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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里,夏小天一個人去上課,身邊突然沒有了一個結實的大個子陪著,有點說不出的落寞。根本就打不起精神聽講,只握著個筆發呆。……他還在嗎?……夏小天搖了搖頭:想什么呢,走了不是正好嗎!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其實什么都沒發生過,反正現在想一想這些天經歷的事,也根本就荒誕的像是一場夢,說出去誰會相信呢。夏小天放下了手里的筆,趴在桌子上睡覺。……后來,不知道過了多少天,連夏小天自己都要懷疑,那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場夢了。那只黑色中性筆再也沒有自己寫過字,拿在手里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支普通的中性筆。木頭也還是木頭,再也沒有過什么怪異的舉動,腿已經又去醫院檢查過一次,醫生說還要三周才可以拆除石膏。生活又恢復了往常那么平靜,除了……除了夏小天偶爾會躺在床上,呆呆地看一會兒天花板,快要接近凌晨了還睡不著。時間一長,連張森霖都發現不對勁兒了。“夏夏,你怎么臉色越來越不好,還是失眠嗎?”夏小天看見張森霖擔心的眼神,咧開嘴露出個笑容,隨便找了個借口安慰他道,“大概是因為天氣越來越熱了,沒事兒!”張森霖點了點頭,夏小天沒想到他真的當了真,晚上再睡覺的時候,張森霖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把扇子,搬個板凳坐在夏小天床邊給他扇風,非要等到他睡著才行。“木頭,你腿還打著石膏呢,就這么坐這兒,我能放下心就不錯了,這擔驚受怕的,哪還能睡著啊?!?/br>“俺白天一直在宿舍待著,有的是時間可以睡覺,可是夏夏因為失眠,這幾天臉都瘦了?!?/br>“……”夏小天拗不過他,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逼著自己快點睡著。不知道是不是意念太過強大,過了一會兒,夏小天還真的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夜里不知道幾點,睡得暈乎乎的一翻身,無意中竟然看見張森霖還坐在他的床邊,手里的扇子已經不扇了,卻仍一直看著他,不說話。夏小天也愣愣地看著他,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夏小天突然覺察出不對,腦袋嗡得一下,想要張開口說話卻發現怎么也張不開,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像夢魘一樣。夏小天想起以前在網上偶然看到的停止夢魘的方法,憑著大腦里僅存的一點意識,用力咬著牙根,過了一會兒,終于慢慢地醒了過來。張森霖果然正坐在床邊看著他。夏小天驚訝地開口,“木頭?”張森霖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夏夏?你怎么醒了?”“……”夏小天松了一口氣,那一瞬間心里一閃而過的說不上是輕松還是失望,不過他沒有細想,而是奇怪地問張森霖道,“你怎么還在這?”張森霖被問得愣了一下,然后仿佛才想起來一樣,回憶道,“俺剛準備要去睡覺呢,正好你就醒了?!?/br>“……”張森霖回到他的床上睡覺去了,那一晚,夏小天卻再也沒有睡著。第二天晚上,張森霖還是和前一晚一樣,要給他扇風。夏小天沒再拒絕,躺進了被子里,配合地閉上了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臉頰邊一陣一陣的風終于慢慢停了下來,突然,夏小天又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咬了咬牙,猛地睜開了眼睛。張森霖吃驚地一怔,眼睛閃了一下,夏小天卻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先別走!”“……”夏小天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一只手抓著他的手腕,一只手撐著床坐起身,“我知道是你了?!?/br>“……”張森霖不再躲著他的目光,抬眼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昨晚也是你吧?”其實這一問已是多此一舉,因為夏小天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了。張森霖終于開了口,卻不是回答他問的問題。“我只在這個身體上附了一小會兒,你放心,不會對他的健康有什么影響?!?/br>“……”夏小天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有點不自在,垂下了眼睛低聲道,“我那天其實是在氣我自己,不應該把火發到你身上的,其實也不能全怨你……”“……”張森霖沒想到他會這么說,睜大眼睛看著他。大腦還來不及思考應不應該,嘴上就已經接著說道,“你那個賭約其實賭都不用賭,因為根本就不成立,我和木頭真的只是朋友,我不可能和他……我在乎他,就像在乎自己的兄弟一樣,這一點我心里很清楚,真的!”那晚,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說,他只認夏小天一個人??墒悄翘?,自己卻站在那里當著他的面說,自己也只認別人……終于說出了口,夏小天莫名地覺得松了口氣。這么多天,夏小天每次想到那天那一幕,還有當時張森霖眼里的受傷,他都會控制不住地失眠。“我……”剛說了一個字,下巴突然被一只手捏住,臉被迫仰起,還未待反應,一雙唇已經堵了上來。……再放開的時候,張森霖的嘴角已經掛著一抹笑意。“是不能成立,你喜不喜歡他,不能代表得了你會不會喜歡男人?!?/br>“……”夏小天愣愣地張著嘴巴,兩邊臉頰燒得熱熱的,過了半晌終于回過了神來。臥槽??!這回特么是舌吻啊啊啊啊?。。?!☆、第十章經過協商,夏小天同學終于和筆仙大大達成了和平協議——筆仙大大只有在晚上張森霖睡覺的時候才可以附身,并且必須要愛惜他的身體。時隔多日,夏小天再一次被當做人rou墊子壓在身下,竟莫名地覺得渾身舒暢。舒暢過后就是深深的悲哀:他竟然頭一回發現原來自己還特么是抖M體質?????!“想什么呢?!?/br>“在想你是怎么養成的這種詭異的睡姿?!?/br>“……”夏小天回過神來一陣懊惱,自己怎么就不小心把心里想的給順嘴溜出來了!“啊,其,其實習慣了也挺好……”張森霖沒有說話,趴下了身子,臉蹭進夏小天的頸窩,夏小天木著身子不敢動,他都能感覺到,張森霖的嘴唇就靠在他的耳朵下邊,只要他稍一側頭,就能貼上去。寂靜的黑夜里,只能聽見不知道誰的心臟在撲通撲通得跳。“你感覺到了嗎?”夏小天回過神來,“???”“這是擁抱的姿勢?!?/br>“……”睡到半夜的時候,夏小天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臉頰和頸邊一陣濕癢,好像一個舌頭一直在舔啊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