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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的,誰不想過的更好? “不會傳出去,”姬瑄沉聲解釋,“暗三懂規矩,只告訴了暗一幾人,現在已經離開京城,以后,他就是祁凡,也只能是祁凡?!?/br> 聞言,祁庸沉默了,良久,認真地點頭,“奴婢明白?!?/br> 想想也是,嚴格說來,暗三早就不是暗衛,以前一直糾纏不清,也是京城無黃家的紐帶。 此時姜家二老在京,長子三子四子也在,暗三的作用早已消失,只要淡化他在暗衛的痕跡,時間會消除一切。 想通之后,祁庸真的為這個延續自己香火的小輩高興起來。 “也別放松太早,”姬瑄輕嘆一聲,“既然有如此造化,就讓他好好待在護國夫人身邊,沒事不要再來京城?!?/br> “主子放心,奴婢明白?!?/br> “送一萬兩銀票過去,到底為大周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他成家,朕也該盡份心意?!?/br> “奴婢遵命?!?/br> 祁庸答應的很爽快。 即使沒有姬瑄吩咐,他也會這么做,暗三繼承自己的姓,意思已經很明顯,哪怕沒有父子之名,也已經有了父子之實。 明面上說這些并不合適,可私下,該照顧的必須照顧。 “祁庸,”姬瑄突然感慨地出聲,“朕是不是很失???” 一種無力感涌上心頭,突然就覺得好累。 “圣上為何這么說?您德比堯舜,功蓋……” “朕只想聽真話,”姬瑄很頭疼,“不想聽這些馬屁?!?/br> “奴婢句句肺腑?!?/br> 呵…… 祁庸也學滑頭了。 “你呀!” 姬瑄搖搖頭,不欲多說。 他感覺跟祁庸談心就是個錯誤,他從來都只會吹捧自己… “圣上,奴婢絕無虛言,”祁庸面色認真起來,“縱觀大周建國兩百年,除了太祖和您,誰能撐住如此動蕩多災的局面?” 這話,姬瑄還是比較認可,當即輕笑出聲,“此言倒也不錯,只是,一碼歸一碼,朕縱然是天子,卻也有良多無能為力之事,倒是對護國夫人羨慕的緊?!?/br> 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庇護親近之人,哪怕是他也很難做到。 聞言,祁庸害怕姬瑄多想,頓時緊張起來,“到底是謫仙,總歸會有些不同?!?/br> “謫仙么?” 姬瑄不置可否,須臾,搖搖頭甩開這些情緒,“把西北和蜀地的奏折拿過來,朕要仔細研讀?!?/br> “奴婢遵命!” 暗三并不知道這些事,把消息告訴該告訴的人之后,就帶著妻子立刻離京。 因為柳娘不會騎馬,只能換乘馬車,一來一回竟用了半個月之久。 半個月不長不短,卻足夠臥龍村準備的,村里第一樁喜事,所有人都參與進來,新人在一眾鄉親的祝福下邁入洞房。 一向面無表情的暗三滿臉笑意,讓人看的驚奇的同時又覺得羨慕。 “爹,”金永酸溜溜地開口,“早知道這么熱鬧,我也正經娶媳婦了?!?/br> “怎么?買得配不上你?” “這倒不是,”金永有些委屈,“就是覺得沒有親朋好友的參與和祝福,一輩子的大事草草敷衍,有些對不起自己?!?/br> “得了吧,”金掌柜忍不住,狠狠給兒子一個腦殼,“多少人連婆娘都沒有,只能打光棍,你爹我花二十兩給你買一個容貌清秀家世清白的姑娘已經對的起你,別不識好歹?!?/br> “爹,我不是這個意思,”金永解釋,“兒子就是有些羨慕三爺?!?/br> “你也只能羨慕,”金掌柜冷哼一聲,不屑地開口,“也不看看他什么本事?若是你有他一半的本事,別說給你娶妻,就是納幾房妾都沒問題?!?/br> 這話,一下把金永噎住了。 他也是酸幾句,真讓他這么干也是不敢的,畢竟,親娘做的事歷歷在目,實在太嚇人。 娶一個不懷好意隨時都算計著讓自己早點死的人,還不如買一個唯唯諾諾只知道低頭干活的人。 雖然木訥、無趣又粗鄙,但好控制,永遠都不用擔心超出自己的掌控,在自己困難時下黑手。 見狀,金掌柜勾起嘴角,“還算你小子拎得清,不然非要用棍子打斷腿?!?/br> 見狀,姜暖皺起眉頭。 這父子倆是被女人傷透了?怎么忌諱成這樣? 細細想一下前后事,姜暖并沒有多管閑事。 “金明叔,”賴子若有所思開口,“若是有條件,還是給金永兄弟正經娶房妻吧?!?/br> “世侄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不過看法確實有一些,”賴子感慨地開口,“金家的家業定然越來越大,俗話說妻賢夫禍少,買來的做妾可以,做主母卻差了點,身份太低,養出的孩子也不夠大氣?!?/br> 第839章 將離 這話,讓不少人附和。 “掌柜的,賴子侄子說的對,”秋山早就對此有意見,“買來的人終歸不太好,結親還是要正經些,成就兩姓之好更穩妥?!?/br> “你也這樣說?” “沒辦法,”秋山苦笑聲解釋,“咱們也是從奴才走出來的,買來的人什么德性還不清楚?” 好聽點參次不齊,難聽點就是上不了臺面。 從來只有下人升為姨娘的,還沒有直接拉出來做正頭娘子的。 “什么德性?”這話金掌柜聽得很刺耳,“咱們也是奴才,現在不是挺好的?這諾大的家業,雖不算多大,卻也足夠供幾家花銷?!?/br> “那是因為有……”秋山沒說話,眼神向姜暖那里瞥了瞥。 若是沒有外援,不過幾個下人,除了拿錢偷跑外,他并不覺得會有更好的下場。 而成為逃奴,除遁入深山老林或者落草為寇外,還有什么出路? 想要跳出賤籍圈子,只能靠圈外人搭把手,否則,善始善終只是想想罷了。 金掌柜也明白這些問題,只是他過不去心里那關,猶豫下,把頭轉向姜暖。 姜暖:…… 就不能讓她好好吃瓜? 抿抿嘴,并沒有開口。 “親家,你說這事該怎么辦?”金掌柜并沒有放過她。 “金家的家事,我不方便插手,你們自己商量就行?!?/br> “這次不算,你先說說自己意見?!?/br> 沉默一下,姜暖直接問,“金永現在的妻子,可堪挑教?” 出身從來不是一個人的終點,然而,令人悲傷的是,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掙脫這個桎梏,這是個非常殘酷的問題。 聞言,秋山連忙開口,“掌柜當初買人時,挑的就是老實懦弱又好拿捏的,著實沒法堪當大任?!?/br> 這話,讓金掌柜父子都低下頭。 眾目睽睽之下談論這事,他們也要臉。 “爹,”金氏有些生氣,“你糊涂呀,嫂子可是家里的主母,怎么能挑這種人?” 難怪一直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