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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暴露的,”純狐玥看著小狐貍純稚的雙眼,手指從那睫毛上微微拂過,看著那瞇起來細長的眼睛微微笑道,“朝兄給他起名叫兔兔?這是什么緣故?”“你見過米果兒,應該也見過米團兒了,”朝硯笑道,“兔兔是米團兒孵出來的,孵了好多年,勞苦功高,不過說起來米果兒它們怎么能跟你一起來?”“你說那只拜月兔?它們不信任我,”純狐玥笑道,“防備心很重,暫時與覽清閣的人在趕來的路上,有九尾狐族護持,白虎族暫時不會動手?!?/br>四靈族雖然地位很高,但若真分個實力高下出來,九尾狐族也未曾有半分輸于其處,為了一只不知道是否能夠激發的妖獸,不至于撕破臉。但這只是暫時的,白虎族排除了半靈獸,連妖獸都開始做嘗試,可見情況不甚樂觀。“有戒備心是好事,”朝硯慵懶道,“比賣了還幫人數錢強?!?/br>拜月兔?可能只是這里對于銀紋玉兔的別稱吧。“倒是這個道理,”純狐玥低頭道,“小家伙,兔兔是你的名字,作為九尾狐族,你還有屬于你自己的名字,是你娘親給你取的?!?/br>當年的小狐貍未能降生,可在腹中之時也被他的父母予以了最美好的期冀。“叫什么?”小狐貍剛才一直在旁邊安靜的聽,九尾狐天生的聰慧讓他知道什么時候該安靜,什么時候該折騰,在誰的跟前可以放肆,在誰的跟前應該縮起尾巴。“純狐初,初如朝陽,光芒萬丈,縱使埋于地下,也希望你的來生光明璀璨,”純狐玥摸著他的腦袋道,“小家伙,跟我回狐族腹地去看看好不好?你娘親若知道你還好好的,必然會高興的?!?/br>“純狐初……我……我想去,”小狐貍琉璃一樣的眼睛泛出了一些晶瑩,“我想去看看……娘…主人你醒了!”他眸光一轉,連蹦帶跳的躲到了純狐玥的身側,奈何尾巴太多,怎么藏都能漏出來,非常的欲蓋彌彰。朝縱垂下的眼瞼微微抬起,剛才兩人說話,竟不知他是何時醒來的。朝縱看了小狐貍一眼,那里晃動的尾巴僵了一下,朝硯起身招手:“朝縱快過來?!?/br>朝縱起身前往,被他摸住了頭問:“想起了多少?”“全部,”朝縱握住了他的指尖道,“未結道侶果然夜長夢多,事不宜遲,今日便辦吧?!?/br>“???可是……”朝硯有些措不及防。“沒有可是,”朝縱起身,直接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到了外面的冰雪之地,桌案已經擺出來了。朝硯仍然處于有些茫然未曾醒轉的狀態,劍霜寒收劍,無暇從他的身后微微探出雪白的發頂和湛藍的眼睛,瞳孔之中滿是疑惑。里面的純狐玥驀然低笑了一聲,關于騰家與清凈珠的舊事在朝硯未曾散布之前他是不太清楚的,但是大洛神府之事,憑借著消息脈絡,全部的局勢已經被他了解透徹了,夜長夢多的確是夜長夢多。人總想著事情明日再辦也不急,卻不知可能過了那一時半刻,局勢便有可能發生變化,按照朝縱的性子之前恐怕是有些苛求完美的,可經此一遭,愛人都快丟了,哪里還顧得上完不完美,先將人綁牢才是最好的。“看來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怎么高?”純狐玥點了一下小狐貍的鼻尖道。“我一般都跟在硯硯身邊的,”純狐初嘆氣道,“主人就跟沒有似的,不過如果他不讓我跟你去怎么辦???”幼狐進了九尾狐族的腹地,想要出來最起碼要等到成年,或是由絕對的保護者帶出來,根本就不可能再保留契約,即便純狐玥同意了,九尾狐族上下都不會同意。“他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的,”純狐玥笑道,“不必擔心?!?/br>或許朝硯最初便沒有讓朝縱與小家伙好好培養感情的緣故便在于此,即便分別,也沒有太多的不舍。匆忙之下的道侶儀式,那巨大供桌之上卻是擺的滿滿當當,純狐玥抱著小狐貍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眸光微閃。最高級別的道侶結契貢品,朝縱的確是上心的。純狐玥,剛剛有了正式姓名的純狐初,尋寶鼠尋回,雪鵲雪落,寧旭,無暇,還有劍霜寒,說是人少,卻也少不到哪里去。人生知己,二三足以。朝硯眸中的迷茫去了,開始期待這道侶儀式,雖是匆忙,也要在匆忙之中做到最好。“這是在做什么?”劍霜寒有些疑惑。畢竟作為師父而言,自己是沒有結過道侶儀式的,自然不能用來教徒弟。友人不少,但是耿直者甚多,這修真界中結為道侶的人不少,偏偏劍霜寒的友人結為道侶的甚少,陰差陽錯的,劍霜寒也算是第一次見道侶儀式。雪地晶瑩潔白,朝縱揮手,又有十幾張白玉的毯子,紅玉的桌子落在了雪地之上,桌上酒水菜品鱗次櫛比,宛如那紅梅落在了雪地之中一般,著實的亮眼又好看。連純狐玥都稱贊了一聲:“此情此景,紅白二色,天地為證?!?/br>修士往往閉關都可能閉上數十年,便是有要事,也著實不急在這兩日。純狐初算是為朝硯所救,想要將小家伙帶回去,只可慢慢商議,不可強行動武,否則后果絕對不是九尾狐族可以承受的。無暇聽了劍霜寒的話遲疑了一下,眸色示意:“你在問我么?”劍霜寒……沒看懂。寧旭在一旁答道:“師父,是道侶儀式?!?/br>劍霜寒握著劍柄的手一滯:“現在結道侶儀式?”“兩心相悅最好,”寧旭答道。當年他與方知笙在一起時也不為寧家所接受,故而那時的道侶儀式只有友人二三,修真界性命長久,不知何時身旁的友人便會離去,能相伴的也不過是身旁的道侶,要那百人的看似熱鬧的盛宴,對于寧旭而言,不過是平添寂寥。有些人喜歡熱鬧,有些人則只要自己高興便好,不過是選擇罷了。他雖不了解朝硯偶爾如何去想,但是也知道他似乎哪種情況都不甚在意。無暇去捧來了火紅的梅枝,染雪的紅梅插.在白玉的瓶中,更多了幾分熱鬧,他冷清的得眉宇間有些喜悅,那雙湛藍的眸更是透著一種新奇和祝福,顯然除了這一身的潔凈,也是極愛熱鬧之人。只是訛獸天性善謊,朝硯能懂他的意思,人修卻并非人人能懂,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劍霜寒,被他騙了也不過板著臉看不出喜怒,若他人幫了忙反而說人家的壞話,連無暇自己都過意不去的。場地布置,劍霜寒心念微微一動,有玉符落在了他的手中,他看向了正打算結道侶儀式的兩人道:“有人來了?”朝硯無所事事,好奇問道:“誰???送禮的么?”劍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