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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咲語說,“這是我的一份心意?!?/br>“那好啦,我就收下?!背D語彎起桃花眼兒,楚明哲默默也從兜里掏出來了一個紅包給了楚咲語,楚咲語眼睛笑得都快瞇起來,說道,“謝謝哥哥!”“靖南,這是我和叔叔給你的見面禮?!背敢材贸鰜砹艘粋€紅包,這個紅包很薄,但里面放了一張卡。沈靖南猶豫了一下,怕金額太多,推拒著說道:“阿姨,我不能要的?!?/br>“這是我們這邊的習慣啊?!背感α诵?,“第一次見兒婿,就該給包個紅包,你收下吧~”沈靖南有些不好意思,還是謝過楚父楚母收下了紅包。此時已經很晚了,一家人都收拾著準備休息了,沈靖南和楚明哲回到了臥室里,楚明哲才從抽屜里拿出來了一對腕表,說道:“給你的禮物。我們一人一只表?!?/br>“哇,好漂亮,情侶款嗎?”沈靖南看向這對簡約大氣的鉆石腕表說道,“謝謝老公,我很喜歡~只是看起來好貴啊……”楚明哲看著沈靖南的笑容,心里也更添暖意,他知道沈靖南在擔心什么,于是說道:“南南會變得越來越厲害,我這是長期投資?!?/br>沈靖南彎了彎眼睛,說道:“好,那我今年一定會努力?!?/br>沈靖南這天晚上又夢到了奶奶,夢里的一切都像是真的,他似乎要去河對岸,奶奶劃船帶著他渡河,順利地把他帶到了河對岸。醒了又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年。沈靖南動了動身體,發現蛋蛋和嘰嘰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上了床。臥室里的簾子拉的嚴實,一點兒光都不透,楚明哲還在睡,光裸的一截胳膊露在外面,嘰嘰就在楚明哲身邊縮成了一團,蛋蛋在沈靖南的被子里也團成了一團。一只白湯圓、一只灰湯圓。沈靖南笑起來,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蛋蛋,蛋蛋翻了個身發出了滿足的呼嚕聲,又睡了過去。被窩里實在是太暖和,暖和到連貓都留戀不舍。這時候楚明哲睜開了眼,和沈靖南對視了三秒,像是有心靈感應,兩人異口同聲道:“我愛你——”楚明哲愣了一下,沈靖南也有些驚訝,他轉而說道:“我想新年第一句話就和你說這個的……沒想到你也這樣想?!?/br>楚明哲嗯了一聲,說道:“這叫夫夫同心?!?/br>“明哲,我又夢到奶奶了?!鄙蚓改细C到了楚明哲的懷里,手指輕輕摸上了楚明哲的胸肌,“奶奶挺好的。我想到了一個地方,我爸爸可能會去?!?/br>“哪里?”楚明哲說道。“已經拆遷的老房子附近?!鄙蚓改险f,“我也不確定,但覺得他如果回來,總會回去看看的?!?/br>“好,那我們今天也去看看,四處打聽打聽,可能會有新的收獲?!背髡苷f道,“下樓吃湯圓吧~我們家湯圓是廚子自己做的,可好吃了?!?/br>吃過早飯沈靖南就和楚明哲出發去他童年居住的老房子那片兒了,那部分的房子拆了一半、剩了一半,有的房子有好些年頭了。沈靖南指著附近的一座小橋對楚明哲說道:“我小時候經常在這里玩兒,你看,水里有鵝?!?/br>“這里很漂亮?!背髡苷f道,“你小時候一定很可愛?!?/br>沈靖南從錢包里拿出來了一張全家福,遞給楚明哲看,說道:“你看,這是我上小學那年,全家人一起照得?!?/br>楚明哲仔細地看了看,輕笑著說道:“南南沒變樣啊?!?/br>車子停下來,兩人一起隨便逛了逛,就當是散心。這邊有個瓜果市場,沈靖南說:“我小時候這里就有個市場,沒想到這么多年還在呢。那邊的山頭,還有個墓地。我們這邊很多人都葬在那里,公墓蠻貴,這里便宜?!?/br>“吃甘蔗嗎?”楚明哲看水果攤有幾個攤位都在賣甘蔗的,說道,“我買點甘蔗給你吃?”“嗯,好,我愛吃這個,我mama也愛吃?!?/br>沈靖南看著四處的風景慢吞吞地走,幾秒鐘后他看到了一個正在買甘蔗的背影,就突然加快了腳步跑了起來。第37章久別重逢買甘蔗的男人仍穿著那件舊羽絨服,他余光看到了沈靖南,甘蔗也不要了,轉身就跑進了市場。沈靖南跟著那人的背影也進了菜市場快跑了起來,楚明哲原本在沈靖南身后不遠處跟著,此刻也加快腳步邁開大長腿追上了沈靖南。“爸爸!”沈靖南跑了好長一塊兒距離,他跑得太急,菜市場的地上濺起來的泥水噴到了他的褲腿上,他橫穿跑過了菜市場,最終在菜市場后門停了下來,對自己身前不遠處的男人大喊,“爸爸,你為什么要躲我?!”那男人一瞬間就不跑了,他先是微微側身回頭認真地看了沈靖南一眼,然后緩緩地蹲下來。沈靖南走近他的時候,這個五十歲的男人已經哭得滿臉是淚。“爸爸?”沈靖南拉他起來,欣喜地說道,“真的是你!”“南南……爸爸對不起你啊……我沒臉見你?!蹦腥艘贿叢林樕系臏I一邊忍不住去看兒子的臉,他眼神里全是愧疚,這種愧疚甚至要超過和八年多未見的兒子再次重逢的喜悅,“南南,我沒資格做你爸爸啊……”沈靖南認真地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父親,他有種恍惚的做夢感。父親離家的時候四十二歲,那時候,他還沒這么多白頭發,臉上也沒這么多皺紋,人也要更壯實一些。如今他臉頰瘦的凹陷下去,眼角都是細密的紋路,即便是裹在厚厚的羽絨服里也難掩消瘦的身材。和爸爸身上那件舊了的羽絨服一樣,爸爸老了。八年的風霜雨雪和內心的煎熬,讓這個男人老得比同齡人更快一些,或者他的外表還沒老,心已經老了。他的神態總是疲憊不堪的,在外逃債的每分每秒,他也在想著家,卻有家不能回。十幾年前,沈云飛開始經商,在大約十年前的時候借了一筆巨額債,他瞞著家人不停的用這家的錢補那家的債、再用這家的錢補補另外一家的債,就這樣越滾越多,利息滾到了他和家人都無法承受的數額。追債的人用各種sao擾方法來追債,他選擇了離開和逃避,他不計后果的帶著妻子走了,他以為這樣追債的人就能停止追債了,他知道家里的一老一小活得難,卻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去面對這一切。這八年,他度日如年,無時無刻不在想家。終于有一天,他回到了故鄉,站在故鄉的街道上呼吸著故鄉潮濕的帶著泥土氣味的空氣,即便眼前站著的是自己想了這么多年的兒子,他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因為他是個罪人。“爸爸,你瘦了好多?!鄙蚓改蠝愡^去去拉爸爸的手說道,“爸爸,你現在住在哪兒,你和mama都回來住了嗎?mama呢,她怎樣,身體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