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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做派——我等不到了?!?/br> 油盡燈枯。 云不飄暗嘆一聲:“行,這幾日你好好告別,到時候我讓人帶你去?!?/br> 想到玉臨陌,她道:“你可知我的身份?” 柳月拂自信一笑:“大人不是普通人,是神仙吧?!?/br> 云不飄:“我是皇帝親封的縣主。姓玉?!?/br> “” 太出乎意料了。 希望跟太子不對頭。 云不飄不瞞她:“詹南弦,肯定讓你親自弄。其他人——我得給我叔,也就是升平王爺一個面子。他請上意了,得有個回復的時間。不過,我跟你保證,你說那些人里,都會有該有的報應,朝廷不來,你親自來,只是需等一等?!?/br> 這樣已經是天降的大好事,她答應都不及呢。 千恩萬謝。 兩日后,柳月拂含笑而終,帶著無盡的遺憾。 柳家人穿著白麻衣捧著柳月拂的牌位聽了苗縣令對柳家安插的爪牙的審。 苗縣令不愧是刑審的高手,不過是二三日的時間,將一干人等審的八代祖宗都交待清楚,苗縣令通紅著眼寫了密折,緊接著上堂。 要知道的都知道了,沒必要再留,上午開堂,根據律法,從嚴處置,罪不至死的罰到城外礦場,罪至死的直接午時菜市口斬。 刀落頭飛,眾人叫好,柳家人嚎啕大哭,苗縣令吁出一口氣。 “當官,并不意味著你高高在上,而是要負重前行?!?/br> 老師的話響在耳邊,鼻腔澀意直沖腦際,等等—— 苗縣令驚愕轉頭,一張熟悉的臉,正對他微微笑。 “老師——” 老者扶住他的肩:“快扶我回去,方才被人群撞了腰,唉,年紀大了不中用了?!?/br> 苗縣令忙扶著他上了不遠處的馬車。 “幸好你寫信邀我來,不然這會兒我人已回京城了,正好撞上這破爛事兒,躲過一劫啊。之遠啊,今天老師要好好請你痛飲一杯啊?!?/br> 苗縣令:是我請您來的嗎? “好,之遠有很多疑惑請教老師?!?/br> “今天不談學問?!崩险邤[手:“先給我請個擅推拿的好大夫,手勁兒大的?!?/br> 老腰可真疼啊,別撞壞骨頭了吧。 見老師是真疼,蒼老幾分的面龐呲牙咧嘴,苗縣令頓時歇了原先的心思,喊人快去請大夫。 刑場上空,柳月拂一身大紅偏深的紅衣,流下兩行血淚。 話說,她這把歲數穿這個顏色,很有些羞,但大人說了,這個顏色是索命的厲煞標志性顏色,特地為她加深,成熟而鬼魅,沉重而凌厲,保管那詹南弦一見到她這張臉這身顏色就嚇得半身不遂。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當她于半夜時分突兀出現在詹南弦面前時,那豬狗不如的東西噗通倒地上只剩哆嗦的份兒。 此是后話。 帶柳月拂去京城的人,即要保護又要監督,還要與那邊的公會人員交道,只能找商未明要。 商未明冷眼:“是什么給了你底氣讓你覺得幾次三番先斬后奏給我捅一堆的麻煩我還愿意幫你?” 云不飄小心賠笑:“因為,會長是好人?” 我特么—— 滾吧,眼不見心不煩。 助人成厲煞還去殺害凡人?呵。 哦,對了,老魅這幾日突然跑出去不知進行什么勾當,哈,那么巧不在。 行,你能,看你能。 派了個穩重的,務必不能讓那厲煞做出什么不該做的。半下午的,柳月拂便出了發。 他們趕路自然不會老老實實騎馬跑,當天的半夜,為大事cao勞宿在書房的詹南弦一個激靈凍醒,睜眼,陰風倒灌中一張猙獰的臉和血盆大口。 第九十九章 新花樣 日夜兼程披星戴月跑死幾匹馬,玉臨陌紅猩著眼下頜一把胡茬子,終于帶著兩名心腹進了城,才一進城,就聽聞一樁奇事—— 詹事府詹士詹南弦大人,沖撞邪靈,整個人被咬得除了頭臉,生生沒了皮和rou,被高掛在不知何時豎在詹家正門門前正當中的一根高高高高的桿子上,晾。 血順著桿子淌一地,頂上晾著的人似乎還沒死。 就昨晚半夜發生的事。 玉臨陌一驚,沉聲:“立刻進宮?!?/br> 宮里皇帝正在大發脾氣,這樣的怪事已有暗衛來回,這可是在京城,天子腳下,皇帝眼皮子底下,玩這么一出戲法,當他這個皇帝不存在? 玉臨陌通過特殊渠道進來時,正聽見皇帝在發火。 “先把人弄下來,大半空掛個血人,站宮里都能看到,是給朕賞西洋景兒嗎?” 忽然,皇帝聽到什么,一愣,揮手讓人下去。 走到最后的太監關上門,走遠些,靜靜垂手站立。 玉臨陌一臉疲憊滿身灰塵的出了來:“皇兄,那詹南弦怕不能輕易取下來?!?/br> 皇帝吃驚:“你這是幾日幾夜沒睡?”隨即打斷他:“不要管別人,你先瞇一會兒,就在這里?!?/br> 玉臨陌哪敢:“我日夜兼程,就是怕她不止報復詹南弦,還有別人也都掛上去那朝廷的臉就沒了?!?/br> “怎么回事?你知道?” 聽玉臨陌說完,皇帝一張保養良好的臉氣得墨綠墨綠的。 “豎子野心,我就知道他早有不安分之心!” 這個“他”說的便是太子,他親兒子。 盡管氣太子不爭氣,但玉臨陌還是要說一句良心話:“皇兄,這些人行事在太子出生之前,他們謀奪的是一個為他們cao控的天子。這樣蔑視國法枉顧人倫的敗類,為著自己骯臟的心思,再好的孩子也會被他們腐蝕一點一點生了毒心啊?!?/br> “他們要的便是離間皇兄你的父子骨rou親情啊?!?/br> “若是太子日日夜夜被這樣一群小人灌輸著——” 皇帝毫不留情:“呵,太子長在朕跟前,談何日日夜夜灌輸,怎么朕別的皇子就好好的,就因為他有太子之位?別人只對付他了?根子就沒好?!?/br> 覺得這話有罵自己的嫌疑,立即補充:“皇后家根子壞了?!?/br> 都不用調查的,哪怕那柳月拂說的人里并沒有皇后娘家人,但那家才是最大的黑手! 可見帝后感情早有罅隙。 玉臨陌對皇后觀感也不好,勉強為糟心侄子說句話,不想再費唇舌,他提醒皇帝:“朝廷不立即動作,那已經化成厲煞的柳月拂定會一家一家找上門。她身后——有咱那位氿泉縣主給撐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