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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那個網站的頁面上。通過博客,他了解到這位外國畫家已經因為癌癥去世了,博客里所有的畫都是她在生病期間創作的,最后一條博客的發表時間在三年前,是她的家人代發的,說這位女畫家已經去了天堂,從此以后博客不會再更新,感謝大家的支持與厚愛。而2015年圣誕節發的那一條,圖片上的油畫就是搞事男認為的“被抄襲對象”。沈鹿凝視著那幅畫面,依然覺得不可思議。他那幅是在18年年底創作的,因為當時身體不好,斷斷續續畫了幾個月,最終完成的時間是19年年初。而女畫家發表博客的時間遠在他之前,如果單純從時間來看,他還真的百口莫辯。季聞鐘拍了拍他的手背:“這種個人網站,可信度并不高,想要在網頁上造假也并非什么難事?!?/br>沈鹿抬起頭:“你信我沒有抄襲?”“為什么不呢?”季聞鐘揉了揉他的頭發,“我不信你,難道還能去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網站?”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6-0618:51:35~2020-06-0719:01: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清商2瓶;端木瑾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65、第65章沈鹿支吾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許久他道:“我發誓,在今天之前,我絕對沒有見過這幅畫?!?/br>季聞鐘搖頭:“你不用跟我發誓,這個網站根本什么都證明不了——我自己做一個網站,找張圖片發上去,再偽造一個發表時間,這太容易了,但凡學過一點的都能做到?!?/br>“可是……這條博客底下還有評論,而且后面還有其他的博客,怎么看也不像假的?!?/br>“這條博客可能是真的,評論也是真的,但是那張圖片的真實性存疑,”季聞鐘說,“你發現了嗎,這個網站里所有的博客都只有發表時間,沒有修改時間,或許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被人盯上,進行了內容篡改?!?/br>“你是說……這條博客原本的配圖不是這一張,是后面有人更換過的?”沈鹿微微睜大了眼,“那豈不是意味著,并不是我抄襲別人,而是有人抄襲了我,卻拿著抄襲的作品指控我抄襲他?”“嗯,我初步推斷是這樣的?!奔韭勭娤萑肓怂伎?,“你這幅畫,在交流會上是第一次展出嗎?”沈鹿點頭:“主辦方讓我拿沒有公開過、能鮮明地展示出個人風格的,所以拿的這一幅?!?/br>季聞鐘:“我記得交流會是禁止拍照的,事后也沒人把你的作品發布在網絡上,而偽造一張油畫需要的時間并不短,那么只能說明這個人當時就在交流會現場,趁機**了你的畫,拿回去進行臨摹,再上傳到網站上——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作案時間?!?/br>沈鹿心里打了個突:“會是許晟敏嗎?”那天交流會,她和許潔都在場。“這說不好,單從動機來看,交流會上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只要有人嫉妒你的才華,就可能做出這種事,并且,他們也都有能力?!?/br>沈鹿皺起眉。這話倒是不假,那天參加交流會的人非富即貴,請人臨摹畫作,再找懂程序的篡改博客內容,只要掏錢就可以辦到。“這樣吧,我聯系一下禮堂,看還能不能搞到當天的監控錄像,再回一趟公司,讓技術查查這個網站?!?/br>兩人正說到這里,突然有人敲了敲他們的車窗——是夏藝藝。沈鹿把車窗降下,夏藝藝滿臉焦急地詢問道:“鹿鹿!怎么回事???我剛才就去蹲了個廁所,中途聽到警報聲,我還以為著火了,急急忙忙跑出來,結果看到你們全都走了?到底發生了什么?”沈鹿沉默了一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要不你先回家,一會兒我給你發消息?!?/br>他這么說,夏藝藝也不好再說什么:“那好吧,你們路上小心?!?/br>沈鹿回到畫室,等季聞鐘離開以后,他再次打開了那個網站。這一次他將女畫家所有的博客都認真讀了一遍,并且把她發過的油畫照片都保存下來,一張一張地仔細翻看。在把圖片都看過一遍之后,他終于發現了問題。季聞鐘說的或許是對的——那張所謂“被抄襲”的畫,跟其他的畫有些許不同,雖然風格看上去非常接近,但如果是以專業的眼光來看,就能發現這幅畫“匠氣過重,靈氣不足”,簡而言之就是沒有靈魂,是一幅刻意模仿之作。藝術本身是需要傾注大量感情的東西,只有畫家用飽含感情的筆觸畫出來的作品,觀賞者才能通過視覺感受到情感的共鳴。而這幅畫,沈鹿感覺不到任何畫家想要表達的情感,它像是一具華美的軀殼,乍一看非常驚艷,待細細品來,卻發現內部是中空的,除了表面的驚艷什么都沒有。一位身患絕癥的畫家,在生命中最后一段時光里創作出的畫作,怎么可能是沒有靈魂的軀殼呢?她其他的作品都有非常強烈的情感宣泄,沈鹿甚至能透過畫面感覺到那種絕望、不甘甚至憤懣,唯獨這一幅,什么都沒有。一幅拙劣的仿制品。在得出這個結論以后,他突然便安下心來——世上果然不存在什么完全重合的腦電波,他并沒有抄襲這位畫家,也不存在什么“撞稿”的巧合,這是一場卑劣的碰瓷,有人想用所謂的“抄襲”污蔑他,敗壞他的名聲。這個人是誰?如果真的是許晟敏或者許潔,那么他或許低估了這兩個女人。這天下午,沈鹿一直待在畫室沒有出去,他觀察了一下網上的動向,也沒看到有人說這件事,一切都平靜得不可思議。這令他有些意外,心說難道自己想錯了?難道自始至終就沒有什么靜心策劃的碰瓷,一切都是那位狂熱粉絲的一廂情愿,只有他自己覺得抄襲所以來畫展上鬧,并沒有什么幕后黑手?可畫作造假又怎么解釋呢?沈鹿有些想不通了,季聞鐘沒主動聯系他,顯然是沒有查出結果,他只好跟夏藝藝聊了會兒天,到晚上照常休息睡覺。然而就在他以為這件事可能會平靜地過去時,突然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情況。第二天早上,他是被夏藝藝的電話叫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接起來,就聽對方慌張地說:“鹿鹿!你……你還好嗎?”沈鹿腦子還沒轉過來,帶著濃重的鼻音問:“什么還好嗎?怎么了?”夏藝藝:“你還沒起床嗎?你快點起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