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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見狀,丁宛眼眸閃爍,最終,幽幽地低下頭。 廚房里,久違的暖意涌上黃石的心頭。 看著灶前灶后為自己忙活的妻子,黃石的眼睛微微濕潤,“今兒的rou真香,肯定比以前都好吃?!?/br> “饞了吧,”黃大嫂好笑地搖搖頭,“有一段日子沒吃rou了呢?!?/br> “可不是,聞到香味就忍不住留口水?!?/br> 黃石說著,還夸張地擦一下下巴。 “今天肯定能好好解饞,一鍋呢,都在這?!?/br> 說話間,黃大嫂麻利地把碗筷擺好,放到黃石面前。 第759章 改變 黃石剛拿筷子夾菜,就聽到黃山的低吼,“有你們這樣做爹娘的?讓我們餓著,自己躲在廚房吃rou喝湯,還有沒有心?” “胡鬧什么,”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點溫情被破壞,黃石臉都綠了,“沒事回你房間躺著養身體,跟你的宛兒親親我我就行,別來煩我?!?/br> 他對黃山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 聽到黃山的話,黃大嫂有一瞬間的心虛,隨即便坦蕩蕩地開口,“給你吃又落不好,憑什么給你吃?欠你的?” “媳婦,”這話讓黃石非常詫異,“你真沒給他們吃?” “他天天在床上躺著,一天兩頓飯就夠,沒必要吃這么多?!?/br> 以前各種糕點茶水備著,還天天嫌棄這不好那不好,現在想吃都沒得吃。 讓他還繼續作。 更何況半晌午的時候才給兩人每人一個雞蛋。 病重之人,胃口也不大,黃大嫂做這事并沒有負擔。 聽到母親沒有否認,黃山的怒氣消了一些,“爹,你說這事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黃石不以為意,“你娘不讓你吃你就滾回屋,別在我這,影響胃口?!?/br> 這話一點沒摻假。 黃山此時,臉上布滿紅疹,很是嚇人。 聽到黃石的話,他的眼眸頓時充斥著暴虐,“憑什么?憑什么你們吃rou我就要餓肚子?” 說著,想上前把飯菜推到地上。 被黃石察覺后,一個巴掌扇的倒在地上。 “就憑你狼心狗肺、不知恩義,”黃石氣的不行,“我們把你生下來,又養活這么大,不欠你的,憑什么要一直忍著讓著?哪家父母像我們這么憋屈?” 明明是老子,卻每天裝孫子。 這種日子,黃石早就受夠了。 “當家的,你打他干啥?” “怎么,這么快又心疼?” “不是,”黃大嫂搖搖頭,“我怕你染上病?!?/br> 黃石:…… 早知道應該脫掉鞋,用鞋拔子抽。 反應過來后,黃石開口,“我去洗洗手,家里不是還有一點酒精,你去找一下,我涂點滅滅毒?!?/br> “成!” 兩口子說完,連飯都顧不得,兵分兩路行動。 倒在地上的黃山,更是被拋到九霄云外。 此時的黃山,渾身都散發著冷死。 慢吞吞的站起來后,冷冷地把案板上的飯菜全都摔在地上,吃力地用腳踩的稀爛,才握著拳頭離開。 房間里,丁宛早就意識到不妙,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房門。 果然,黃山陰郁暴躁地回來了。 “山哥,外面是不是很熱,”丁宛看到人,立刻掏出一個手帕,“我給你擦擦?!?/br> “宛兒,”黃山很愧疚,“我……” “沒關系,”丁宛把素白的手指放在黃山的嘴唇,“我不餓也不渴,山哥不用自責?!?/br> “都是我沒用?!?/br> “別這么說,你已經做的很好,都是我拖累了你……” 說著,兩人抱在一起,打算更深一步交流。 恰外此時,看到滿屋狼藉的黃石找過來。 砰的一聲,一腳踹開門,怒氣沖沖地問,“黃山,老子哪里欠了你?” 他是真的不明白,黃山憑什么,能這么一臉淡定、理直氣壯、毫不心虛的做出這些狼心狗肺的事! 聞言,黃山垂下眼眸,遮住恨意,并沒有開口應答。 “好,很好,”黃石冷哼一聲,眼眸發狠,“老子忙活這么多年,卻養出你這個狗東西,想當年有一口rou都留給你,今兒不過是燉只雞,寧愿打碎都不讓老子吃?!?/br> “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黃石真的很生氣。 即使對兒子早就死心,顧念父子間的情誼,努力把他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讓他面對外面的風風雨雨。 可現在看來,他做的這一切,全都成了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伯父息怒,”丁宛頭皮有些發麻,“山哥不是故意的,他今天身體不舒服,心情不大好,可能一時沖動,就……” “你閉嘴!” “宛兒別說話!” 父子倆異口同聲的訓斥,讓丁宛滿臉漲紅。 柔柔順順地退到一邊,面上不顯,心里卻急得不行。 這次真的糟糕,自己男人真的把人惹毛了。 還因為這點小事。 坦白說,丁宛覺得完全沒必要,可顯然,兩人都在氣頭上。 “我不是東西,你又是什么東西,”黃山冷哼一聲,然后開口,“爹可別忘記,咱們可是親爺倆?!?/br> “以后就不是了,”黃石突然變得平靜,“不顧世仇,與仇人茍合,辱沒祖宗,更是連累整個家族名聲,事發后不知悔改,一意孤行,黃山,你從小就接觸這些,你說該怎么處理這種事?” 聞言,黃山心中一突,隨即佯裝鎮定,“怎么,爹想大義滅親,把我關進祠堂?” “你覺得呢?” 黃石真的動了這心思。 他們確實是做爹娘的,可能給的已經盡力給了,并不欠兒子的,沒有必要一直受氣。 撂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后,徑直離開。 “山哥,”丁宛這次真的緊張了,“伯父不會真的把我們關祠堂吧?” 雖然早就做好萬劫不復的準備,可如果能有更好的待遇,沒有誰會傻的拒絕。 有黃山在,哪怕別人不待見她,也只能捏著鼻子認栽。 可現在,顯而易見,苗頭不對。 她這幾天過得很平靜,明顯是黃家把事情壓下來了。 若是真的進祠堂,沒有黃家的庇護,就沖她做的事,前腳剛入土,后腳就會被人挖出來鞭尸。 “不會,”黃山很肯定,“他舍不得?!?/br> 哪怕說的狠話再多,都不可能做到。 畢竟,爹娘只有自己這么一個兒子。 聞言,丁宛的笑變得更加勉強,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山哥,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總覺得日子不多,難受想發泄,可伯父伯母也不好過,他們眼睜睜看著你離開,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滋味并不比咱們差多少?!?/br> 越接近死亡,越珍惜生命。 如果能從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