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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途中,荒野之地,很容易被人下毒手?!?/br> 丁顯搖頭:“柳弟多慮了?!?/br> 她淡淡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只要能安全到應天府,其他都不重要?!?/br> “死當,以后有再多銀子也買不回來了?!倍★@遺憾地道。 二人行走了一天,已精疲力盡。吃了晚食后,他們就早早熄燈睡了。還是柳蕓睡長凳,丁顯睡床。丁顯再三推辭著,要讓柳蕓睡床,柳蕓拒絕了:“你要趕考,身體一定不能出任何問題?!?/br> 柳蕓和衣躺在長凳上,想著自己要高考那些日子,爸爸mama待自己像掌上明珠一樣,生怕自己熱了,冷了,餓了,病了…… 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爸爸mama,女兒想你們。 一夜無事,柳蕓睡到天光大亮才睡來。柳蕓睜眼便問:“什么時辰了?還要去看審訊呢?!?/br> 丁顯早早便起身看書,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在午時了吧?!?/br> “會不會誤了看審訊?” “不會,還有一個時辰?!?/br> 柳蕓忙起身梳洗,收拾行李。兩人帶著行李出房間鎖上了門。 老板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兩位老爺休息可好?還繼續住嗎?” 柳蕓點頭:“還住一夜?!?/br> 兩人出了客棧尋了一處地隨便吃了碗過水面充饑。柳蕓見這面條用開水煮好后,再過一次涼水,放進大碗里,加入各種調料。她心里想:韓國的冷面是來自明朝吧,做法都是一樣的。 柳蕓吃了一口,還覺得不錯,菜嫩味鮮面筋斗。她看丁顯幾下就吃完了,便向老板又買了一碗給他。 柳蕓在心里想,今晚好好找個地吃一頓。她這一個多月都處于又驚又怕又餓的狀態中。 街上不少人朝著府衙走去,還呼朋喚友:“去看審案,晚了沒地?!?/br> 柳蕓與丁顯見此,也放下手里的碗,跟著人群往府衙走。 待他們來到府衙門前一看,已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少擠成一團,有背著竹簍的,挑著貨擔的,提著菜簍的,甚至還有提著只老母雞的…… 柳蕓悄悄對丁顯道:“人多,注意身上財物?!倍★@微微點頭。 擠在一處的人,見柳蕓丁顯兩人身著玉色布絹圓領長袍紛紛讓道。柳蕓見讓道的百姓穿著以綠色居多的粗布服。她想:從服飾上就能看出地位高低,享受著各種特權,這也許就是中國幾千年來一直以學為重的原因。 她看向衙門,一座很舊的青瓦房,門口的左側面擺著一個鼓,堂中掛著一幅繁體字:明鏡高懸。 府衙對面的茶樓,坐著兩位男子,正透過窗口看向府衙外的人群。一位黑衣男子走了進來,他拱手沖高個子黑衣者行禮后輕聲道:“在下向指揮史回稟跟蹤的那二人所有言行?!?/br> 那人點頭,黑衣男子便開始將他所聽來的看來的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說完后,他從懷里摸出那塊玉佩遞了過去:“當鋪掌柜說此玉做工天下無雙?!?/br> 指揮史接出玉佩仔細看了看,又遞給了白衣男子:“增壽,你看看此玉佩值不值一千兩銀子?!?/br> 白衣男子接過玉佩看了看,此為翡翠玉,玉的成色不是最好,但是雕工精湛。長形玉佩上雕著祥云,一只鳳凰展翅,羽毛根根分明,鳳凰的眼睛還可以左右轉動。 徐增壽吸了一口氣:“一千兩黃金都值?!?/br> 指揮史對黑衣男子道:“你盡快派兩人去查丁顯的事,盡快查到此女子來歷。你繼續跟著他們二人?!?/br> 黑衣男子拱手:“在下遵命?!彼掖蚁氯ゲ贾萌蝿?。 徐增壽道:“你們錦衣衛還有什么查不到的人和事?” 指揮史伸手取回玉佩放入懷里:“回去后查一查是否前期皇室之物?!?/br> 徐增壽點頭:“我看有這可能,此女不是普通人?!?/br> 對面衙役敲響了鑼鼓:“開庭,肅靜!”兩人看向了對面。 柳蕓與丁顯站在大門外的位置,見一排衙役手拄法棒走了出來,分站于兩側。一個烏紗帽身著青色服,胸前有一塊繡著鴛鴦的圖案的人走了出來,他威嚴的坐在堂中間。 在堂下還坐著一位師爺模樣的人,面前擺著紙墨,準備記錄審訊經過。 縣太爺環視四周,他看見門口處站了兩位身著舉人服的人,神色遲疑了一下。隨后他舉起手里的驚堂木拍了一下桌子:“升堂,帶人犯黃氏?!?/br> 隨后,一個披頭散發,頭手戴著模具枷鎖的女子被拖了上來,她低著頭跪在堂前。 縣太爺向老百姓說案情:此女黃氏,于洪武十五年三月十六日丑時,在新婚之夜與新婚夫君程六因口角爭執,黃氏用剪子刺向其夫君程六多次,至程六倒在門口處死亡。第二日被人發現尸體時,黃氏還在室內熟睡。黃氏殺夫,罪大惡極,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第7章 殺夫(一) 柳蕓聽到此處拉著丁顯的衣服走出人群,丁顯道:“案子還沒審完?!?/br> 柳蕓也不回話,一直將他拖到對面的茶樓里。小二熱心的迎了上來:“兩位老爺喝點啥?本茶樓有上好的碧螺春、龍井……” 柳蕓說:“龍井?!?/br> 小二高呼著:“客人上二樓,龍井一壺?!?/br> 丁顯邊走邊說道:“柳弟何必來此費銀子,喝一紋銀的大碗茶既解渴,還省銀兩?!?/br> 兩人進了一間雅室,柳蕓低聲道:“丁兄,那個案子有問題。那女子不是殺夫兇手?!?/br> 丁顯驚愕道:“柳弟有何依據?!?/br> 柳蕓問:“這個朝代的女子是不是把男人當成了天?” 丁顯奇怪的回問:“哪個朝代的女子不是把男人當成天?” 柳蕓道:“所以說此案有很明顯的問題。女子沒人殺夫動機。她在新婚之夜殺了夫君,相當于把自己的天給捅破了,最后她自己也是死路一條。為何她會如此?” 丁顯分析:“兩人爭吵,比如夫君說要休了她,她一怒之下殺夫也是有可能的?!?/br> “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你覺得她的夫君會站在那里,乖乖地讓女子用剪刀刺很多次,不躲不叫不還手?等著自己被刺死?” “應該不會,他會反抗,會大叫,會奪兇器?!?/br> 柳蕓點頭道:“女子的體力不如男人,她若殺夫定會用巧。比如睡著了再下手?!?/br> 丁顯想了想也覺得有問題了,他說:“好像是有問題,若是冤案如何是好?” 柳蕓慫了一下肩:“我也不知道。你見官不跪,可以去說服縣太爺重審,但恐會得罪他?!?/br> 兩人都默默喝著茶,不知如何是好。 丁顯喝了一杯茶后問:“柳弟覺得是何人動的手?” 柳蕓分析:“我從此案的案情來推理,并無證據。兇手跟死者很熟,可能關系不比一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