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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餅?這又有什么關……”阿波羅說道一邊,想起了德爾菲的事,明白了一半;但在他心里,這事兒完全不重要,也打擊不到他。他在意的是,阿瑞斯揚言要為狄奧尼索斯賠償他,意味著他把他自己和酒神劃分到了一起,反把他阿波羅刨除在外。相對于那個嗜酒如命的無賴,他備受敬仰的光明神成了外人。“你竟然向著他?”阿波羅心里難受,表現在臉上的是顯而易見的鄙夷,“我不知道是說你們臭味相投,還是志同道合,不過只不到一天,阿瑞斯。才過了一天,你就有了替補。難道說你忘了,昨天你還說過……”他說到一半,感覺不對,一轉頭,果然看見趴窩著的狄奧尼索斯已經緩過來了;正提著一雙善于誤解的奧林匹斯神的耳朵,靜靜聽聞著這兩位的*秘密。“該死?!卑⒉_恨恨說道,“讓他滾出去!他不是想逃?還有門口那個,讓他帶他出去。我有話跟你談?!?/br>他話音一落,那木樁一般站立門口的男仆抬起了頭,他非但沒有按照阿波羅的命令去實行,反而對著阿瑞斯真誠的注視。“戰神大人,您有什么吩咐么?光明神對您的指示需要我去執行么?”“什么?”阿波羅冷笑著說道。阿瑞斯聞言一愣,他已經習慣了阿波羅頤指氣使的語氣,并不覺得不對。但讓他的仆人一提,就感到丟臉了。“什么指示?沒人能指示我!”阿瑞斯氣呼呼地說道,他本來都已經平靜了,這下又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虛幻,“你不要走,我有事要你干。狄奧尼索斯也不走,他還要在這里做客?!?/br>“什么?”阿波羅簡直不能相信,這么簡單的挑撥,阿瑞斯竟然就引頸就屠,欣然上鉤,“阿瑞斯,你動動腦子好不好?真是……”他只覺得戰神不爭氣,跟著他這么久,一點機靈勁都沒學到。“讓他們出去,不要鬧脾氣。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我向你保證,是你最想聽到的消息?!彼f道這里,本想照著來時路上的計劃,給阿瑞斯一個曖昧挑逗的笑。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卻怎么也不能展現,最后還是拉著臉,一點好看的面色也沒出來。阿瑞對阿波羅要告訴他的事,竟然隱隱有了些預感。雖說他不善分析,但是直覺很準。再加上阿波羅前面的欲言又止。他昨天說了什么話了,要阿波羅那樣的問?還不是呼之欲出么?“你想說什么?別告訴我你又改變主意了?”阿瑞斯說道這里,竟然也無師自通的露出了個冷笑,“你也太快了吧!”阿波羅本來就是如此打算的,但讓阿瑞斯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還是當著外人,便分外難堪。“讓他們出去,阿瑞斯。就我們兩個好不好?!卑⒉_難得說了句軟化,雖然在外人看來并不算是,但以他和戰神的默契,他知道阿瑞斯能理解。阿瑞斯垂下了頭,不論阿波羅說的是不是他猜測到的那一種。只是當他藏著掖著,不肯對外人表露出分毫的姿態,阿瑞斯就已經清晰的察覺到,都是假的,又是來欺騙的。真正的愛情不是用來隱藏的,反而是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的。第71章說不出的愛阿瑞斯抬起頭,阿波羅則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耐心又自信的等待著情人的答復。他太了解阿瑞斯這樣的人了,雖然不久前,他的內心剛剛受到了沉重的傷害;但只要阿波羅首肯,予以接納,那就沒有什么可掛懷的了。阿波羅雖然喜歡聰明人,但是呆瓜蠢貨的這一點特質,他絕不討厭;尤其還是體現在他的心上人,哦不,也許說是陪伴者阿瑞斯身上。但是他不知道,愛情本身就是一個奇妙又耐人尋味的東西,誰也抓不住她要去哪,誰也猜不著她將要降臨在誰的身上。即便是以睿智著稱的哲學家們,也要防止她不請自來,用粉紅的甜美的輕紗遮住了明鏡的心靈。防微杜漸,望風而逃,就是對他們作態的形容。想當然的,阿波羅也是不了解的。他既不了解愛情在他心中施了怎么樣的魔法,也不知道她在阿瑞斯那里又滋生出了怎么樣的變化。也許他的猜測的確是符合戰神的為人,但卻不是一個求而不得,患得患失的情人所為。而在阿瑞斯這里,他是戰神,也是情人。所以阿瑞斯斬釘截鐵地說道:“不!”“不?”阿波羅微笑著重復了一遍,原地轉了一圈,目光從阿瑞斯到酒神,再到那厭惡的男仆,最后又回到了阿瑞斯的臉上;而他本人,好像此時才有所反應,被突如其來的拒絕激怒,高聲喝道:“你說不?!阿瑞斯,你究竟知不知道我要說什么?”他猛退一步,嘲諷的看著他,“你當然不知道,你怎么可能想的到。那對你來說確實是難以置信,對我當然也是?!?/br>他說完,又忽的上前,背對著觀看者,頂在阿瑞斯的眼前,跟他臉對著臉,彼此的表情都掩埋在對方的眉目中,“我搞不清楚,阿瑞斯。你得相信我,我也不是什么都能明白的。撥開迷霧,洞悉真實,這本就不是上天想要賦予我們的能力?!?/br>他面露悲哀的說著,語調還竭力維持著不慌不忙,不肯暴露出些微的脆弱和痛苦。阿瑞斯完全能看的見,因為阿波羅這張憂郁又令人心疼的臉頰就展現在他的眼前,只他一個人的眼前。“阿瑞斯,別這么殘忍?!闭Q坶g,阿波羅竟轉變出懇求的神態,他腰板還能盡力挺直,但是藏不住的情誼已經從他會講話的眼眸中流溢出來,“讓他們走,就我們兩個。我想跟你一個人呆著?!?/br>阿瑞斯張了張嘴,喉嚨中卡著他想說的和要說的,結果是什么都講不出來。他覺得自己應該高興,但實際上一點也不。因為阿波羅此時的深情和無助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識,讓他隱隱作痛。他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鄭重的對阿波羅許諾,至少是保有尊重的給他答復,但是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向趴伏著的酒神望去。狄奧尼索斯眨眨眼,專心致志地偷聽著兩位神靈本該私密的談話。對秘密的好奇心已經完全戰勝了*的折磨。但是這談話已經進行了許久,句句都似話中有話,隔著迷霧一般聽不分明。再看他倆,只能得著阿波羅金光晃目的后腦,一個額外的有所幫助的流露都捕捉不到。到了最后,他本人雖然就在當場,該看的該聽的一步沒落,但是到底發生了什么是一丁點頭緒也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