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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不足掛齒的小事,可終歸是自己理虧,所以在過了一個星期后,他破天荒地頭一次給周澤霖掛了個電話。那時候莊屹剛下班,初秋的深夜已經有了些寒意,他站在樓底下等老朱開車過來,站的位置剛好是出風口,他只穿了件襯衫,所以電話一接通,他連句“你好”也沒來得及說就先打了一連串的噴嚏。本來周澤霖和朋友在酒吧玩得正high,褲袋里手機不依不饒地震動,他還想著是誰這么會挑時間真他媽煩,看到是莊屹,心里一咯噔,連忙招手說了句“我接個電話”,撇下眾人,躲去了隔音的洗手間,做好心理準備,剛想先聲奪人地來句:“你誰???”沒成想,招呼自己的是幾聲驚天動地的大噴嚏,他皺了皺眉頭,等停了問,“你沒事吧?”莊屹嗅了嗅鼻子,“沒事,就是風太大了?!?/br>“風大你不會多穿點啊?!敝軡闪乜跉庀喈斚訍?,他穿著褲子坐在馬桶上,盯著地面問,“還在外面?”“就回去了?!鼻f屹平復好自己,恢復到往日的波瀾不驚,他被風刮得縮了縮脖子沒話找話:“你呢,最近忙嗎?”“還行吧,比拍戲閑點?!敝軡闪毓交幕卮?。“嗯,勞逸要結合,總太忙把身體搞垮了也不行,下一部戲什么時候啊?!笨匆娷嚳窟呁A?,莊屹趕緊貓腰鉆進了后座。“沒準呢,可能跟風先上個綜藝節目吧,看別人都在上,金哥有點急了?!敝軡闪貨]勁地扯起拴掛在隔板上的卷紙。莊屹不怎么看電視,也不太知道現在電視圈的行情,“上次祁導那個戲,本子你看過了嗎?”“哪個祁導?”莊屹沒做聲,他想這周澤霖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有點開自己想罵人開關的技能,怎么這么討人嫌呢,沉默地瞅了眼斜前方特意把廣播調小的老朱,他剛想壓著脾氣問,你還想不想混了?“嘖,逗你玩呢?!敝軡闪厮朴邢纫娭魉频膿屜纫徊綖樽约洪_脫。莊屹更氣,有氣無處發,“你當你才多大呢,幼兒園的小鬼都沒你幼稚?!?/br>“我怎么了,我就調節一下氣氛,誰讓你這么一本正經的,而且……反正比你小,你都可以當我……”周澤霖及時剎住了車,怕莊屹七竅生煙趕緊扯其他:“咳,劇本看過了,也試過鏡了,不出意外估計年底進組吧?!?/br>“哼,晚了,你說你小子嘴上怎么就不把門,你出道前老師沒教你怎么說話?時間太久忘記了,要不要給你重新上上課?”“好啊,拜你為師咯,要教的話,最好嘴對嘴教?!敝軡闪馗纱嗔条曜诱f。“你,你——”莊屹一氣之下直接掛斷了手機,這兔崽子真是無法無天了,這要是他兒子他非打得屁股開花不可!周澤霖“喂”了幾聲,把手上扯下來的紙揉一揉扔進垃圾桶,摁了一下抽水馬桶假裝上完廁所,剛準備出門,電話又響了,還是莊屹打來的,他一激動差點沒把手機滑出去,有些緊張地接起來,小小聲地試探:“喂?”莊屹被周澤霖一打岔,倒忘了自己的正事,當然,上床也屬于要事之一,他雖然因為“不行”了很久,導致性|欲下降很多,可積存久了總是要釋放一下的,周澤霖技術不錯,現在他反而看開了,“星期五我有空,老地方嗎?”這是莊屹頭一次主動約,周澤霖張著嘴驚得有點合不攏,“我天,今天幾號啊,你受什么刺激了,居然這么豪放,不行,我得緩緩。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上次放我鴿子你良心上過不去?!?/br>莊屹皺了皺眉頭,也有點被戳穿的難堪,直接丟了句,“那晚上見吧?!辈唤o周澤霖再發揮的時間,再一次結束了通話。切,小樣兒!周澤霖得意洋洋地翹起了尾巴,果然晾幾天是對的,可就這樣當作什么也沒發生過,還隨叫隨到,莊屹肯定還是不會把他當回事,他得想個招兒回將一下,這么走神想著出了隔間,洗完手剛準備出去,手臂被人拉住了。“嗨,好巧,你也來玩???”周澤霖看了看拉著自己的手,涂紫色指甲油戴成竄的手鏈,又轉頭看了眼面前這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活像是只鸚鵡的非主流,趕緊甩開手,“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br>那人望向洗手臺上方大面積的鏡子,松開手觸了觸頭發:“啊,他們把我頭發染成這樣了啊,怪不得你不記得我。我是秦欽榮,年初的時候,我們見過的,你不記得了?”周澤霖回想了一下,完全沒有印象,勉強應付著,“哦,你好,拜拜?!?/br>“哇,這么久不見,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喝一杯?!?/br>手臂再一次被抓住,周澤霖有些頭大,這只鳥是有多不識相,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嗎?按道理這種場所也不該有他的粉絲啊,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他抬了抬手,試圖抽回,“下次吧,我朋友還在等我?!?/br>“唉,你果然還是沒認出我吧?”男生突然湊近過來,周澤霖后退了一步,說話就說話,湊這么近干嘛?“不瞞你說,你是我喜歡的型?!?/br>耳朵像是被人輕輕吹了氣,周澤霖這回正眼看向了男生,“是你?”人,周澤霖印象不深,可這句話,他倒是記憶猶新,因為在他明確表示對男人沒興趣后的不久他就和莊屹搞到了一起,也算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臉。“總算想起來了,嘿?!鼻貧J榮面帶笑意,因為長著一張不顯年紀的娃娃臉,看著倒像是個還沒出社會的大學生,眉眼彎彎的倒是還挺俊秀。周澤霖對普通男人倒也不會多看第二眼,可因為知曉秦欽榮是gay,還對自己直言不諱的表示過好感,當下也就仔細多看了幾分,這一看發現真是比姓莊的好看多了,笑起來還特別有感染力,連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真不好意思,沒認出來,你上次穿得比較正式,今天我還以為是哪個街頭行為藝術家呢,我請你喝一杯吧?”“啊,下午玩牌輸了,被哥們整成了這副鬼樣,我自己也很郁悶?!鼻貧J榮笑著微微低頭,耳朵都有點紅。周澤霖順勢抬手在對方的雞窩頭上揉了揉,“還成吧,挺有特色的?!?/br>“???你喜歡???”秦欽榮瞪圓了眼睛。“嗯,蠻可愛的啊?!敝軡闪卣f著還眨了一下眼睛。“唔,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馬上好?!鼻貧J榮被周澤霖一挑逗,明顯慌了神。周澤霖笑笑,暗嘆自己果然大有市場,姓莊的太不識貨了,居然還把他往外推。等秦欽榮出來,他請對方在吧臺喝了一杯,兩人年紀相仿,都有海外經歷,都喜歡唱歌聽歌,天南海北地瞎聊了一會兒,也就熟得差不多了。喝到第三杯時,周澤霖抵不住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