苏f,“我就是在問你的意見?!?/br>“我怕痛?!?/br>千秋以為這是拒絕,正準備開口讓止玉過去把人送走;可Omega斜著眼看他,又說:“讓人手腳輕點?!?/br>地點選在西院無人居住的客房里,銀雀坐在臨時搬過來的躺椅上,褲腳被卷到了膝蓋。他的體毛很淺,腿上的汗毛幾乎看不出來,整條腿白皙光滑,就連骨骼凸顯的形狀都宛若精雕細琢過。唯獨槍傷留下的疤痕,破壞掉了這份美感;刺青師拿著紙筆一邊觀察疤痕的形狀,一邊認真替他設計著紋樣。男人就坐在他身邊,翻著被他派去北部的人發回來的文書。女Alpha說:“有什么喜歡的圖案嗎,我會推薦花或者蝴蝶之類的,和這塊傷的形狀比較合;不過男人的話可能更喜歡別的?手槍、撲克,還有很多可以選?!?/br>“花吧,我覺得花好?!便y雀稍稍思忖后道。“想要什么花?”“不知道,這是你的專業,你該給我點選擇?!?/br>刺青師將她剛剛畫下的草稿亮在銀雀眼前:“就疤痕來看,鳶尾不錯?!?/br>房間里短暫地安靜了幾秒。自銀雀被丹龍帶回來后,男人再沒提過鳶尾花,家里也不會再有人買花回來,精心修剪后替他插瓶。這一刻的沉默仿佛某種暗示,讓千秋的心跳陡然變加重。他不動聲色地用余光看身邊的人——銀雀很漠然,視線落在他的腳踝上,再無其他。“不喜歡鳶尾的話,百合怎么樣……”“就鳶尾吧?!便y雀說,“紫色比較好看?!?/br>男人低聲問:“為什么,你不是喜歡山茶花嗎?!?/br>“因為她畫的這個就很好?!便y雀懶散道,“紋什么都無所謂,你覺得山茶花好的話那就山茶花吧……我偶爾也會聽聽別人的意見?!?/br>“……我也無所謂?!?/br>“那就鳶尾?!?/br>刺青師戴上手套,慎重地抓住了他的腳:“……開始了?!?/br>從銀雀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來,他那句“怕痛”并不是假的。刺青師手里的器械刺破他的皮膚后,他便一直皺著眉,偶爾刺破到一些皮膚敏感的位置,他甚至會咬住嘴唇,刻意在壓制住愈漸急促的呼吸。時間靜靜流淌,男人的視線一直落在那些文字上,卻一個字也看不進腦子里。銀雀的呼吸宛若一根無形的鎖鏈,捆綁著他的思緒,強迫他的注意力只能放在銀雀身上。“……幫我,幫我點根煙,”銀雀忽地說,“有點痛?!?/br>“我身上沒有,”千秋說,“痛的話可以咬我?!?/br>“你讓我咬嗎?”男人以行動回答了他,直接挽起袖管將手腕遞了過去。血管的青紫色微微透出表皮,和銀雀不同的是男人的手腕要粗壯結實很多,手臂上的血管也凸顯著,充滿了力量。而再厲害的人,手腕被割破后也會流血不止,這里是命脈所在。銀雀想也沒想,張嘴咬了上去。他像是太痛,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他像是太恨,克制不住將千秋拆骨入腹的沖動。牙齒扎破了皮膚,啃進rou里;血順著千秋的手臂往下滑,最終一滴滴地滴在地上。男人卻沒有任何阻止他的意思,就那么任由他咬著。銀雀的兇狠稍縱即逝,很快他又松了嘴,神色有些懊惱:“……痛嗎,我咬太重了?!?/br>“不痛,你可以繼續?!?/br>——確實不痛,或者說銀雀咬在他身上,他還覺得痛快。仿佛壓抑著的情緒在疼痛中得到了些宣泄。他的血沾在銀雀的嘴唇上,艷紅而迷人。銀雀的指尖擦過那些血跡,說:“……算了吧,我想抽煙,替我去拿?!?/br>千秋沒再堅持,轉身出去了。銀雀繼續看正替他專心致志勾畫鳶尾的刺青師,這才到一半,他卻已經痛得不想堅持。他低聲問:“如果我現在不想紋了,這是不是比傷疤更難看?!?/br>“應該吧,不過這當然是看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