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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的祥云自北邊飄來,隱隱約約有莊嚴純潔的聲音自云中傳出,跪伏在地上的人們喜極而泣;圣山上召喚信徒的號角聲震響在每位信徒的心底,悠遠,低沉,滌蕩盡心中最沉郁的哀痛,安撫盡惶恐不安的靈魂,埋葬盡死不瞑目的萬千尸首…洗凈人們心中蒙塵的圣雨不期而降,眾人歡呼!眾人大笑!眾人敞開懷抱接受神的救贖!光明神與他們永在!行毀壞可憎者必下地獄!邪惡必無法戰勝光明!愛維卡站在圣殿至高之處,感受著諸人的狂喜,紫紅色的長袍拖曳在白玉階梯之上,他是如此純潔神圣,冰冷帶有濃郁禁欲氣息的臉是如此美麗,引得黑暗中的人血脈憤張。圖提緊緊盯著愛維卡那高傲挺拔的身姿,翠綠色的眼眸中溢滿了掠奪之意,身體中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快速流動著,好想,好想…好想親吻那修長纖細的身軀,就像那親密的十六日中的每個夜晚一樣,糾纏著直到精疲力竭。愛維卡循著那熱烈的視線側臉望去,在卡卡拉中那十六天的記憶猛地充滿了腦海,陌生的情緒影響著他平靜的心靈,灰色的眸中浮現慌張不解,他連忙轉過頭,努力壓制住顫動的身體,平復激烈起伏的心境,一切如此陌生,他在心中追尋原因,卻被那越來越炙熱的視線攪得心神不寧。【一切作惡的,從他的國里挑出來,丟在火爐里,在那里必要哀哭切齒了。黑暗,開啟光明的鑰匙,它的血即是你的血?!?/br>☆、第三章祭祀產生的影響遠比想象中還要好。那場雨持續了四天,在大雨中,幸存者整理住處,打掃街道,一切臟的腐臭的垃圾在圣殿祭司的魔法幫助下被銷毀,當雨停止時,整個薩勒姆王城恢復了從前的模樣,縈繞了數月之久的死亡氣息此刻才算消失殆盡。而接下來要解決的,便是城外那黑壓壓的、被神一舉擊殺的行毀壞可憎者們的尸體。薩勒姆所有的人對那些惡徒恨之入骨,若不是大祭司禁止他們做出侮辱尸體的事情,他們將用手中鋒利的劍,砍下每個惡徒之人的腦袋!希律先知與國王站在通靈塔上,借助遠視魔法看著城外被禿鷹啄食的尸體,心中充滿了對光明神的敬仰感激。“大祭司還在圣殿內么?”國王問道。“是的。這幾日大祭司一直呆在圣殿之中,解決此前留下的麻煩?!?/br>“那……那位圖提先生呢?”希律先知并未察覺出國王一閃而過的遲疑,只是在心中納悶他對圖提的關注度——自圖提出現后,國王每日必要問一遍對方在做什么?!耙恢贝粼谟纱蠹浪緸樗麥蕚涞膶m殿里?!?/br>國王頓時安心的松了口氣。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大祭司和地獄之神之間充斥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氣氛,向來木偶一樣的大祭司面對著地獄之神時,好像……多了一些反應…?一定是他的錯覺,一定是!年輕的國王掉轉視線緊緊盯著圣殿瞧了好半會兒,自我安慰了幾句,這才撤了遠視魔法一臉陰云密布地回了王宮處理政務。希律先知一時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看了圖提住的宮殿幾眼,手無意識摩挲著從不離身的羊皮卷子。最近大家都怪怪的,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神神秘秘,喜怒無常,搞什么?希律心中莫名不快,可惜他雖是先知,卻只能預言與國家相關之事,別的皆毫無辦法。近來所得預言一直沒變,不知大祭司會怎樣影響這個王國呢…?而此刻,被國王與先知惦記的二人正結束一場漫長的“戰斗”,圖提穿著睡袍壓在愛維卡年輕富有彈性的身上,白銀二色發絲緊密交纏,地上散落著原本擺放在黃金祭壇上的獻祭品。圖提手持一杯葡萄酒,右手緩緩拂過愛維卡潮紅的臉龐,輕浮的說著令對方羞惱的話語:“愛維卡,何必執著已經死去的光明神,難道本神還不足以令你滿足嗎?”愛維卡面色泛紅,不知是氣的還是別的,圖提手中的葡萄酒伸到他嘴邊,醉人的酒味鉆入鼻內,愛維卡卻只能想起這幾日的放蕩墮落?!胺砰_吾!”他忍不住厲聲低喝。祭祀結束之后也不知中了什么黑暗魔法,整個人不受自己掌控一般就和這邪惡的地獄之神滾在了一起,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他怎么可能放任自己沉醉其中,一定是眼前這卑劣的人使用了黑暗魔法,不然他怎么可能放任自己沉醉其中?!愛維卡咬牙切齒看著身上的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流露出了越來越多的情緒。——那是曾經光明神不允許的,認為會將人毀滅的罪惡根源。也是一個人,所應當具備的最基礎的東西。“放開…?”圖提的神色變得有些惱怒,語氣也兇狠了不少,“本神放開了一百年,你卻毫無見長!反被光明神教成這幅模樣,既然他當不好老師,那只有本神親自教你了!”光明神的神像被一團黑氣籠罩,愛維卡敏銳的察覺出幾分危險,在心中默念瞬移咒語。意料中的情況并未發生,他整個人狠狠的撞上了一堵墻,力度之大,令他唇邊溢出了血。圖提自顧自啜飲著手中的葡萄酒,慢慢轉身看著半跪在地上的愛維卡勾唇一笑:整個圣殿都籠罩在他的結界魔法之內,除了他以外,任何人既進不來也出不去?!拔矣H愛的愛維卡,你要去哪兒?”愛維卡繃緊身體,每當對方叫他親愛的愛維卡時,捉弄與戲謔如影隨形。果不其然,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飛去,松松披在身上的長袍順勢滑落,僅剩長發堪堪遮蔽部□□體。愛維卡拼命用各種魔法進行反抗,奈何實力懸殊相差如此之大,一切反抗倒更取悅了圖提。“無用的,愛維卡?!眻D提好心情的自背后摟住人,再次將葡萄酒放在他的唇邊,仿佛剛才的不愉快只是幻影。愛維卡身不由己的張嘴,剩余的酒全進了他的腹中,火辣暈眩的感覺?!斑B光明神也對本神無可奈何,遑論你呢?”酒精的作用逐漸生效,雖然是老套招數,可惜屢試不爽。圖提體貼的替愛維卡穿上衣服,將他轉過身來,溫柔的親吻他因為怒氣而富有神采的雙眼。他喜歡這樣富有生氣的人,比那幅冷冰冰的模樣好看多了。“愛維卡,難道你不想教訓我一頓,將我趕出薩勒姆嗎?”圖提含著他的耳垂低喃道,軟軟的觸感令他愛不釋嘴。愛維卡瞇了瞇眼,豈止是想教訓他,眼下他的憤怒告訴他應該將這人……將這人怎樣?他愣了愣,竟然毫無明確的答案???“怎么?難道你不想?”圖提刻意在說出來的話里施加了魔法,使其帶有誘惑力。愛維卡半瞇著眼,在心中冷聲道:想。“難道你不想為你的父神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