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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步。等焦丞安靜地開始抹奶油,他發現袁羽快“竣工”了,雖說不均勻,但機器貓的精髓還是在的,只不過那眼睛怎么看怎么有點斗雞眼?“焦丞,我發現了……”袁羽放下手里的東西,倏然盯著他的眼睛。焦丞握著裱花袋手指一緊,這驟然而來的目光炯炯有神,加之袁羽懶洋洋上調的桃花眼,竟然緊張起來……“你好別扭哦?!?/br>他輕聲慰嘆一聲,隨后不等回應扭頭喊了聲店主jiejie讓先把他的蛋糕保鮮,然后笑起來,“不像我,腦袋不動嘴巴先行?!?/br>焦丞聽著動作停了。袁羽正想繼續感慨,正巧手機來了電話,跑去外頭接聽。焦丞磨蹭磨蹭裝飾著蛋糕,本來只想放點草莓芒果奧利奧,最后鬼使神差地畫了個小人,畫得挺丑的,不仔細看也看不清這個小人其實是在跳舞。做完蛋糕后,他開車把袁羽送回了學校宿舍,焦丞溜達地走出地下車庫回家,冰箱里還放著一些不能吃的飯菜全倒了,之后擦得干干凈凈的,才將這個蛋糕塞進了保鮮。焦丞看著這個不太大、甚至丑丑的蛋糕,嘆了口氣,李飛憚明明還有四天才回家,那時候不可能還好吃了。拖著拖鞋躺在沙發上,仰頭捋了捋頭發,又想起安娜說的那句話。“勸他回來吧?!?/br>聲音回蕩在腦海中莫名得令人煩躁,他起身跺跺腳,臉上擼了把冷水,隨后想起什么,給饒泠打了個電話過去。掛斷電話,洗了澡,去冰箱里拿了瓶冰飲料,腦子有點暈暈的,忽然看著最上層剛放進去的蛋糕,多年前的記憶重新闖入了腦中——“Happybirthday!寶貝!我愛你!”頭頂上的彩帶落了一腦袋,連同閃片竟然也灑進了草莓蛋糕里,他傻乎乎地看了一眼,公文包還沒放下,就倏然被這個男人單手扛了起來。試圖努力掙脫,卻差點把外套都擰掉了,只好不情愿地被他一路扛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李飛憚強迫著扭過他的腦袋,然后響亮亮地在他嘴唇邊“?!绷艘宦?,隨后捧過蛋糕,上頭插了一個大大的數字,他說:“吹蠟燭呀!”自己還傻愣著:“你不是說這兩天很忙不回國的嗎?怎么突然回來了,招呼也不打一聲?!?/br>男人還笑著,身上穿的衣服皺巴巴的,想必是坐飛機睡相太差,“這不是給你驚喜嗎!咱家寶貝的生日,怎么都要回來的?!?/br>說罷,男人依偎過來,氣息噴灑在鼻尖,舌頭直接卷進了口腔,還沒來得及深入他就用力地推開李飛憚,喘氣問:“那你什么時候走?”李飛憚說:“四個小時后的飛機,速戰速決,先吃蛋糕!你快吹蠟燭嘛!”四個小時……飛回來一趟兩倍都不止的時間……他沒說話,配合地吹滅了蠟燭,抬頭看向對方的眼睛,拖著大大的黑眼圈,應當是沒怎么睡覺。李飛憚起哄式地拍了拍手,企圖在兩個人之間制造些氣憤。焦丞卻猛然站起身,推開身前的蛋糕,“上班累了,我想睡覺了,先回去了?!?/br>“???”李飛憚急匆匆起身,一路跟著走到門口,用叉子舀了勺奶油,遞過來,“那先吃一口蛋糕嘛,生日怎么能不吃蛋糕,這家店不膩的,今晚你可以先睡在我家嘛,這可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的第一個生日……”空氣中纏繞著草莓的香氣,摸了摸了公文包的拉鏈,盯著男人趕行程狼狽不堪地雞窩頭,盡力穩住語氣,卻還是不自覺激動起來:“能不能不要擅自主張地跑回來,我不喜歡過生日,也不要過什么紀念日,我都不喜歡!”話音剛落,他就惡狠狠地關上防盜門,提腿就從電梯走了,李飛憚沒追上來,也沒說什么。后來上飛機前對方發了條報平安的微信,再后來好像他們就沒正式過過任何普通節日,也就不存在什么特殊日子了……這樣的習慣一直延續著。焦丞關了冰箱,開了書房的門,他喝了口汽水感慨一聲,航模柜中間果然還陳列著那個墨綠色的飛機模型。難怪他這么喜歡這個。第64章量變與質變(上)“呦知道回來住了,我看這些東西以為會來個新舍友呢,大失所望啊?!?/br>袁羽用腳蹬開門,拎著蛋糕放在自己桌上,對面說風涼話的舍友生斜躺在床上動作極其扭曲,見他沒回應,瞅了一眼:“你買蛋糕了?”說著蹦跳著起來,剛想蹭點吃,就看見蛋糕上頭一個歪歪扭扭的粉色機器貓。“別人送的?男的……不會是女的吧,出去住一趟總不能性向都給反了?!?/br>他的語氣調笑著,袁羽早就習慣了,不然怎么說他們能達成狐朋狗友的純潔革命友情呢。“宿舍小冰箱還在吧,”袁羽沒好氣地揪揪他耳朵,徑直走向很久以前他們一起合資買的小型冰箱,一拉開好家伙全是啤酒罐,還夾雜著幾片面膜,他糊啦全部拿了出來,“占位置,我要放蛋糕,你統統拿走?!?/br>“你也太無情了,蛋糕早點吃完就行了,多占地方,或者切了分開來放也行?!?/br>袁羽:“送人的,趕緊的?!闭f著,他掏了罐冰啤酒坐在舍友床上灌了好大幾口。“你手都整好了嗎?就這樣瞎搞?!鄙嵊巡磺椴辉刚酒饋斫o他那寶貴蛋糕騰位子。袁羽放下啤酒罐,透過屋里的燈細細看著自己的左手。傷口已經愈合,手紋卻被磨光了,邊緣依舊保持充血的模樣,襯得指腹越發蒼白。想要它完全痊愈估計還得再好幾個月,但疤肯定是消不掉了。“總歸會好的,你看這樣都沒事?!彼钟昧λα怂?,捏了捏。嘖,真有點不舒服。舍友理完冰箱,小心地幫他把蛋糕拖進去,上頭還寫著幾個不怎么漂亮的字:小路,生日快樂。“你們那個項目是不是快結束了,今天上午我去開會,看到張導師了,他好像剛開完會挺開心的?!?/br>“弄完了,不然我最近怎么會這么閑,早被他一天到晚幾通電話給煩死了?!痹鹈髦约旱膫?,舍友趕緊拉扯他從自己床上起來。“我怎么都想不通你這么浪的人竟然會那么適合搞科研?!彼獡Q衣服,卻怎么也拉不起黏在自己床上的袁羽,“給起來,像個蟲一樣?!?/br>“哎呀——我是病患——”袁羽故意拖長尾音念著。他和這位舍友本科就認識了,兩人同系同寢室,還一起保研,后來研究生宿舍也是一塊,彼此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你這兩年到底在追誰啊,每天把自己弄得可憐兮兮的,我都要感動了……”“哎,我神經病?!痹饑@口氣,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