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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阿波羅?你在這里么?你在么?”“是的,我在,我就在這里?!?/br>“阿波羅!”阿瑞斯幾番艱難總算聽見了心上人的聲音,臉上不由露出笑容,“你真的在!我太不能相信了??匆娺@破地方,還以為他們合伙騙我吶?!?/br>他環視了一圈,剛剛聽見的聲音非常清晰,就像人在身邊講話,卻沒有阿波羅的人影,不知道使了什么法術了。“你在哪?我想跟你談談,當著面,能看著你臉的那種?!卑⑷鹚拐f著,輕輕摩挲紅玫瑰的花瓣,在暗不可見的密室中,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暈。“我已經在你的面前了,雖然你的眼睛看不見我?!?/br>“嗯?我的眼睛?”“是的,不必找尋我的身影,只管提出你的疑惑。我將為你解答?!卑⒉_的聲音繼續說道。阿瑞斯一撓頭,說道:“你怎么做到?我真的是看不見你了。你借來了哈德斯的隱形頭盔了?”他向后跨出一步,給阿波羅在面前留出面談的位置,直視著眼前,仿佛真的在虛空中看到了阿波羅的真容,“我就是想問問你怎么跑到下界來了。你估計不知道,圣山上把你這事兒傳的太離譜了,說是讓人給嚇到了,還有說為了躲人的,一個個講的跟真的一樣。我是絕不相信的。是吧,阿波羅,你怎么可能是躲人呢?是吧,再說,你躲著誰呢?”阿瑞斯覺得自己話說的真是滴水不漏,直接問阿波羅是不是在躲自己,像是質問,太粗魯了,惹人不快。如果阿波羅又答了是,自己也不好下臺。這樣迂回的問,再巧妙不過了。他暗自一笑,傾耳等著聽阿波羅的回復。但是沒想到,阿波羅一句話都不說了。“阿波羅?”阿瑞斯眼球左右滑動,企圖窺見光明神的人形,“怎么不說話了?”阿瑞斯耐心等了好一陣,但面對看不見又不說話的情人,時間過得磨人,還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像個傻瓜。然后寂靜而逼仄的密室中傳來一陣衣料摩擦聲,家具拖地搬動的聲音,最后出現的是一個少女清澈動聽的嗓音。“請問您是哪位神祗下凡?我是光明神親自任命的,座下德爾菲神廟的神的代言人。適才是我在與您對話,我不知道您乃是神祗降臨,才像平日里一樣等閑的怠慢了您,還請您原諒?!?/br>“代言人???”阿瑞斯心情一落千丈,“你們在愚弄我!該死的凡人!”他現下找不到所謂的代言人,但是知道是誰給他帶來的,上手就抓住了年老體邁的黑袍祭祀,從陰暗出扽了出來。“我是不是告訴你,我要見得是阿波羅,不是什么代言人!你竟然帶我來這里,是什么居心?!”“唉!唉!神的意志??!哪個是能違抗的?我又能責怪誰呢?是誰把我送上兩難的境地,高山的崖頂的呢?今天我是必定要做罪人的了,必不能活命了。還是選擇我一生服侍的那位吧,至少還能得個從一而終的好名聲?!?/br>“該死!閉嘴!你是滿嘴的謊言,我不想再聽你一句。但你說對了一點,那就是你必不能活命!”阿瑞斯說完,一手絞住祭祀胸膛的衣袍,一手攥著一只腳腕,將他高舉過頭。那祭祀到了這時候,竟然真的如戰神說的那樣一句話也不再說,只是挨不住的嘆氣。隱形的代言人聽著不妙的動靜,是連連求情,請求阿瑞斯稍等片刻,她便能從秘道中出來見面。阿瑞斯聽著凄慘令人動容的哀求悲嘆,心中憐憫一分未生,怒火不減,反讓人聲吵得愈燃愈烈。“??!”阿瑞斯大喝一聲,可憐的老人便被狠狠砸在了緊閉的木門上。單薄的骨頭架子被戰神距離一扔,打得門框爆裂尚是力不能竭,門外六個青年也是應聲而倒,哎呦媽呦的躺了兩排,木渣土坷的揚了一地。“光明神在上!”代言人悲戚道,她雖是還未趕到,但只聽見那巨響,便知道悲劇已經釀成。阿瑞斯從那擴大的不少的洞口處走了出來,赤腳踩著石面。老人血rou模糊的遺體就橫在受傷的祭祀們中間。他低頭凝神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覺得祭祀的死相和戰士們的沒什么兩樣,便扭過頭不再看他。他從活著的人里挑出受傷最輕的一個,單腳碾壓著他的胸膛,說道“現在,有人能帶我去見阿波羅了么?”“是的,尊貴的神靈,”這時從洞口里面又走出一個人,阿瑞斯肯定當時她絕不再里面,猜想那屋子一定有密道,通向一個相鄰的房間,一個彼此之間能毫無阻礙的談話的房間。因為這聲音分明是那阿波羅的代言人。“請您跟我來吧?!眮喡榘l色的白袍少女說道,她長相平凡,卻和藹可親,眼角處的幾條笑紋使她有了幾分俏皮。即便是現在她眼眶紅潤,嘴唇緊咬,看著她的臉龐也能想象到她迷人的笑模樣。上樓的樓梯不在附近,反要回到純金的光明神的神像的后面?;匦碾A梯一步步上行,說的是第二層,實際高度得有四五層高。代言人敲響了雕刻著太陽花的鍍金木門上,躬身立在一旁等著主人的召喚。阿瑞斯走上最后一節臺階,大步朝前,徑直來到門前,毫不遲疑的擰開了把手。“不行!您怎么呢……”“滾開,我對你們的容忍已經用盡了?!卑⑷鹚拐f道。他隱隱已經有了一個預感,在月神提醒的時候,他選擇了不相信。死去的祭祀最后的道白,他也愿意自欺欺人。但是這種天生的預感,來自內心深處的無可否認和辯白的感觸是隱藏不了的。精美的木門輕巧的推開了,阿瑞斯一眼看盡寬敞的內廳,果然沒有阿波羅的人影。“沒有……”阿瑞斯走進去,亞麻色的少女也在后面,她謹慎的觀察著戰神的表情,唯恐他暴起傷人。“我神不在這里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光明神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昨晚侍從還見過我神?!?/br>“他剛離開?!卑⑷鹚鼓闷鹱郎系木票?,鮮紅色的酒汁還剩了一半,金盤里的瓜果動的也不多。他繞過餐桌,來到阿波羅的光明神神壇上。鋪著的羊毛毯子上尚保留著主人躺過凌亂的褶皺,而邊角處則被丟下了一個吃了一半的紅蘋果。“他離開的很匆忙,”阿瑞斯說道,“非常匆忙,像有急事要辦。突來的急事和想不到的消息?!?/br>他聲音平靜甚至說是過于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