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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雨只牽著他的手指,不像過去那樣將自己的手放進他的手心。沉馳閉上眼,深深吸氣,肩膀很輕地戰栗。霓雨擰著眉,想要靠近,將手往沉馳手中送了送,“先生,我好像猜到你心里的想法了。但我想,我想等我們出去了,你得親自告訴我。我……”說著,霓雨嘆了口氣,終于將手完全放入沉馳手心,“先生,你知道,我很好哄的?!?/br>心臟的熱流隨著血液燒到指尖,但更熱的卻是手心的位置。獵豹愛玩爪子放手心的游戲,那其實是將自己的一顆心放在了喜歡之人的手中。沉馳收緊手指,繼而用力一拉,欲將霓雨擁入懷中。霓雨驚呼一聲,手忙腳亂,撞在沉馳肩頭時,渾身肌rou寸寸繃緊,僵硬無措。“我還穿著外骨骼?!彼÷暯忉?,“會硌人?!?/br>“不要緊?!背榴Y將他狠狠摟著,像是要融進自己的身體中。許久,霓雨才漸漸變得不那么僵硬,雙手往上一抬,拍了拍沉馳的背。過去,他總是被撫慰的一方。不開心了,莫名其妙郁悶了,暴躁了,就趴在沉馳腿上或者懷里,讓沉馳給順毛。撓撓后頸,揉揉耳朵,天大的煩惱都消散了。沉馳那么強大,不會有任何煩惱。但現在他才真切地感覺到,沉馳其實也需要他的撫慰。沉馳背著他做的事,一定比他猜到的只多不少。若是沒有苦衷,沉馳又怎么會瞞著他呢?沉馳再如何強大,也不是神。他拍拍沉馳的背,下一瞬,就感到沉馳的呼吸似乎平和了一些。霓雨沉溺在這份許久不曾感受過的親昵中,數月以來經受的一切似乎都淡去了,被拋棄、在軍事監獄中受折磨、被剝奪軍銜、被驅逐,還有在沙漠上遠望路易的那一眼。唯有心中的細小隔閡還在,他固執地想向沉馳討要一份解釋。不過此時顯然不是時候。終于,他想了起來,自己是來接沉馳出去。“先生?!蹦抻昶^頭,在沉馳耳邊低語,“你把我勒痛了?!?/br>方才強烈的情緒在沉馳胸中爆發,現下,那股灼燒五臟六腑的熊熊烈火終于在這綿長的擁抱中得到緩解。他慢慢將霓雨松開,注視霓雨的眼睛,就像凝望夜空里明亮的星辰。暮岳和寒厭都說,地球、人類的命運已經注定,再多的掙扎也無法改變被N-37行星吞噬的結果。當初,暮岳和寒厭是否也認為,霓雨的命運已經注定,不是被用于人體改造,就是被殺死?寄生人的命運亦早已注定,必須以低等人的身份匍匐在人類腳底?藍星夫人的命運,則是死于衰竭!他未能改變母親的命運,可是他改變了霓雨和眾多寄生人的命運!那么地球的命運或許也能改變。即便雙生宇宙存在,人類是消亡還是繁衍生息,也不該交由另一個宇宙上的智慧生物決定。霓雨說:“先生,我們得馬上離開?!?/br>沉馳搖頭,“不急?!?/br>霓雨說:“嗯?”“這個空間還有待探究,我的身上也有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背榴Y說:“既然進來了,不妨看看再走?!?/br>霓雨立即想起狐貍那句“肩負圖騰之人”。“不過在這之前?!背榴Y神色忽然變得溫柔。他抵進了霓雨的呼吸中,“讓我吻一吻你?!?/br>第49章宇宙級別的浪漫黑晶色的光霧從霓雨頭頸、軀體上褪去,鎏制外骨骼盡數收入背部的荊棘鳳凰紋路,如同上等的絲綢滑了下來。霓雨被拉入沉馳的氣息中,唇將觸未觸時,卻下意識抬起手,輕輕抵在沉馳胸口。沉馳那黑沉的眸子短暫一凝。霓雨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向來喜歡親沉馳,更喜歡被沉馳親吻。他的吻技最初很差勁,是沉馳摟著他的腰,將他圈在懷里,一個技巧一個技巧地教他。他好強,總想在接吻這件事上占據主動,可是不管事前他如何氣勢洶洶,唇舌被沉馳侵略時,也只剩下拼命招架的份兒。和人相比,寄生人的缺點實在是太多了。比如人不管被吻得多忘乎所以,也頂多只是面緋紅,心亂跳,眼起霧,寄生人卻會顯現各種獸類特征。他不僅臉潮熱,豹耳朵更是一吻就顯形。一度他為此感到羞惱,此時卻莫名難過。豹耳朵被他弄壞了,再也不會出現。就像發生過的事,無法完全視作沒有發生。“霓雨?!背榴Y幾乎是在他唇邊用氣聲叫他的名字。他垂著眸,眼睫很輕地顫了下,雙手不自覺地抓住沉馳腰際的衣物,“先生,我……”他想解釋,卻說不出像樣的句子。“抱歉?!背榴Y的嗓音含著濃烈的心痛,手臂一緊,再次將霓雨擁住。霓雨搖頭,他好像明白沉馳為什么道歉,卻又不完全明白。就如此時他內心無比渴望沉馳的親吻,卻又本能地抗拒。沉馳將他摟得很緊,心臟的熱度早已傳至眼眶,傳至面頰與耳郭。他們在這灼熱里耳鬢廝磨。霓雨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雙眼輕輕閉著,眼瞼始終在顫抖。沉馳像一味藥,正在治療他數月以來的遍體傷痛。耳郭被親了一下,戰栗從那里濺開,頃刻間蔓延向五臟六腑。“唔——”霓雨情不自禁地抽吸,抓著沉馳衣物的手更加用力。仿佛是想以此來消耗那些積蓄著,壓抑著,即將控制不住的澎湃情緒。沉馳并未將他松開,唇也未從他的耳邊移開,反倒沿著最初吻下的那一處,緩慢而溫柔地向周圍吻去,從耳郭頂上直至耳垂,接著是耳根、脖子,手也攀至他的后頸,在那里不輕亦不重地按揉。“先生!”霓雨驀地睜大雙眼,手向沉馳的后腰環去——這動作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為自己將會把沉馳推開。耳朵和脖子如同著火,沉馳吻到哪里,哪里就熱燙難耐。霓雨的一顆心幾乎被蒸化了,蓄勢的肌rou一寸一寸被抽走力氣。沉馳像沒有聽到這一聲,扣住他后頸的手隨著親吻轉移至前方,粗糙的指腹劃過他激烈跳動的脈搏、高高聳立的鎖骨,以及不斷上下起伏的喉結,如同另一種形式的親吻。最終,沉馳的手停在他的下巴,緊緊捏住。而沉馳的吻也終于落到了他干澀的唇上。像是有什么東西從身體里被拿走了,霓雨賭氣般僵著的腰卸了力,往下一軟,堪堪由沉馳扶著。沉馳頂開他的牙關,他在急促的呼吸里微張著嘴,明知自己根本抵抗不了,仍是想要掙扎一番。沉馳忽然壓住他的后腦,吻得更加用力。他的喉嚨里擠出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轉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