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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至兇之物,唯有馴服后才能為人用,但是這馴服十分難,多半送了命,所以萬骨山擺在那里,卻無人敢去。至于后面兩樣,十分罕見,說的虛妄些,都要靠一個‘緣’字?,F在特別時期,卻要靠自己去爭取。前者十分兇險,后兩者倒可以一試。曲青衣已經出發去找后兩件東西,若是運氣好些,你父親醒來也有望。若非我要在這火行宗守著他,提防魔修來襲,也要出去找找?!?/br>“夜宴十八嶺,魔修,他們究竟要做什么?”曲瑞風道。“魔修之主唐遠融受傷閉關,魔修言是三大宗所為,但是你父親他們從未做過此事。杜因安暫代主位,魔修不斷襲擊正道修者,先是陸流觴,再是你父親還有曲青衣,魔修屢屢進犯,顯然是故意挑事。之前然瑟便猜測是因為杜因安。說到這魔修,我又想起這萬骨山之事,這最近年限活著從萬骨山下來的就是杜因安和唐遠融的愛徒祁彥,聽聞那祁彥體質特殊,最善分辨器魂,借物修行,向來有修真天賦。這得了萬骨山的骨魂怕是與他脫不了關系。若是找到了這祁彥,借助他拿這骨魂也未必不是不可能。如此想來,又多了一條路?!?/br>五月二十七。曲瑞風離開斷望崖,先回家中,遣散后院三千美人。美人落淚,哭聲十分凄慘,這火行宗如鬼城,鬼哭狼嚎足足三日有余。再說這孟將然與無顏坐在這院子中密謀秘事。“明日便是月行宗收徒的日子,只不過我們倆的根骨怕都入不了眼?!?/br>“不過,你猜陸流觴要是見了我這張臉,會有何感想?”無顏想了許久。“是個死人!”“……”這院子中本來只有他們兩人,現在又多出了第三人,夏日的陽光撒在身上本來有些溫暖,現在這溫暖瞬間消失,卻是有一股寒氣上升。那人一身黑衣,相貌普通,只是孟將然看來便十分眼熟!這人之前救了自己一命,那一日又潛入自己屋中,更怪異的是這人說話聲音竟然與自己一模一樣!“那人好像一直在看我?!泵蠈⑷桓杏X到全身十分難受。“我怎么覺得他在看我?”無顏縮了縮腦袋道。“按照常理來說,沒人愿意看你那張臉?!泵蠈⑷坏?。“眼前這人本就十分怪異,所以不能按常理推斷?!睙o顏道。“你這腦袋何時轉的這么快了?”“人總有聰明的時候?!?/br>所以他其他時候都是蠢笨的?那人站了一會,便轉身離去。這熱氣一下回到孟將然與無顏身上,兩人都松了一口氣。這一日很快過去,五月二十八,便是月行宗收弟子的日子。霧山山腳,搭建起一座巨大的高臺,四邊都是可供休息的地方。太陽初升,這里便擠滿了人。那些人眼里有激動,也有希望。若是入了這月行宗,便不止是自己修仙路更加順暢,更是整個家族的榮耀!“聽聞這次來挑選弟子的是陸夫人與月行宗大弟子林子禾?!?/br>“陸夫人年輕美貌,修為又高,不過六十歲,已經入了結丹期。而林子禾也是靈寂期,都是這修真界極有天賦的,今日得見這兩位,也是所行非虛?!?/br>一陣虎嘯聲長鳴,所有人順著那聲音看去,只見一只巨大的老虎破空而出,待近了才看清那老虎上乘著一女子,那女子臉龐豐滿,風姿卓然,正是那陸流觴陸掌門的妻子林瑾!老虎直接落在了高臺最高處,主人的位置旁,林瑾一躍坐在那正中的位置上,老虎便溫順地躺在她身邊。所有的人都陷入了震驚中,久久才回過神來。這修者多以御劍代步,這靈獸坐騎,只有那修為十分高的。靈獸有靈性,未馴服之前都十分野蠻。這馴服也需要修為高,一般人靠近只會喪命。傳聞虎嘯谷的斑虎極為有靈性,但是卻無人能得,如今林瑾得了這坐騎,惹來無數人羨慕,對這月行宗的實力又覺得高深莫測了幾分。林子禾隨后御劍而來,落在林瑾身邊,對著她行了一個弟子禮,便站到了一邊。洪亮的鐘聲響起,足足響了十下,所有人都寂靜下來,月行宗收徒開始了。想要入門的修者輪流走到林瑾身前,供她進行判斷,那些好的,便留下來,再讓陸流觴做篩選。“弧月山言早,見過陸夫人?!边@第一個上的長得十分粗獷,胡子幾乎擋住了半張臉,聲音十分大,震得人耳朵幾乎聾了。這看上去不像個修真者,倒像個山野村夫。林瑾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林瑾運出一股真氣,落在那言早的身上,只是被吸收了一點,這靈根雖有,但是極其一般。林瑾揮了揮手。言早眼睛瞪得十分圓,終是無可奈何,轉身離去。第二個上來的是個小孩,不過七八歲的年齡,但是看起來頗為聰穎,對著林瑾行了一個禮道:“臨城木府木桑拜見陸夫人?!?/br>見了這機靈可愛的小子,林瑾的心情方才好些,露出一個笑,運出一股真氣,這小孩還有些懵懂,站在那里,一雙眼睛古靈精怪,四處瞟著。這真氣吸進了部分,卻是頗有靈根。“木桑,你隨我站在這邊?!绷肿雍痰?,牽著木桑的手,走到了一邊。那木桑父母見狀,心情十分激動,那女子竟是痛哭出聲,男人也是高興的顫抖著,勉強穩住了身體。“這入了月行宗就這么開心嗎?”這擁擠的人群中,無顏與孟將然也混在其中,見了這一幕,無顏也十分好奇。“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不知道這月行宗在修真者看來竟然這么遙不可及?!?/br>“那我們待會兒上嗎?”無顏道,“我這根骨倒也可以?!?/br>“你不必了,若是林瑾仔細分辨,就會知道你是魔修中人,到時候你要活著都難?!?/br>“林瑾對你十分痛恨,看了你這相貌,非得殺了你?!睙o顏自然記得林瑾的樣子,也記得那一日自己藏在林瑾與陸流觴房中,林瑾那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孟將然露出一個有些奇怪的笑:“若是她看了我這張臉,倒是會日日難安?!?/br>這已經過了兩個時辰,日上中天。這林子禾身邊也只有五六人,還要經過陸流觴的篩選,便不會剩下幾個人了。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