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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然和這位年輕人很熟悉,即便來人遮住了面目。他也一下認出了他。“誰讓你騙我。說是去帶領商隊,結果是打仗?!?/br>來人的聲音很年輕,即便在盔甲的遮掩下比較低沉,也能聽出它尚屬青春。阿波羅耳尖動了動,實際上這個聲音讓他耳熟的害怕。當然,他絕不會認錯,他印象中這個聲音的主人,此時應該還在他們的住處生著悶氣。阿尼奧沒有說話,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拍了怕陌生人的肩膀,給他道了歉。陌生的年輕人大約是笑了,他突然蜷起了背彎,把他比阿尼奧寬廣許多的肩膀貼在了阿尼奧的胸上,“我不怕危險,我只害怕看不見你。你不是說要永遠陪著我,永遠不離開我嗎?那就實現諾言吧,阿尼奧。光明神可是我的作證人?!?/br>阿尼奧好笑地捏了捏陌生人的脖頸,擁著他走進了帳篷,“怎么又這樣說?你不是不肯承認自己是阿波羅之子么?”“不要取笑神靈!我哪里能跟光明神扯上關系?我知道自己的父母,也親眼見過他們。跟你說的不一樣?!?/br>阿尼奧轉過身拉上了簾帳,最后的幾句話還能聽得明白,“對我來說,是阿波羅讓我發現了你,你就阿波羅賜給我的寶物。稱你為阿波羅之子是再合適沒有了……”阿波羅在外面聽著這對野鴛鴦的甜言蜜語,氣的全身發抖。好啊,好你個阿尼奧!離開了我的阿瑞斯才多久,竟然就喜歡上了別人!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阿瑞斯的魅力不能讓你離魂失魄,不能讓你戀戀不舍難以度日?好吧,我可以容忍你擁有伴侶,勉強過活。但是,絕不是這么樣的幸福,這么樣的快活。至少得有個姿態,沒有了阿瑞斯,誰也不能比擁有他更開懷。他狠狠地捻著腳下的粘土,對那個“阿波羅之子”更是惡心發嘔。他早看出來了,只要出了什么事,阿尼奧就要往他阿波羅的身上栽。以往那些虔誠的信徒這樣標榜他時,他鳴鳴自得的很。讓討人厭的阿尼奧一做,卻是忍無可忍。他抬起腳掌,就要沖進去打殺一番。走了兩步,突然有了想法,又回頭往自己家里走。就這么殺了他也太便宜了,他要用神王贈與的神弓,把這個帳篷連同周圍,一齊轟殺至渣,彰顯他的權威和不可冒犯的尊嚴。他急急回到了他的帳篷,在簡陋的舊桌子上取起了銀白色的弓箭,轉頭就要去尋阿瑞翁。走到門口,他心里一驚,猛然回頭打量著空無一人的小棚,怔住了。“阿瑞斯……你在哪?”阿瑞斯能在哪?他自己是不可能背著情人出逃的,除非有一個讓他不得不聽話的人領著他。赫拉扯著兒子的胸帶,往一片空曠的田野上走。阿瑞斯老大不情愿的耷拉著腳,再抬了兩下,死活不干了。赫拉轉頭,看著兒子一邊回頭打量一邊暗暗擔憂的傻樣,恨鐵不成鋼了。“你怎么就那么怕他?他能把你怎么樣?”她指著兒子的腦袋,“看你長得高高壯壯,都是白長的么?我怎么有個你這樣沒出息的兒子?”以前大家都說阿瑞斯沒出息的時候,赫拉一口咬定是大智若愚?,F在,眾神才對阿瑞斯有些些改觀,宙斯也覺得兒子靠了點譜,她神后大人卻承認沒出息了。說到底,還是她看不上阿波羅,連帶著兒子也得受牽連。阿瑞斯臉皮最厚,尤其是在赫拉勉強,更是刀槍不入,“我也沒辦法啊,母親。阿波羅有話不直說,非讓我猜。生了氣也不發,忍著自己難受。我受不了呀。還有,到底是什么事呀?是不是赫拉克勒斯的事?等完了這事我馬上就去。他可害慘我啦?!?/br>赫拉整了整手腕的褶皺,沒有好脾氣了。什么赫拉克勒斯,要是真靠著你,恐怕一輩子也沒什么指望了。她那天在沼澤旁,運用法術讓赫拉克勒斯發了瘋,變成了見人就殺的怪物。她本想殺了他了事,又覺得太便宜了他。又有什么比從一個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更悲慘的么?不過赫拉克勒斯最后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兒,到是赫拉沒有料到的。她當時覺得有愧,便去解開了法術。沒想到赫拉克勒斯悲痛了一陣,轉頭又娶了個年輕漂亮的妻子。赫拉受不了,就順手結果了大英雄的性命。離開了赫拉克勒斯,赫拉順路又看了看當初販賣阿瑞斯的奴隸主。應驗了她的詛咒,那個年輕的主人被他年幼的兒子顛覆,輾轉成了奴隸。讓人玩味的是,他手下的那個獨眼的小隊長,明明有著兩個年紀不小的子女,卻沒能應驗她的詛咒,反而好好的干著沙盜。赫拉美目流轉,最后嘆了口氣。她不知道該說他幸運還是悲催更好。反正,希望他能繼續保持他的好運氣吧,或者說是綠帽子。赫拉腦海中千折百轉,現實里阿瑞斯還在等著她發話。她看了眼不耐煩的兒子,直奔主題地說道:“兒子,我要你轉投到特洛伊人的陣地,不再為亞該亞人提供幫助?!?/br>“什么?!那怎么行?”阿瑞斯直接急了眼,“我都答應墨涅拉俄斯了,幫他要回來海倫。怎么能說話不算?你不知道,在斯巴達的神廟里,我幾十年都是吃著他?!?/br>赫拉沒理這茬,這時候倒是知恩圖報了。我在你小時候養了你幾百年,你也不說聽我一句話??峙逻€是阿波羅從中作梗吧,讓你不敢違背。赫拉憋著口氣,憑什么自己的兒子最后對他光明神言聽計從,到把她放在后面。她抬手施了一道殷紅色的神光,一輛精美的馬車突然落到了地上。阿瑞斯不明所以看了看,后面拖著的石榴木車廂他沒見過,估計是新做的。但是前面拉著車的獨角白馬好眼熟,他一眼就認出來。“母親,這不是宙斯的賽馬么?”赫拉踩上了車廂,把一塊紅色的毛毯掀開,扔到了地上,“什么宙斯?他有什么東西算是私有?”阿瑞斯沒搭理母親占有性的宣言,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暴露出來的盔甲吸引了。“啊,這是……”他走了兩步,想要上前去摸胸甲上鏤刻的石榴花;油乎乎的指印落在上面,阿瑞斯手掌被灼傷似的縮回,心疼撩起跨裙擦拭。赫拉看到兒子的模樣,得意地笑了。“兒子,你喜不喜歡?”阿瑞斯怎么能夠不喜歡?他喜愛戰甲,還頗有眼光。只見著這一眼,他就看出,這一件盔甲的精良程度絕不下于宙斯的那一套。至于雅典娜的那套,他說不準。智慧女神的武裝是跟著出生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