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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這一等就是一下午,兩個時辰后,手下的將領才匆匆回宮稟報。“都尉,咱們被耍了!”寧莫遠霍然起身:“什么?!”梁焓根本沒打算讓他拿到玉璽。那群兵丁費力地在連理柏下刨了半天,只挖到一只空空如也的罐子,里面裝著一張字條,上面寫道:城西南角,黑色巨巖下。他們奔到地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搬開石頭,土里還是一只罐子,罐子里仍裝著字條:城北百香館,芮婉姑娘的繡枕。一群大兵又把妓院攪得雞飛狗跳,從繡枕里翻出一張辣眼的字條:恭喜親,你們已經接近真相了!快去朱雀橋下撈獎品!朱雀橋下撈出來一堆水草破鞋,和一只熟悉的瓦罐......寧兵差點集體哭出來。就這么一來二去地在皇城里東奔西走,找到最后卻回了起點,這群大頭兵終于明白自己被人涮了,只好雙手空空地跑回去告狀。寧莫遠怒不可遏,氣沖沖地向穹閶殿奔來。穹閶殿中,熱氣蒸騰,白霧氤氳。一條修長的腿從浴桶里伸出來,水珠順著足尖滴落在玄青地磚上,很快浸暗了一片。梁焓趿屐披衣,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慢悠悠地步入寢室。寧小王八打的是篡位稱帝的主意,卻也清楚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就算坐上龍椅拿到玉璽,各地的諸侯也不服氣。所以他逼梁焓寫下禪位的遺詔,然后再命舊主自盡,這樣既全了皇室的體面,也給自己免了弒君的污名。看了眼桌上的毒酒,梁焓勾起嘴角。那群蠢貨應該已經發現了吧?可惜太晚了。大淳的國璽,姓寧的這輩子也別想拿到。“夏榮,你下去吧?!彼赖臅r候,他想一個人。“萬歲爺......”夏榮紅著眼道,“容老奴再伺候您更衣吧!”“朕不想穿龍袍?!彼緛砭筒皇腔实?,穿著這玩意兒進棺材,萬一再托生個皇帝不是很慘?“可、可這是規矩......”梁焓拗不過他,嘆氣道:“好吧?!?/br>束發簪冠,穿袍著靴。一切拾掇停當,夏榮重重叩了個頭,哭著退了出去。梁焓執起桌上的雕壺,斟出酒,端起杯子,卻又猶豫地放下了。他走到龍榻旁,望著一身紅衣的雕塑,低聲道:“你以前問過我,若當皇后,我允么?我現在可以回答你,梁焓愿意娶燕重錦為妻。無論貧窮富足、無論順境逆境、無論生病健康,我始終忠于你,不離不棄,直到永遠?!?/br>語畢,他抬起手,顫抖著去揭雕塑的蓋頭。指尖剛觸碰到紅色的流蘇,背后忽然響起一聲暴喝:“梁焓!”寧莫遠邁著大步沖過來,火冒三丈地吼道:“居然敢騙老子?你他媽真是活膩了!”梁焓譏笑一聲:“玉璽乃國君御用之物,不是爬行動物能染指的。朕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乖乖做史冊上的亂臣賊子吧!”“你...?!”寧莫遠惡狠狠地舉起拳頭,隨即眼珠一轉,松開了手,臉上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陛下何必如此迂腐?交出國璽,我饒你不死。你可以繼續錦衣玉食,在宮里頭享福不好嗎?”梁焓瞇起明眸:“省省吧小王八,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會大發慈悲地放過朕?再者,朕看著像個茍且偷生的亡國奴嗎?你還是快點動手吧,朕死也不會如你的意!”“我知道你不怕死,但只要是人,總會有怕的東西?!睂幠h捏住了他的下巴,“聽說陛下喜歡男人?這玩屁股的滋味我還真沒嘗過,兄弟們也沒嘗過,不如陛下讓我等開開葷......”望著貼近過來的邪yin笑容,梁焓胃里直犯惡心,下意識甩過去一記耳光:“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碰朕?!”寧莫遠猝不及防被抽中,臉上頓時浮起一片紅腫。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陰測測地舔了舔唇:“不錯,是比娘們辣......”眼看梁焓沖向桌子,他抬腳一踹,頃刻掀翻了桌上的杯壺。寢室里稀里嘩啦的巨響,驚動了外面的衛兵。“都尉,可是出了事?”“沒事,本官馴馬呢,這暴脾氣的駒子就是欠干!”寧莫遠答了一句。門外的兵明白過來,皆竊笑著離開了。“想死?沒那么容易!”寧莫遠將梁焓制住,點了xue扔到床上,喘著粗氣脫起褲子,“還是讓老子教你欲仙欲死吧!”一看到對方丑陋猙獰的下身,梁焓絕望地閉上了眼。唉,早知道就痛快地喝了毒酒,也免得遭受這等恥辱。“少他媽一幅貞潔烈男的德性,就你這勾人的sao賤模樣,都不知道讓姓燕的騎了多少回了?!睂幠h在他耳邊yin笑道,“他能玩我就不能玩?陛下的腚是鑲金的還是砌玉的?這么高貴?”梁焓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感覺有一雙惡心的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他死死地閉著眼,強忍住屈辱的淚水,心中滿是絕望。為什么?為什么連干干凈凈地死都辦不到?!寧莫遠本不喜男色,但一想到能凌辱弒父兇手,駕馭曾經高高在上的帝王,渾身的血都沸騰起來。他粗魯地扯開梁焓的龍袍,正要褪下對方的褲子,腦后突然硬邦邦地一涼。一個飽含殺氣的聲音低低響起:“你再碰他一下,我就讓你腦袋開花?!?/br>寧莫遠渾身一僵,頓時不敢動作了。梁焓猛地睜開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站在床邊的人,淚水瞬間流了下來。燕重錦用槍頂住寧莫遠的腦門,將光腚的男人拎起來,一路逼到墻根兒。寧莫遠驚恐地瞅著他手里的玩意兒,求饒道:“女、女俠饒命......”“你眼瞎嗎?”“好漢饒命!”寧莫遠當即改口,目光迷茫地打量著對方身上紅艷艷的女裝,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是怎么,怎么混進來的?”燕重錦冷笑道:“這宮防就是我布置的,難道還會被自己設的局困住不成?”寧莫遠駭得雙眼圓瞪:“你,你就是燕...”沒說完就被一槍托擊暈了。燕重錦將人用腰帶綁起來,又用對方的褲子堵住了嘴,隨手扔到窗戶底下吹冷風。“陛下恕罪,末將救駕來遲?!?/br>梁焓一被解開xue道就立即抱住對方,委屈地哽咽道:“你怎么現在才來......”“對不起,是我太慢了?!逼鋵嵥唤拥礁赣H的傳信就脫離了大部隊,快馬加鞭趕至皇城,想方設法地混進了宮里。燕重錦后怕地摟著對方:“陛下,你為何這樣傻?為什么要一個人送死?”聽到梁焓為了侄子只身赴死,他差一點就崩潰了。什么子彈留著,來世再驗?自己這一世已是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