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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齊臻保持清醒,“我知道?!?/br>周行章一腔怒火壓在心底,齊臻掛了電話后他不是不糾結、不猶豫,最后還是動用關系清了場,一想到齊臻要跟別人發生關系他就沒辦法繼續坐視不管,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包間門口。但是,周行章怎么也沒辦法推開門,盡管濃郁的alpha的信息素已經從房間內飄散出來,這種被人拿捏在手心里的感受一點兒都不好。周行章擰眉,聲音低而冷,“齊臻,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有意思嗎?”齊臻反問,“那你為什么來?”【作者有話說】:明天有小破車哦~~~另外,月底了有木有小可愛還有月票票啊,艱難溪溪在線求票票~~!章四十八你可夠貪心的為什么來?周行章唇角下斂,他知道“紀維谷”有多狠,說得出就做得到,他要是真不來,天知道會不會發生讓他追悔莫及的事。周行章呼吸間都是齊臻清冷的信息素,仿佛置身雪山之上,被暴風雪所籠罩,冷,但是信息素一接觸到皮膚上就馬上燒了起來,他偏了下頭離齊臻后頸處的腺體遠一點兒,“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不好嗎?干嘛要這樣?”齊臻輕嘲一聲,“你以為把舟舟交給我就沒事了?還想跟我劃清關系,連帶著舟舟也不要了?周行章你可以的,有本事!”“誰說我不要舟舟了?”“你敢說你沒有這個打算嗎?”周行章不敢說,他松開對齊臻的禁錮,后退一步,神色嚴肅而認真,“舟舟跟著你比跟著我好,你比我更適合……做個好父親?!?/br>周行章后退,齊臻就跟上去,“你是舟舟的親生父親,不管在孩子眼里還是別人看來,你都是他唯一合法的監護人,‘紀維谷’死了,齊臻跟舟舟沒有任何關系,你讓孩子怎么想?”周行章無話可說,心里憋悶,帶著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棄,“是,你有理,你說的都有理,他M的全天下就你最有道理!六年前是,現在也是!我就是不講理行不行?嫌我不講理你還纏著我干嘛找個講理的去??!”周行章承認這件事上是他對不起周舟,但是從頭到尾誰他M來對得起他?!齊臻被體內的火燒得焦躁而難受,周行章又是這樣子,一股火氣上來他直接把人推倒在旁邊的沙發上,壓了上去,聲音卻輕下來,“行章,感情沒道理可講,我也不想跟你講?!?/br>周行章想推開齊臻,心里又不舍,他渴望了六年的人就在身邊,雖然換了個殼子,但是內里的那個人他絕不會認錯,這種矛盾心理讓他自己都唾棄。周行章閉了下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睜開時是一片平和,從口袋里摸出抑制劑,“你起來,把抑制劑注射了,等會兒再說?!彼膊幌矚g這樣逃避的自己,像他最討厭的那種人。齊臻拿過周行章手里的針劑,看都沒看直接揚手扔到了遠處,他俯下身,一手輕輕卡著周行章的脖子,一手往下探去,“在我面前還裝什么?你Y ing了?!?/br>周行章打開齊臻的手,他沒想到自己會起反應,以前跟紀維谷在一起,對方沒有信息素他沒覺得有什么,他喜歡的是這個人,又不是性別,但是現在這樣的場合,被齊臻濃郁的信息素一刺激他居然也會有反應?!見鬼了。周行章推開壓在他身上的齊臻,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我有病行不行?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你就是把全會所的Omega招來一夜七八十來次我都不管!”看周行章要走,齊臻一把拉住人,“怎么,怕了?”周行章回頭,露出一個肆意而偏執的笑容,沒說話,直接一拳招呼過去。齊臻也沒客氣,Y u火沒地方發泄,打一架緩緩也行。兩個alpha的信息素毫無保留地沖撞在一起,小豆蔻的辛辣和高山雪水的寒涼相互爭斗,不依不饒,最后卻完全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齊臻雖然有鍛煉,但是原主沉迷畫畫不怎么注意這方面,同是alpha,對上周行章這樣的時間一長根本撐不住,只能處于下風。周行章把齊臻壓在地上,牢牢鎖著對方的動作,眉一挑,“還打嗎?”齊臻呼吸急促,面上泛著點紅,盡力平復著呼吸,“要不是這具身體平時不鍛煉,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我嗎?”周行章手上微微使力,“看結果?!?/br>齊臻慢慢緩下呼吸,他緊盯著周行章的眼睛,突然就覺得這樣跟人爭執沒有必要,他想要的是周行章能心甘情愿回到他身邊,那么就是為此付出任何東西都沒什么,何必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周行章是什么性格他還不清楚么。僵持半天,齊臻眉眼微垂,語氣也輕了很多,近乎示弱地問了句,“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周行章頓了頓,逐漸松了力道,剛要起身就被齊臻一拉,騰挪之間又被壓住了,他心里的火氣剛xiele點兒,但是依舊還在,本來想忍忍不沖齊臻發脾氣,被這么一拉讓他心里的閥門一下松了,說出的話也仿佛帶著火星子,“重新開始?當一切都沒發生過重新開始?!你哪兒來的信心!你讓我怎么相信你,我怎么知道這不是又一次利用?!相同的把戲玩兩次,膩不膩?”齊臻喉頭哽了哽,心里酸澀得厲害,“沒有把戲。行章,這次……沒有把戲?!?/br>周行章短促地笑了聲,微微瞇起眼,抬手輕輕撫著齊臻的臉,神色間是可見的掙扎,仿佛透過眼前這張面孔看向了虛空中的某個靈魂,“你覺得我信嗎?我能相信你嗎?”齊臻握住周行章的手,略一偏頭在對方汗濕的手心里親了下,用力緊緊握著,繼續道:“我曾經做錯過,但是你不能不給我機會,行章,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你還喜歡‘紀維谷’,為什么不能和我重新開始?再試一次,好不好?”周行章沉默,再見齊臻,他不是沒有觸動,他現在真不敢說了解“紀維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話不假,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相信齊臻。但是他不忍心齊臻這樣跟他說話,這個人不該有這樣卑微的姿態,他知道齊臻有傲氣,明明高冷得不行,卻在他面前流露出近乎乞求的神情。不該是這樣的。不管是紀維谷,還是齊臻,都不該是這樣的。周行章神色、聲音都沉了下來,“齊臻你聽著,六年多以前,你說你喜歡我,我信了,結果呢?你他M的就是個混蛋,誰都不相信,什么都不告訴我!我就那么不值得讓人相信嗎?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幫你!“現在倒好,你都不相信我憑什么讓我相信你?!不覺得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