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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得千方百計的自殺。那怎么可能如她所愿,她已被人綁在木柱子上,嘴上塞著布條,只待押上刑場。 任氏及丫鬟雪竹先是會受到光著身子的侮辱,再接受痛不欲生的刑法。這讓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各大府邸的女子們就此事議論紛紛,隨時隨地一碰面就會提及此事。哪怕是參加個宴會也不管主人的心情如何,定會熱火朝天談到這事。甚至兩人在入廁時相遇,便會先搖頭,嘆幾下氣,議論起來。 “哎喲,她要被光著身子凌遲,想想就丟死人了?!?/br> “是呀是呀,要是換成我,早自盡了?!?/br> …… 她們再接著談論任氏好好的一品誥命不做,非要同李家攪在一處,如今死得如此之慘,可悲可嘆還有人覺得可喜。 有些女子相互間悄悄問:“到時去不去看?” “去,穿上紅衣紅裙去看看?!?/br> “平日不可一勢,如今看看她是何慘樣?!?/br> 任氏仗著李家的權勢輕狂囂張,她自己嫁進鄧家就為一品誥命,平日里言行之下得罪了不少的人。 衛國公府的眾人聽聞任氏與丫鬟雪竹在不久之后要被凌遲,又驚又怕。他們深恐自己也被連累。 鄧鎮在任氏被拿下后不久,便讓自己的侍衛快馬加鞭前去給秦王與鄧次妃送信。希望他們能給圣上說些好話,保下衛國公府。 鄧鎮在家里坐立不安,他同任氏關系早就形同路人,他如今最擔心的就是,任氏會亂攀咬,說他也參與了此事。 知妻莫如夫,雖然兩人夫妻關系甚差,但他對任氏的性格和人品了解很深。任氏的確對錦衣衛告發了鄧鎮,以求得減輕罪刑。 朱守林拿到所有的供詞,整理后取出了任氏對鄧鎮的告發供詞。他從所有人的供詞里得出,鄧鎮并沒有參與其中,加之,他對老衛國公鄧愈的尊重,也想放衛國公府一次。 雖然鄧鎮上一次在中軍都督府,同駙馬勾結,害得柳蕓差點被人所殺,朱守林很厭惡鄧鎮。但他對鄧老夫人,還有鄧國公府其他人并無怨念。 朱守林覲見皇上,就此事件詳細的講述了一次。也說了自己對衛國公鄧鎮的判斷:“陛下,衛國公為人膽小,應該沒有參與此事。臣從其他人的供詞中也沒尋到他有參與此事的證據。衛國公府最后受到怎么樣的處罰,就看陛下的意思?!?/br> 皇上皺著眉心,他心里一點不喜歡這個庶子承爵的衛國公鄧鎮。上一次在中軍都督府他同李府人勾結行刺錦衣衛同知柳蕓,已讓皇上很生氣,這次他也很不滿鄧鎮。再如何無關,任氏是國公夫人,同他鄧鎮有關吧。夫妻本是一體,一人獲罪,另一人也得受罰。 朱守林低著頭,等著皇上開口?;噬限D念想到他的二兒子秦王,秦王很寵愛次妃鄧氏,若鄧家獲罪,被撤了國公府爵位,鄧氏一定會同他的兒子鬧騰?;噬蠜Q定再給鄧家一次機會,他在心里想,你沒大本事,也別鬧事惹事。 皇上開口下旨:“撤了鄧鎮的中軍都督的職位,拿回衛國公府的免死鐵卷?!边@道旨意讓衛國公府的上下松了一口氣,隨后心情又緊張了,衛國公府再犯事,可就沒免死鐵卷可用了。 他想一會再繼續下旨:“李存義李佑父子謀劃盜走火銃。另有人指證李家父子實為胡惟庸的黨羽。免死,將他們囚在崇明?!?/br> 陳公公微微驚了一下,皇上又饒了李家,只囚了李家的二房?;噬线€是看重長公主與兩位外孫。 而朱守林知道,這是皇上公開對李家發出的最后警告:李家再惹事,必以胡惟庸黨羽之名清算。 * 秋風起,黃葉落,郊外的山峰披上七彩色。蔚藍的天空上,飄浮著朵朵白云。 在這秋高氣爽最美的時日,“火銃失盜”案行刑這一天終于等來。 應天府城里城外人潮涌動,人們紛紛奔走相告:看一品誥命夫人被凌遲處死,看李相之孫女被凌遲處死。 整個刑場人山人海,從沒有這么多人前去觀看過行刑。因怕發生踩踏事件,錦衣衛的緹騎與應天府衙的官差出動幾百人,守在行刑臺四周。 任氏與雪竹被扒光拉上行刑臺,用繩子將其緊緊綁在十字木枷上,人啟一個大字的形狀。眾人眼瞪得如牛眼,有的人不停的“嗒吧”著嘴:“喲喲,皮膚白如雪?!?/br> “夫人的身段還不個丫鬟呢?!?/br> “看,看呀,夫人胸上還有個紅痣?!?/br> …… 當刑刀劃上任氏胸口時,很多人發出尖叫聲,驚得天上飛過的小鳥四處亂竄。任氏**被挖下時,膽小的早已嚇得掉頭跑走。 …… 這場行刑,被無數人講了很多年,提及最多的就是一品誥命任氏光著身子的樣子。而她被凌遲時的痛苦模樣被人盡數忘掉。 第254章 面子 李相的外孫女任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光衣服凌遲處死,這讓很多人感覺大失面子。 首先是任氏的外祖李善長最覺大失面子。李善長是明朝開國功臣,進爵韓國公后,為六公之首,位極人臣。他年祿四千石,子孫世襲,并持有免死鐵券,可免李善長二死,其子免一死。他還是皇上的親家,他的長子是駙馬爺。 在李善長的認知里,總認為若不是自己相助,皇上不能得大位。他的狂妄思想影響到了他的子女,導致了,他的兒子女兒都跋扈囂張,他的女兒所教出來的孩子任氏也是如此囂張,不知天高地厚,最后惹來了滔天大禍,任氏在大眾光庭被扒光衣服凌遲處死。 所有人提起此事,都是如此說道:李相的外孫女被扒光衣服凌遲處死,又或者是李韓公外孫女被扒光衣服凌遲處死 李善長全家都認為此事是圣上故意為之,殺雞儆猴,下一步就是要對他們動手。若不然,看在他李善長的臉面上,圣上也不會將他的外孫女扒光衣服凌遲處死,最多也就是賜死。 其次是任氏的娘家任家臉面丟光,全家人閉門不出,哪怕是任家的下人出門,也會被人指指點點。 任氏被凌遲處死后,任家出嫁的另兩個女兒,先后被婆家尋了借口休棄回娘家。 任氏的小兒子訂的婚事,也被女方以八字不合而退婚。 任家并不是什么大戶人家,任氏之父任兵只是一個戶部侍郎。李善長之所以將女兒嫁給他,當時是看著任兵長相英俊與能力頗強,無背景。按李善長的早先謀劃,他一手提拔的胡惟庸,會栽培自己的女婿,任兵會成為明朝第三任或者第四任宰相。 哪知洪武皇上不按常理出牌,他在外死了宰相胡惟庸后,再不設宰相之位。這將李善長所有的計謀打亂,如今他的女婿任兵,還在對戶部尚書這職位努力。 任兵的大女兒被凌遲處死,朝廷也沒追究其婆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