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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恃點頭道:“他起初的確攻擊了師父,師父在將他扛回來的路上,還被他咬了肩膀?!?/br>易湛登時震怒,回頭看向江亭晚道:“你咬他?”江亭晚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不過能看懂他的態度,他毫不服輸,立刻向易湛瞪圓了眼睛。華恃實在弄不懂易湛這究竟是什么反應,不過他很快道:“后來師父將江前輩帶回來,他們在靈閣單獨相處了兩天,江前輩已經不會再攻擊師父,好說話多了?!?/br>易湛也不知道是被觸碰到了哪根神經,聽見這話沒有表現出放心。反倒更生氣了:“他們竟然真的單獨相處了兩天?”華恃懵了下,點頭:“自然是真的?!?/br>易湛走來走去在旁邊兜圈子,似乎是氣得厲害,就在華恃思考著是否要叫停他詢問點別的事時,他終于勉強平靜了下來,對著江亭晚道:“我以前就覺得你們兩個有問題!要不然他怎么總跑去聽你吹笛子,你吹得又那么難聽,他到底是看上了你哪點好!”華恃:“……”他之前就聽周詢師兄說過關于自家師父與江前輩和破雪齋主的狗血愛情故事,現在見狀終于有些相信起來。他沒忍住心中的好奇,找到機會插了句嘴:“我師父與江前輩的事情是真的?”易湛聽見這話跟被撩了胡子的老虎似的:“假的!當然是假的!”“哦?!比A恃顯然沒有相信,嘟囔了句,“我知道,因為齋主你也喜歡江前輩對不對?”易湛胸口起伏,幾乎要破口大罵:“我?我喜歡這個死娘娘腔?!”他話還沒說完,江亭晚似乎聽出了易湛是在損他,于是立即又掙紅了臉與易湛對峙起來。華恃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連忙上前勸解。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華恃本就是個能夠把話題帶到天邊去的家伙,易湛也同樣沒有正經到哪里去,宣書致和華恃相處,尚且能夠好好地主導談話,易湛卻是不知道將話題歪到了哪里去,兩個人對話半晌到現在還是在胡言亂語,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進入正題。兩個人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倒是圍觀的邪靈看得有些辛苦,忍不住說道:“他們到底打算聊上多久?那個叫做易湛的家伙真的有千歲嗎?他不是和華小子一個年紀?”邪靈不滿道,“我還打算聽秘密呢?!?/br>方微無奈道:“易湛的確從以前就是這副模樣?!?/br>并且千年以來看起來沒有任何長進。從很早之前他統領風雨殿的時候,易湛就是跟炮仗精了,也不知道肚子里究竟揣了多少火,似乎永遠都對其他人看不順眼,平常最愛數落姬雁,天天覺得江亭晚的笛聲煩人,跟陸曜兩人更是從來都不對付,每次聚集在一起總要砸個門或者拆棟樓才會舒服,也就只有在他和宣書致的面前才會消停幾分。不過易湛怕他是因為打不過,怕宣書致,卻是因為怕對方生氣。這些也都是舊事了。方微道:“邪靈前輩要想聽秘密,恐怕得再等上一刻鐘了?!?/br>邪靈問道:“他們再有一刻鐘就吵完了?”方微糾正道:“不,是再過一刻鐘宣書致就趕來了?!?/br>第66章方微的推測非常的準確,這邊華恃和易湛兩個人還在互相試探著說廢話,半刻鐘的時間剛剛到,宣書致就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見到吵鬧著的兩人,還有在旁邊懵著臉看這幕的江亭晚,宣書致看起來似乎松了口氣,隨后就上前拉住華恃,將人護在了身后。易湛見狀當即豎起了眉毛:“你護著他?”宣書致淡淡道:“不然呢?難不成我該護著你?”易湛張口欲言,怔了半晌卻想不出該如何反駁,最終只能重重哼了聲道:“你總算是想起來過來看看了?就這么寶貝你的徒弟?還是說寶貝江亭晚?他現在這樣子你也看得上?你不是最喜歡看他吹笛子嗎?他笛子呢?現在還能吹嗎?”宣書致被他這話氣笑了:“易湛!”易湛毫不示弱,瞪著他道:“怎么?”宣書致不愿與他過多交談:“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腦子里究竟都裝了什么?”易湛從踏進這玄靈閣起臉色就沒有好看過,他聽見宣書致這句問話本能地就要脫口而出什么,然而他很快又似改變了主意,開口道:“我腦袋里裝了什么跟你有關系嗎?反正不是你!”宣書致冷笑起來:“易齋主日理萬機,自然想不起我,既然如此你又來我們玄靈閣做什么?耀武揚威?還是閑來無事想進來拆兩座樓高興高興?”易湛大聲道:“我就是來這里又怎么了?玄青大陸這么大我想去哪就去哪,憑什么就不能來你們玄靈閣?”宣書致:“你還準備吵上多久?你來去哪里我管不著,但你要是再不肯說出你來地目的,我就該將你趕出去了?!?/br>易湛:“你……”他瞪著雙眸看向宣書致,對上那雙冷淡的眼睛后不知為何竟很快冷靜了下來,他偏過頭聲音低了些:“我聽說你從霜林谷帶了人回來,聽羽星他們說起來,我猜你帶回來的應該就是江亭晚,所以我過來看看……看他到底死了沒有?!?/br>宣書致瞇著眼笑:“你不是對他挺不滿的嗎?”易湛皺眉道:“我只是想確認他的死活?!?/br>宣書致道:“現在你確認了,可以走了嗎?”易湛:“當然不行,我既然來了,就是來把他帶走的,你把他留在這里算什么,我們破雪齋有最好的大夫,他現在的狀況一看就是毒傷入體,你應該讓我帶他回破雪齋去!”“哦?!蓖蝗挥袀€聲音插了進來,打斷兩人對話,華恃眨了眨眼在旁邊圍觀道:“易湛齋主和江前輩果然是真的,剛才說那些話都是故意貶低給師父看的對嗎?”宣書致看了華恃一眼,繼而又回頭對易湛挑眉別有深意道:“哦?是嗎?原來你對江亭晚情根深種?”易湛急得臉都白了:“小鬼你別胡說??!”他幾乎是立即就扭頭向宣書致喊道:“我跟江亭晚能有什么事!我只是不希望他待在這里!”宣書致面上表情沒什么變化,透著點薄涼:“是嗎?易湛齋主和誰有什么感情糾葛,與我又有什么關系呢?”易湛頓時啞口無言,盯著宣書致時眼神竟有幾分失魂落魄,過了半晌也沒見宣書致看他,他放下緊緊拳握的手,忽地哂笑道:“是,我們沒有任何關系,那你可以讓我把人帶走了嗎?”兩位絕頂高手的對峙沒有想象中的那般令人擔憂,反倒是像普通的朋友爭吵,或者說“朋友”應該不大準確,他們之間更像是……華恃圍觀至此,已經有了一個吃瓜群眾最準確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