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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了。也算是她運氣好,撞上了這檔子事兒。 這病秧子莊主的母親前些日子給自己的兒子物色了一個沖喜新娘子,但這新娘子卻在出嫁前與人私奔了。 這逃婚的女人好死不死的與她同名,于是正在跟她掰扯的宋宴就把她給拎了過來。稍稍改變了容貌,扔進了原本那戶白家姑娘的閨房。 不知宋宴一個治病的大夫為什么要管病秧子這檔子閑事,總而言之,白玥瀟就以師傅的消息為交換條件,坐進轎子,被抬進了這在外人眼中一向神秘的游淩山莊。 “成親也太累人了!”白玥瀟想想就覺得可怕,一大早,她被宋宴帶過去,一群丫頭婆子把她摁在鏡子前,梳洗換衣,從上轎子到拜堂,剛才那塊雞rou是她今天吃到的第一口食物。 “你累什么累!”司千與白玥瀟是舊相識,知道她那不靠譜的性子,所以向來都不怎客氣的,“最累的明明是莊主,明明昨日才病重,今天還要在前堂應付那些人,所以剛才才會暈倒!” 司千還有個隱藏屬性,那就是莊主的小迷弟,話說到這,他越來越激動,“啪”的一拍桌子,義憤填膺:“那些人穿的人摸狗樣,一個比一個會說,但也不過是為了賺錢罷了,若是沒能從莊主這里巴結到好處,他們一個也不會來!” “那也不能怪人家吧,”白玥瀟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往自己嘴里扔花生,“就你說的好聽,誰不知道這地方邪乎得很,經常鬧鬼??!我要是新娘子,我也跑?!?/br> 司千被白玥瀟給氣的“你你你”了半天,最后干脆“哼”的一聲,再也不想跟她討論這個話題了。 “我就是來告訴你,你剛才太沉不住氣了,黎家老夫人物色人選的時候可是見過那新娘子的?!?/br> 白玥瀟舉起手,認真發問:“這老夫人,真的是親娘嗎,哪家親娘會給自己兒子找一個這樣的媳婦?!?/br> 司千搖搖頭:“黎家的事一兩句話說不清,這也是師傅找你來的第二個原因。原本那白玥瀟是個軟性子,非常好拿捏,老夫人與莊主的關系不太好,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打算把她給抬進門的。師傅縱然與莊主交情好,也管不到他房內的事情,他的時日不多了,我們都不想讓他在最后的日子里被枕邊人給害了去?!?/br> 那膽小如鼠的新娘子逃了婚,也不知拿出了多少勇氣。 也幸好這樣,宋宴才有機會杜絕黎莊主被自己妻子害死的這一可能。 “嘖,”白玥瀟覺得很不可思議,“宋宴對我師傅都沒這么好,這莊主是他什么人啊?!?/br>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師傅受過莊主很大的恩惠,”說著,司千又把話頭給轉了回來,“在這里不能任性妄為,把性子收一收,不要穿幫了!否則你就永遠不知道你師傅在哪了!” 白玥瀟翻了個白眼:“知道了知道了?!?/br> 說著,就率先跳出了窗子:“既然這樣,我也去看看我那病秧子夫君?!?/br> “你別去擾人!”司千出手太慢,連衣角都沒抓到,那人就已經消失了。 司千不解的撓了撓頭。 他怎么看著,這頭小白狼是個高手呢?明明師傅說過,這丫頭從小體弱,沒什么修煉的天分?;诵沃笳绽镎胸埗汗?,不學無術,就算是在她師傅那里,也只不過是學了點保命的下毒手段,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可剛才那一瞬間的速度——司千覺得,他師傅都未必能有那么快的身法。 一定是他花了眼。 司千快步追上去,白玥瀟已經到了宋宴與司千所住的院落。 “那病秧子醒了沒?” “你別滿嘴病秧子的那么難聽,莊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精通機關之術,他要是沒有這不治之癥,怎么也輪不到你!” “哦,可他是個病秧子?!?/br> “莊主特別厲害!這三個國家之中,無數錢莊、商鋪都是黎家的,他就是太低調了,否則那天下第一富商的名號準是冠在他頭上的!” “哦,可他是個病秧子?!?/br> “雖然我是師傅的徒弟,但我最佩服的人就是莊主!” “哦,可他是個病秧子?!?/br> 司千氣急,想要偷襲前面的某人,但是白玥瀟一跳,又快他一步跳進了屋子。 房間很素雅,是專門為黎靖修準備的。 銀白花紋的絲帳下,躺著一個美人。青白病態的臉色并不能遮蓋住他的俊美,黑色的劍眉斜飛入鬢,下面緊閉的雙眼眼窩深邃,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輪廓分明。雖是閉著眼,但是白玥瀟幾乎可以想象當他睜開眼的時候,那雙疏離又淡漠的雙眼是如何為這處處和她心意的五官增色的。 沒忍住,白玥瀟伸出手,摸向了黎靖修的臉。 “你別碰他,他是病秧子!” 司千嚇了一跳,剛才被這死丫頭洗腦,慌張之下竟口不擇言,把“病人”說成了“病秧子”,說完,才察覺自己失言了,一時又有些懊惱。 白玥瀟跪在床邊,色狼一樣摸了一把她美人相公的臉,回頭眨巴了一下大眼:“可是他好看??!” 說完,又一臉兇狠的斥責司千:“你別滿嘴病秧子的那么難聽,這人現在是我夫君,罵他就是罵我!” 司千:“……” 第2章 弱小的狼妖罷了 黎靖修這一覺睡的并不…… 黎靖修這一覺睡的并不好,就如往常一樣,是沒完沒了的夢魘。他在噩夢之中被折磨了一整夜,醒來的很早。 “相公,你醒了?” 突然,沉悶的空氣中響起一個女聲,黎靖修立刻警覺的起來,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個妍姿艷質的紅衣女人正站在距離床邊不遠的地方,那雙眼睛靈動帶著一點促狹的笑意,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黎靖修皺了皺眉,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咳了兩聲,卻沒有接下白玥瀟遞過來的水,而是問道:“你是誰?” 白玥瀟眨了眨眼,忽然眼眶有點濕,眼角微垂,眼淚說來就來:“你不認得我?” 黎靖修:“……” 白玥瀟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衣衫半解的胸膛。 黎靖修雖惡疾纏身,沒有太過精壯的身軀,但是卻也并沒有像尋常病入膏肓的人一樣,渾身瘦得只剩下一把硌人的骨頭。 因為生病以及并經常出門的緣故,他的皮膚白到近乎透明,因衣衫松垮下來而露出的半片胸膛也勻稱漂亮。 所以某只狼的目光沾上就撕不下來了。 黎靖修死也不會想到面前的人為什么一下子又開始發呆,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心中大概有了猜測。 這應該是就是昨日與他拜堂的人。 雖然猜到了白玥瀟的身份,但是黎靖修心中卻并無多大的波瀾,他坐起來,整理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