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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萌生了這個學習的想法,不過如果能帶上舒臨安,他們兩個一起進步,比他一個人默默的做著,似乎會更好。早自習下后五分鐘就開始第一堂課,課間時間太短,班里的人一般都不會離開教室。劉小棟徑直走到末排最后,和楚謹朝對上一眼后很快走到舒臨安背后,“那個,舒臨安……麻煩你跟我出來一下?!?/br>班內不少好事的同學立刻嗅到了異樣,紛紛把余光瞥向后排,坐等看好戲。舒臨安抬眼掃了掃劉小棟,隨后重新看向楚謹朝,“謹朝,我出去一下?!?/br>楚謹朝點了點頭,劉小棟和舒臨安前后腳剛出教室,四五個人立刻從位置上坐起來,趴在教室門邊,往走廊盡頭瞧,“劉小棟要動真格的了?”“沒這么蠢吧,要打也是去校外??!”“難說啊,梁子結的太大了,我看那個叫舒臨安的估計夠嗆……”六班教室竊竊私語聲不斷,佟暉煩躁的拍了一把身邊想要去看戲的同桌,“馬上上課,你湊什么熱鬧!”說完又朝著末排的楚謹朝瞥了一眼,見對方低頭在寫東西,對周遭發生的異樣充耳不聞,佟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舒臨安,上次把你書弄濕的人是我,我向你道歉?!眲⑿潛狭藫夏?,“作為補償,我愿意把我的教科書和你交換,對不起?!?/br>舒臨安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劉小棟,忽然笑了一下,“你為什么要找我道歉?”劉小棟按照楚謹朝說的沒把對方幫他從余浩手里脫險的事說出來,“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地道,現在來找你道歉應該也不算晚?!?/br>舒臨安聽后不假思索說:“是謹朝讓你來的?”劉小棟愣了一秒,很快反駁道:“和他有什么關系,是我自己想來的?!?/br>舒臨安笑了兩聲,一針見血的指出:“我不信一個為了泄憤,轉而把氣撒到另一個人身上的人,會沒有任何理由的突然良心發現,向被泄憤者道歉?!?/br>劉小棟被說的當即羞紅了臉,不過腦的說了一連串:“是,我沒這么高尚!要不是楚謹朝從余浩手里救了我,我根本不可能來找你道歉,我打從心底討厭你!”舒臨安掩在劉海下的眼半瞇了起來,“謹朝嘴上的傷,是余浩打的?”劉小棟點頭到一半立刻頓住,意識到自己羞憤的說漏了嘴,想要掩飾的神情落到舒臨安眼里相當于承認,辯解的話不用出口,已經不攻自破。舒臨安抬腳就往六班教室走,劉小棟瞪著他的背影喊:“書你到底換不換!”舒臨安頭也沒回,用置若罔聞的行動告訴劉小棟,他不換。寫有他和某個人共同字跡的書,他又怎么可能換?舒臨安回到教室的時候正趕上上課鈴響,楚謹朝怕露出端倪,就沒問他和劉小棟之間的情況。但課上到一半楚謹朝就發現了舒臨安的不對勁,對方微垂著頭,兩只手在桌下面撥弄那根平常戴在手腕上的紅繩,依舊是翻繩的動作,手速比楚謹朝前幾次看見還要快上不少。“別玩了?!背敵詾樗窃陂_小差,“認真聽課?!?/br>舒臨安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不斷的翻著手里的紅繩。楚謹朝在舒臨安的手背上推了一下,“舒臨安?!?/br>一股濕意沾上楚謹朝的手,他把手收回來一看,剛剛碰到舒臨安手背的地方多了一抹血跡。紅繩細長,舒臨安的手指被勒出了許多條血痕,有的地方甚至破皮流出了血。他的呼吸不同以往,甚至有些刻意壓抑的粗喘,像是喘不上氣來。楚謹朝二話沒說直接按住了纏繞在舒臨安兩掌之間的線,果不其然連線上都有血,只是同為紅色不明顯。他快速的打開書包拿了一個小收納盒出來,向正在板書的老師打了報告,“老師,我請假?!?/br>老師揮了揮手示意他去,楚謹朝把舒臨安硬拽出教室,拉進衛生間。他松開舒臨安的手,轉身去開了水閥,卻從鏡子里看見對方又開始用帶血的手指翻繩,“舒臨安!”楚謹朝一把關了水閥,將那條紅繩從舒臨安手里硬扯下來,“你到底想干什么?”舒臨安抬起頭,滿臉是汗,呼吸急促,甚至連瞳孔都有些渙散,情緒明顯不正常。“舒臨安?舒臨安?”舒臨安沒出聲,伸手想要搶奪他手里的紅繩。他個子太高,楚謹朝只能把紅繩往背后藏,他的胸膛猛地撞上來,把楚謹朝鎖在自己身體和身后洗手池里形成的死角里,“給我……”給他紅繩等于促成他自虐一樣的行為,楚謹朝把紅繩攥得緊,“你到底怎么了?”他們胸膛貼著胸膛,楚謹朝能明顯感覺到舒臨安胸膛不正常的起伏。舒臨安搶紅繩的手次次失了準頭,身體都在發抖,神情焦躁的抱住楚謹朝,喘息道:“是你自己不給我的?!?/br>他收緊臂膀,把楚謹朝用力的禁錮在臂彎里,楚謹朝一想掙脫,他的力氣便又再收緊幾分,“舒臨安……”舒臨安把頭埋進楚謹朝的頸窩里,拼命的嗅著那一塊的氣息,明明并沒有什么突兀的味道,但他卻能聞得出來,那是獨屬于楚謹朝身上的氣味。楚謹朝的味道進到他的鼻尖,蔓延到四肢百骸,刺透他每一根神經末梢。舒臨安嗅著這股熟悉又陌生許久的氣味,內心焦躁不安的狂獸仿佛被套上了項圈,暫時縮回了陰暗的角落。他的瞳孔漸漸有了神采,呼吸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急促,臂彎里的力氣不自覺的松了幾分,里面的人立刻往后一躲,險些后仰進洗手池里,好在雙手撐住了洗手池邊緣,站穩了,卻用一種近乎蜷縮的姿態,被籠罩在他的身軀之下。楚謹朝身上被蹭上了他的汗,頭被按在他胸膛里的時候,壓到了嘴角的傷口,上面見了一抹極淡的紅,配上楚謹朝此刻那張充滿著迷茫的臉龐,有好幾秒的時間,讓舒臨安心里的狂獸又開始蠢蠢欲動,試圖掙脫項圈。但他壓住了作祟的念頭,望著楚謹朝的眼睛立刻紅了,“對不起,我又傷到你了?!?/br>楚謹朝摸了摸嘴角,確實有些疼,但比起舒臨安剛剛的異樣卻不值一提,“你剛才……”“對不起?!笔媾R安啞聲說:“對不起?!?/br>傷哭楚謹朝到嘴邊的話又咽回了喉嚨里,他把手里的紅繩放到洗手池邊上,又拉過舒臨安血跡點點的手開了水閥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