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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央 文案: 又名、以及(大概只有最后一個是認真的)。 他們想用殘損女子來羞辱太監,所以逼他娶了她。 都等著西廠督主惱羞成怒,將對食殺了泄憤,誰知他們大婚之日便生生將一套拔步床拆了。 殘缺不全的二人/齊全的故事。 “唯有你我支離破碎?!?/br> 正直美貌西廠督主×女真棄子殘損女將,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也許會覺得可可愛愛的(頑強 HE!爽文!傻!白!甜! 內容標簽: 邊緣戀歌 勵志人生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太監,殘損女子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督主與殘損女子的婚后生活。 第1章 序 再見 浩蕩的漫天黃沙在雄渾的狼煙裊裊中披荊斬棘吞噬日的末端,渾身漆黑的兵馬們在殺機中久久停駐。 在嘶啞的號角哀鳴過后,烏壓壓的精兵回首望向一襲素色披風長袍的男子。 無可挑剔的鼻梁與唇角使人想到密封的琉璃器皿,高聳的眉骨下滄冷地生著一雙烏黑而陰郁的眼睛,修長的脖頸往上的精致皮囊表面匍匐著一層薄而失了血色的粉。 他仰頭,就那么置若罔聞地看向渾濁縹緲的天空。 一個黑點從不見天日的地平線后霍然升起,繼而仿佛閃電一般朝這邊跌落。那是一只黛色中不摻一點雜質的海東青。 眾人失神的片刻,從某人口中吐出的是一道陰郁低沉的男聲,相貌極美的男子忽地喝道:“殺?!?/br> 千軍萬馬呼嘯著洶涌而去,一匹無人的黑馬卻徑自穿越兵甲馳騁著直奔那白衣的男子而去。 近在咫尺之時,那馬腹下的女子驟然翻身踩上馬背躍向前方,貂皮軟角的帽子下攏著一頭烏黑茂密的辮子,青紫色的襜裙拂著靴子,她手中架著一柄雕著鱗紋的弓箭。 女子接連著踩住前面狂躁的馬朝那人飛奔而去,射出的一箭宛如利刃,筆直地刺向他的心臟,可惜方才抵達男子跟前便被他輕而易舉握入手心折斷。 她愈來愈近,裙擺下那雙漂亮的腿有些不體面地在這紛亂的戰事中顯露無遺,女子縱身躍到他馬上時,他才看清那是一張如何漂亮的臉。 如玉又如湖水一般精美的臉上懸著一道肆意而狡黠的笑容,女子甩開弓箭,在他抬起劍時輕巧地伸出手來。 那女真族的妙齡女子朝紀直伸出手去,玲瓏纖細的五指抵到他胸口悄然往后推了一把。 那一推并不重,他卻覺得有什么東西被推進了胸口一般。那底下,有什么guntang的東西在流淌跳動著。 她翻身,與他擦肩而過。再回首,她已經抽出腰間的長鞭一邊發笑一邊同其他士兵戰得暢快淋漓,仿佛那廝殺是什么再痛快不過的事。 大虛王朝于山河沸騰的開端轟然發出一聲長嘆。 那一年,女真數犯邊,虛純宗命西廠廠公紀直率精銳十三團營前去平定遼東?;鹿僖皇终谔?,滿朝文武敢怒不敢言。 不出數月,女真部落派遣漢人軍師柳究離投降大虛。 受降時,紀直勒馬抬頭,一時間天地噤聲,男子冰冷美貌的面容足以燙傷任何人的視線。 陛下慈悲容納了女真投誠過來的漢人軍師,但那運載著獸皮珍寶過來的女真士兵卻從始至終滿是輕蔑。 一人上前,氈帽的絨毛下藏匿著一絲張牙舞爪的竊笑:“西廠督主大人的威名早已傳遍我們女真,小人斗膽有一樣禮物要獻給督主?!?/br> 不等紀直回復,他便側身任由身后的士兵粗暴地拋下一只碩大破爛的槐木木箱。 那木箱沾滿沙塵,縫隙處滲透著絲絲銹紅與腥味,紀直墨珠般的眼神流轉,立即有人上前挑刀破開那木箱。 箱蓋一開,背后的大虛將領們皆是滿面愕然,那開箱的士兵更是一個沒忍住捂起口鼻邊作嘔起來。 紀直面色如霜。昔日爽朗發笑奔騰馬上的少女臉上并無哀凄,干澀的嘴唇與慘白的面頰仰著看向天空。 她雙眼中所倒映出的那汪蒼穹中倏忽之間飛進一只長鳴的黑色海東青,清澈的瞳眸泄露出她尚存的生息。 紀直并無戒備的打算,他毫無防備地回想起上一回她在征戰沙場時靈敏的身影以及輕巧悠遠的笑聲,再難相見,因此經久不忘。 “此乃我部落奴隸之女,自小剽悍善戰,名為托托。聽聞對督主大人您有所冒犯,故斷其手腳贈送給您,料想督主大人一定喜歡?!?/br> 女真族打扮的男人言畢轉身,譏諷紀直閹人之意呼之欲出。下一秒,甚至未曾有人能看見紀直拔刀,那大不敬的莽夫便已人頭落地。 紀直紋絲不動地仍舊盯著那箱子里的光景。 槐木木箱中擺放著半具女子的軀體。她的雙腿已經由髁往大腿上部切斷,粗陋地做過包扎卻難掩遷徙中被木頭磨破的痕跡,手臂從肩膀處擰斷軟綿綿地仿佛披帛一般被拉到背后垂下去。 海東青在她頭頂萬里的高空盤旋,鳥喙中所發的竟是一陣陣鮮明的嗚咽。 她卻不為所動。 不論它如何哭泣,也不顧周遭的人們在殺、在死、在笑亦或是在哭,她只是久久地注視著天空,好似自己如此便能活下去。 第2章 刺殺 “托托?!?/br> 托托—— 男子清朗的呼喚聲從遠處隨著塞外蕭瑟凜冽的風一并朝她投來。 年幼的少女眉目間泛著刀影的寒光,癡癡地注視著中原的方向。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喊起,她回過頭來,單薄的黑發如溪水垂落肩頭,稚氣十足的臉上沾著斑駁的血跡。 名叫托托的女真族少女站在尸山血海中嘴角上提擠出一個波光粼粼的笑容。她說:“軍師大人?!?/br> 那漢人男子充滿憐憫卻又十分蒼涼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少女。 她周遭的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被她殺死的人們。托托仿佛索要擁抱的嬰孩一般向他嬌笑著伸出手臂。 托托霍地從夢中驚醒,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馬車簾子上象征著大虛皇族的一抹花紋。她氣喘吁吁,在馬車的顛簸中想要沒有任何傍依地支起身體,下半身卻劇烈地疼痛起來。 從前她也聽說過,剛截肢過后的人時常還會有本不存在的感官,俗稱“幻肢”。 先前的記憶已經停留在自己被切了腿擰斷胳膊以后被草草地纏了幾層繃帶、也沒怎么處理傷口便塞進了那口原本用來裝魚的箱子之時。 地獄。 地獄。 她想那就是地獄了。只是即便如此,她竟然都沒有死去。在下一秒馬車跌宕之時,她下意識伸出手去扶住墻壁。 本應已經被擰脫臼的手臂竟然已經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