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一些正經的?!?/br>趙圓施失落的嘆了口氣,手握拳在桌子上砸了一下,“終究是為她人作了嫁衣??!”楚謹朝:“……”賽檢點內,貼好號碼牌的舒臨安站在人群里,目光放得遠,看向主席臺上的某一點。半晌,面無表情的撇過頭。唯一的寶貝,諷刺的很。50、哄哭一聲槍響劃破長空,余留的硝煙散進空氣中。主席臺上的楚謹朝被吸引了注意力,整理好一篇念完的稿放在手邊,往賽道上瞧去,只看見數十名參賽選手已經繞著賽道跑起來。他盯著第六道上跑的人瞧了一會兒,關了面前的話筒,低聲詢問一旁趁著空隙休息的柳賢,“這是高二年級的在跑嗎?”柳賢喝了口水潤喉,點頭說:“是高二年級男子萬米跑?!?/br>楚謹朝聞言又集中注意往cao場上看去,第六賽道上穿著淺灰色運動服的人影果然是舒臨安沒錯,他有心想再多看幾眼,趙圓施又把整理好的稿件推到了他面前。楚謹朝只好壓制住內心的動蕩,打開話筒,繼續播音。此刻賽道上的參賽者都暗中在跟上一場高一年級的學弟們較勁,即便是棄權,跑的圈數也不能比小一屆的學弟少,否則就太沒面子了。因為產生這樣的念頭,導致這一場比賽顯然比高一年級要精彩刺激的多。賽道四周的觀賽者被點燃了激情,扯著嗓子不嫌累的喊“加油”,賽程就在這不知不覺中過半,完成了五千米之后,終于有參賽者舉手叫停,倒在了賽道上。擔架組有條不紊的沖過去把人放上擔架后,迅速遠離。或許是看見有人率先棄權,某些心里僅憑一口氣撐著的人也再堅持不下去,參賽選手開始繼而連三的棄權叫停,到了第六圈的時候,跑道上的人數僅剩下三人。一道和三道的是校隊的成員,他們能堅持不奇怪,但第六道上的舒臨安,觀賽的學生都眼生的很。“六道是哪個班的?”人群里有人覺得稀奇,發出疑問。佟暉剛被擔架組抬下場,身邊被六班同學簇擁著,休息了沒半分鐘,聽見有人問,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是我們六班的!”四面八方的視線齊向佟暉射來,又有人說:“不是校隊的吧?我看你們班同學那架勢,怎么感覺是想奪冠啊?!?/br>佟暉讓何跳把自己扶起來,定睛往賽道上一看,舒臨安果不其然還在堅持,雖然落后于前兩人,但和一道三道咬的很緊,一個沖刺的距離就能反超。“怎么可能奪冠,場上另外兩個都是校隊的,要是被六班一個無名之輩反超,不得丟臉死?”有人嗤笑,“我看那個六道的就是在拖延時間,沒什么看頭?!闭f到這里,他聲音突然提高不少,手作喇叭狀朝賽道上喊:“快棄權吧,我們要看職業的1v1,業余人士就別攪和了,你現在棄權也是第三名哈哈哈哈!”這番話一出,引來周遭不少人的大笑,甚至有人跟風喊:“棄權吧第三名!你已經很棒了,別到時候休克在賽場上那可就出大洋相了!”佟暉氣得咬牙切齒,何跳很有眼色的抓住他,“都是口嗨的傻逼,你要沒事了我們就回班?!?/br>“沒事!”佟暉惡狠狠的回答。何跳嚇的縮了縮脖子,拉著佟暉就掉頭往六班的區域走。佟暉被拉扯著向前,還是忍不住往后面那群人吼了一句:“六道的舒臨安一定拿第一,你們等著看吧!”上空的天色從中午開始就變得有些黯淡,幾陣冷風嗖嗖的刮過,升旗臺上的紅旗在空中翻飛打卷,塑膠跑道上突然多出幾點深色的印記,細細的滴落聲接連響起,下雨了。坐在看臺上的學生倒是不受影響,雨全被上方的棚擋住,但賽場上有幾項比賽卻進行不下去被叫了停。雨絲斜飛,有幾簇飄到了楚謹朝的臉上。他抬眼,遠遠地看著第六道上仍在跑著的身影。舒臨安的衣服應該被打濕了,他雖然看不清,但在這樣的雨幕里,舒臨安怎么可能安然無虞。頭發也該是濕了,皮膚上殘留的熱汗遇上冷雨,他或許會生病感冒,再嚴重幾分,發燒。“長跑會被叫停嗎?”楚謹朝追逐著舒臨安的身影問。趙圓施又將新稿遞給他,聞言回答道:“應該不會吧,現在的長跑好像快結束了?!彼f著也將視線往賽道上瞟了一眼,“哇,一道和三道都是校隊的,不知道他們誰能拿第一!”楚謹朝聽到這句話,心里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他轉頭又問柳賢,“李蹦蹦什么時候能回來?”柳賢拿著手機快速的打了幾個字,皺眉道:“抱歉啊謹朝,他脫水了,現在在醫務室打點滴?!?/br>楚謹朝點了點頭,沒說什么。柳賢心里過意不去,“真的不好意思謹朝,等運動會完了我請你吃飯?!?/br>“不用?!背敵D了頓,又問:“我可以播和運動會無關的內容嗎?”柳賢愣了幾秒,“三觀正嗎?”楚謹朝思忖著說:“可以在課堂上朗讀的類型?!?/br>柳賢沒立刻回復他,而是繞到主席臺后面忘教務處的方向觀察了幾分鐘后,又重新坐回來,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播吧,你現在念情詩都沒關系?!?/br>包裹著校園的雨忽然變得越來越大,賽道上的舒臨安早已渾身濕透,淺灰色的運動衣淋成了深灰色,身上的汗和雨融在一起,緊貼他的身軀。塑膠跑道的紅漆被雨水沖刷的發亮,運動鞋摩擦地面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腳底打滑,舒臨安一個不慎,向前滑倒在地。場邊裁判立刻吹了聲哨,“同學,需不需要場外救助!”場外救助意味著棄權,接受場外救助等于自主選擇棄權。左膝蓋骨上的皮rou直觸地面,舒臨安面色蒼白,保持著這個姿勢在原地愣了半秒,手借著地面的力試著站起來,掌心卻又是一滑,差點連上半身一起倒在地上。這是第八圈,跑過了七千多米,他的體力就算再好,到了現在也已經瀕臨界限。瓢潑大雨襲面澆來,舒臨安的前方被雨水遮擋,腿上的疼痛和模糊的視野讓他面上的表情,一瞬間有些彷徨。他快要五感失靈,連方位都辨不清,更何況站起來重新跑完全程?裁判的詢問聲被擋在了大雨里,他一點都聽不見,這一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震耳欲聾的大雨聲,冰冷的毫無感情。“WhatIholdyouwith?”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