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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丞是不太明白現在年輕人打招呼的方式,幾個女生連翻和他握手,久久不肯松開,他也只好拉了拉袖口擋住淤青,一一回應。“小溪姐你們來這里干嘛?”其中一女生迫不及待地問。女同事指了指窗口:“你們學校不是有人吃飯后腹瀉不止嘛,我們過來查一查?!?/br>“哇!那是不是我們以后也要這樣,像破案子一樣,我聽老師說一些不良的商家像暴徒一樣……”女生巴拉巴拉一大堆,還沒說到底就被自己的朋友打斷了,“你以為諜戰戲呢!專業課都白上了?!?/br>焦丞聽樂了,小孩就是可愛,完全和他們這種沾染了社會濁氣的大齡青年不同,說話都帶尾音的那種。“陸少爺!我們這兒呢??!”說了幾句,那女生回頭不知看見了什么,用力地招了招手,語氣很是激動。聽見“陸少爺”這一詞時,焦丞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群聊里的對話,自動腦補出一張“欠我一百億”的臭臉。人流涌動,陸橧青端著手里的餐盤,上面溢出來的rou汁隨著走動到處流,他皺了皺眉,端遠了些,生怕沾到自己白色的衛衣上。遠處同組的女同學又喚了好幾聲,他好不容易騰出一只手把耳機里的搖滾樂調低了音量,食堂特有的喧鬧聲直接震入了耳膜。唉,原先今天中午可以回家吃劉阿姨做的香噴噴的豬肘子,把芝麻放在大腿上一頓狂擼,現在卻因為上學期掛科重修考試硬被輔導員拉到辦公室痛批了一頓,隨后跟著實習的同學去校黨委交了項目報告,一來一去壓根來不及回家吃飯了。上學太難了……終于穿過人潮,在一群親親我我的小情侶間找到一條生路,陸橧青拍了拍衛衣,沒蹭臟,只不過他今兒沒帶隱形眼鏡看不太清,瞇眼找了圈,發現同學們正圍在一張靠窗的桌子前。“陸少爺你忒慢了……”女同學激動地回頭拍他的肩膀,這一用力,陸橧青左手一傾,餐盤里雞腿的rou汁直接順著凹槽流進手掌,在手紋里蔓延,哆哆嗦嗦染上了白色袖口。……cao。女同事還在和他們說著局里的趣事,焦丞不緊不慢地抬頭,迎面走來的男孩身材高挑纖細,衣服似乎是哪個潮牌的定制款,寫著“陸橧青”三個大字,洋洋灑灑。他的手臂皮膚很白,純色的衛衣襯得整個人都在發光,因此左手剛剛染上的污漬顯得格外扎眼。陸橧青……陸橧青……焦丞咀嚼著這個名字,視線再往上移,墨藍色的大框架墨鏡,以及頭發間挑染的幾搓藍色頭發……他想起來了,同款造型的證件照,當時也是同樣位置有幾縷橘毛。這才沒幾天,就換發色了?“你們圍在這里干嘛呢?”陸橧青低頭瞅著袖口,看見同學不好意思的神情,竭力耐住火氣哀怨地抬頭。眼球猛然一縮。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頭發漆黑如潑墨,鬼斧神工的眉眼,像是細心雕琢過,他面色沉靜,沒有太多波瀾,穿著一套藏青色的制服,每一??圩佣伎鄣镁o緊實實,渾身透露著一股禁欲的氣息。帥哥!帥哥!是帥哥?。?!陸橧青心中狂喊道。“小溪姐,他也是我們一個專業的,叫陸橧青?!蓖瑢W介紹說。女同事微微驚詫,半晌點了點頭:“你就是陸橧青啊,我記得你?!?/br>陸橧青的臉不大,但墨鏡卻遮住了整張臉,焦丞隱隱約約只能看個輪廓,猜不出具體的相貌,只是沒想到現在的大學生這么……裝逼的嗎?正巧老張那邊已經結束,在人群那頭向他們招了招手,指了指樓下示意回局里。焦丞告別了幾個年輕的學生,才沒走出幾步,手機突然響了。“喂?!?/br>“喂,你剛給我發定位在T大?”李飛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帶著一點鼻音,說罷還打了個噴嚏。焦丞:“嗯,今天出來檢查,現在已經結束了,準備回局里?!?/br>“手腕怎么回事?都磨破了?!?/br>焦丞示意讓老張他們先去車里,才繼續說:“沒什么事,可能是昨晚太用力,今天又穿了制服磨的,一會就好了?!?/br>李飛憚聽見“昨晚”兩字時,呼吸聲明顯頓了頓,心虛地吸了吸鼻子說:“那你要不要回一趟家處理一下傷口?!?/br>焦丞站在三樓樓梯口,下面又涌上來一大堆學生,他后退幾步站在柱子旁,“回來干什么,太麻煩了?!?/br>“那怎么行???不處理再發炎了,你們局里也沒消毒的東西,我等會還有課來不及去找你……”李飛憚猶豫片刻,“你呆在那里別動,我找人去給你送繃帶?!?/br>焦丞無奈地聽著,哭笑不得,手腕上的血珠都快凝固了,但來不及拒絕,對面已經掛了電話,再打時已經在通話中了。焦丞嘆了口氣,給老張發了條消息讓他們先回去,自己悠哉悠哉找了個空位坐下,他都不知道李飛憚在T大還有認識的人?隔了大概三分鐘,焦丞微信收到一條消息。袁羽:你在哪里?焦丞忍俊不禁,編輯“東二食堂三樓”。這條消息發出去最多一分鐘,樓梯口就閃現出一個穿著白大褂右手提繃帶的人影,他昂頭四處瞅了一圈,鎖定好焦丞的位置一路走來。平常的袁羽總不好好穿衣服,焦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么嚴謹的裝扮,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袁羽向他走來時,四周一大片的目光緊緊盯著他倆。一捆繃帶扔在了桌上,袁羽氣喘吁吁地順了一把頭發上的汗,拉過板凳跨坐下去,“你怎么了?”焦丞搖搖頭,把手腕上的傷痕給他看,問:“李飛憚讓你來的?”袁羽呆坐了一會,大概喘了三十秒氣,才道:“他剛瘋了一樣地call我,我還以為出人命了呢,現在看就這……嗯……連家暴都算不上吧?!彼钢@磨出的血痕,沒好氣哼哼幾下,邊上淤青怎么看都是人為掐出來的。焦丞拿了繃帶意思性地纏了一圈,漸漸習慣了他的貧嘴,“害你白跑一趟,麻煩了?!?/br>袁羽擺擺手,“也還好,我實驗室就在隔壁,兩步就到了,正好最近受傷備著這些。我餓了,還沒吃飯呢,你吃了嗎?我去打點菜吧?!?/br>焦丞確實也餓了,這會打車回去估計局里飯堂也沒什么菜了,袁羽去窗口打了兩份飯,他們面對面吃了起來。袁羽是真的餓壞了,右手又使不了筷子,只能可憐巴巴地左手用勺子挖飯吃,焦丞看他挖一塊紅燒熱挖了半天,索性幫他夾了放在勺子上,“你現在這情況不是不能做實驗嗎?”袁羽唉聲嘆氣,漂亮的眉心皺了起來:“唉,那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