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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br> 七出? 云不飄腦子里搜了會兒才找出這是什么鬼東西,修士的凡間游記里寫過,陋俗,惡習。 看向王問,他會怎么判? 王問很不喜歡這種案件,問清楚,與東福說的差不多,兒媳總生不出兒子來,他家可不能絕后,要休,趕出戶。 婦人不肯,寧可吊死在夫家。 雙方又罵又哭,老婦人上手將人往死里打,嘴里嚎叫你要害死我家你要害死我家。 云不飄不忍,怒:“好像她不是個女的似的,什么玩意兒?!?/br> 又怒那婦人:“休就休,非得嫁他?!?/br> 東福嘆氣:“姑娘還不懂吧?!?/br> 懂什么? “這婦人離了這家真沒活路?!?/br> “再嫁人便是?!?/br> “她年紀不小了,連生六個女娃,沒人再娶她?!?/br> “女娃不好嗎?” “不是不好,但女娃不能繼承家產?!?/br> 嗯? 東福嘆氣:“凡人的臭規矩,家里沒有男丁,財產要分給族里有男丁的人家?!?/br> 這是什么規矩?! 云不飄震驚。 似乎有些明白那老婦為什么說婦人害死她家了。 王問進行協調,最后硬是憑著官威讓夫家收斂,勉強留下婦人。有七出還有七不出呢,婦人留下,變成二房,不得阻礙男人再娶。 夫家憤憤,婦人感激。 云不飄手里握著冰冷的小腿,目光越來越森然,終于忍不住—— 第二十二章 決定 “姑娘,咱回去再說?!睎|福捂了她的嘴。 云不飄推下他的手,冷哼一聲,拎著小嬰兒穿過不自覺讓開的人群,踏踏離去。 王問:好歹明面上你給我打下手吧,是不是該給個面子。 暗嘆一聲,敲打幾句,帶人離去。 從始至終,沒人看那可憐的嬰兒一眼,包括她的親娘。 “女孩子如此不值錢嗎?” 王問難啊,這個問題讓他對著一個女孩子,還是家世比他好的年輕女孩子,怎么回答? 云不飄不懂,以前她聽過沒有異能的普通人與異能者待遇如泥和云,普通人活得艱難和黑暗,但,專門針對女孩子的——生存太不易了,不易到忽視性別。 這個世界這樣的針對女孩子連生存空間都壓縮幾近于無嗎? 她生在末世,歷史被拋棄的特殊時期,假如她在末世前學習過,便該知道,這樣的情況,比這樣還不如的情況,在她的母星也真實發生過。 可惜她未曾了解過,此時便格外的不能接受。 執著要一個答案。 王問被她視線逼迫,不得不去思考自己從未覺得是問題的問題,但短短時間哪里有頭緒,再說他是男的,這個時代蘊養的普通男人,無法從云不飄的角度去想,只能道。 “若想家族長久,必要男丁?!?/br> 然后眼見云不飄“你不過爾爾”的不滿眼神。 王問:您說,說出您的高見呀。 就聽云不飄幽遠嘆息:“你們如此忽視你們不知道這是何等巨大的損失” 末世的研究早已證明,男女性別不同也代表了在進化的偏重不同,這種偏重不是時間能夠彌補的,任何一方都無法取代另一方的優勢,只能共贏。 只是—— 云不飄搖搖腦袋,眼前這種狀況和進化偏重有關,似乎和社會關系也有關,社會學,呃她不熟。 王問睜大眼睛看著她,說什么呢?說清楚啊。 云不飄搖搖頭:“大人,我想先想一想?!?/br> 想?想什么? 王問眼神往她手里一溜,從善如流:“辛苦你了,快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再來?!?/br> 又不真指望她做事。王公家的大小姐,只是出來耍一耍,只要別讓人出事,他便大功告成以后能上門拜訪,皆大歡喜。 云不飄出來,拐進隔壁。 東福跟著:“姑娘,你要一直拿著——這個?” 云不飄站住腳,若是在以前,一把火 “你們都是怎么安置的?” 我們? 東福眉頭跳了跳:“對咱們來說,死后rou身不過是一具臭皮囊,節儉些便換幾塊靈石,大多讓其重歸自然?!?/br> 就放那里,喂蟲子肥地,還能有更好的用途? “凡人喜歡挖坑埋,不過,這樣小的小孩子都是隨手——”連席子都不用的那種:“城外有野葬崗,這樣小的孩子,有時候在城里找個荒地水流什么” 說著說著不敢說了,云不飄的臉色很不好看。 東福干笑幾聲:“姑娘,今日官家也沒人在,我送你回去吧?!?/br> 云不飄轉身出去,跳上馬車,等車走到半道,簾子掀開。 “東福,我怎看不見她的魂魄?她沒變成夜游嗎?” 東福一愣,回頭奇怪的看她,手下指揮著馬兒前進拐彎,仿佛腦后也生了眼睛似的。 “這么小,魂魄風一吹就散,便是成人也未必成。成為夜游,起碼魂力強大,不然沒了rou身,魂力不夠的話敵不過陽氣,只能被吸入陰冥入輪回?!?/br> 這樣呀,云不飄訝異,她還以為只要身死,自然便是夜游了。原來,得是強壯的魂魄。 那么,她手里的真的只是一具皮囊,呃,似乎有些臭 “找個野地停下吧?!?/br> 東福將馬車趕到一片雜草叢生的地方。 云不飄下來:“氿泉城內還有這樣的地方?” 面積不小的爛草地,野草繁茂,贓物叢生,野狗野貓徘徊。 官府都不治理的嗎? 東福道:“氿泉很大,不定這里原來也是人口眾多,誰知道后來發生過什么,官府也不可能面面俱到?!闭f著神秘兮兮道:“我知道好幾處荒蕪的大宅子,說里面鬧鬼呢?!?/br> 云不飄無語,你先看看我身份行不行? 東福已然反應來,小小尷尬:“我說的是那種怨氣深重,離不開葬身地的那種?!?/br> 云不飄哦一聲,指揮他:“挖個坑?!?/br> 東福已想到她要干嘛,東張西望,一指:“你看,那叢野花開得多好看,女娃子一定喜歡,就這里吧?!?/br> 說著走到跟前,在花叢前一抓,一道淺坑便挖了出來,又隔空幾抓。 “這土,真肥,黑得流——” 云不飄沉默,黑的流油的坑底,露出一段骨來,灰白的顏色,蟲噬的痕跡,很小,小到剛出生。 東福搔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