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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不出我們這樣渾身缺點卻又精彩完美有無限可能的人來?!?/br> “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墨傾城似懂不懂,好像有些明白,但—— 云不飄平靜道:“我有這樣那樣的不好,但我知道我是完美的?!?/br> “我不會因為別人對我好而喜,也不會因別人對我壞而憂?!?/br> “同樣,我不會因為別人對我好而覺得他對,也不會因為別人對我不好而覺得他錯?!?/br> “每個人于自己都是完美,于自己都是正確?!?/br> “而你們,你、橙七他們、頭兒他們,于我,是遠近。其他的人,認識不認識的,也是遠近?!?/br> “舍遠求近,合乎本能、天性、與我的意志?!?/br> 第二百五十五章 各方(一更) 所以,橙七的那句問話,她只當一句合情合理合乎邏輯的問話,并未想多什么。孟償來教訓她,她想了想,想的結果是橙七有什么心思也是正常。她與的他的距離擺在那里,明顯墨傾城才是距離更近的人,正如魅無端才是距離她最近的人,有選擇,不是很正常? 她沒放在心上,但墨傾城似乎很歉意。 她距離她更近一些,她覺得有必要跟她解釋,若是換了卿未衍,她才懶得理。 聽罷,墨傾城心緒復雜思維混亂,云不飄總能用些與她的認知很不同卻又似乎很有道理的話來擾亂她,有時她琢磨著這些話甚至產生這個世界是真是假的懷疑。 她道:“我覺得你這樣更像你說的人工智能,冷冰冰的分析一切。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怎能單單用距離遠近來表示。人與人的,友情、親情、愛情,很復雜的、很——” “不就是距離心的遠近?”云不飄疑惑反問。 墨傾城:“你有沒有那種為了他可以去死的在乎的人?!?/br> “有啊。很多啊,我,我周圍的人,都替別人擋過——災難,我正是為了救人才死的啊?!?/br> 很理所當然。 墨傾城頓了頓,想象不出一個人人愿為人人慷慨赴死的世界,什么時候為別人去死竟是稀松平常嗎? 云不飄要糾正:不是為個別人,是為全種族,他們民族就是不缺這種精神。 “那,你舍身救人的時候想什么?” 云不飄抬手將一縷頭發別到耳后,救老吳的時候她想什么來著?哦,對了。 “我若不脫單,誰也別想脫單?!?/br> 墨傾城:“” 她早知道脫單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因此才覺得抓狂。 性命不應該寶貴嗎? 寶貴嗎? 云不飄會告訴她,一點不寶貴,路邊上,基地外,到處都是隨時消逝的生命。但又很寶貴,很多人愿意犧牲自己送走生的希望生命的延續。 覺得再跟她說非但講不明白反而會將自己繞進去,墨傾城果斷轉移話題:“你能聯系上你師傅嗎?我覺得幽冥主應該知道分開你我的法子,畢竟咱倆都是夜游?!?/br> 云不飄哈哈:“說不過我吧?!?/br> 墨傾城:“是,你好厲害?!?/br>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什么話好講,以后再跟你廢話,是我腦缺。 大海棠放下枝丫,云不飄坐上,緩緩推舉到樹冠里去,她在花朵做的云朵里打滾。 “你呀,別白費心了,咱倆啊,是分不開的?!?/br> 墨傾城狐疑:“你就知道?” “我就知道啊,就老天那個小心眼,把咱倆捆得死死的,才能一舉干掉兩個礙眼的。這呀,叫一箭雙雕,一石二鳥?!?/br> 墨傾城:“” 不得不欽佩,這腦袋瓜,有時候氣死人的好使。 這換位思考的,太特么到位了! 可不嘛,她是老天也會選擇把垃圾掃到一塊再撮不是? 呸,把自己當垃圾,她也是徹底放飛了。 但是,眼前的麻煩是—— “我要去找他,老天讓我去找他,我自己也想,若是不能分開,我怕連累你?!?/br> 云不飄摘花品花瓣:“正好,試試你的意志強還是我的意志強?!?/br> 眼底全是研究員式的躍躍欲試。 墨傾城無聲嘆了聲,她還是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陽界,卿未衍離去后,離開凡界徑直去向終余山的方向。 終余山并不屬于任何一族,地理位置在遠離三族的絕地,罡風暴雪肆虐,傳言此地是神的時代的行刑臺,同時,也是距離神的世界最近的地方。 路途中時不時跳出人來截殺他,滿嘴的道義與天理,卿未衍只覺諷刺,當初,這些人就是用這些話來拆散自己和墨傾城,只是如今,自己從盾牌后轉到矛頭前。 他絲毫未覺得悲涼與憤怒,無論站在哪個位置上,他的下場早已注定。 長劍出,仙擋殺仙,魔擋誅魔。 一絲情面不留,有心人的渲染下,他卿未衍已是入了魔道殺人不眨眼的正道之敵。 呵,這曾經是他們給墨傾城扣上的帽子,至今未摘下。 卿未衍平靜的承受著這一切,甚至感到一絲欣慰,終于,他與墨傾城再度站在一起。 太元門宗主也來,痛心疾首:“你跟我回去。你是門派的心血,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毀了自己?!?/br> 卿未衍一劍橫掃,逼退宗主:“這是不可能改變的?!?/br> 太元門宗主大聲道:“不,能改變。既定的命運能改變第一次,就能改變第二次。門里太上長老們已經有了頭緒,你與我回去,只要——” “只要將原定的天命恢復,再度將傾城推至人前嗎?”卿未衍忽然悲痛:“師兄,你明知道我做不到和她割裂,以前你們逼我,拿天下蒼生逼我,如今,為什么不能為天下蒼生放棄我?” “我們——你——” “師兄,你們在意我的心我明白,可我也有我的心?!?/br> 他就想跟傾城在一起,無論生死,無論身份。 太元門宗主心痛:“未衍,兒女之情不過是長生大道上的考驗,情愛皆虛妄,以你的修為,堪破最后一層障礙,踏破虛空指日可待啊?!?/br> 卿未衍心道,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會如此,可只有他和墨傾城才知曉更進一步的結局不是那么美好,但——他沒法說。 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所有人眼里,自己為情所惑誤入歧途,可真正的歧途是他們眼里的康莊大道啊。 沉重的東西壓在自己身上,那是天道在警告自己。 卿未衍壓下翻騰的心緒,幾劍連揮,逼得太元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