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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后,黃大嫂緊緊地抱著黃山,“兒子,你可一定要承擔你爹拿到銀票!” 黃石不太相信老爺子會遇害。 夏天本就食物豐盛,山上的野獸輕易不會下來,老爺子不會那么倒霉,剛剛好遇到。 再說,山腳下長大的人,多少懂點如何自保,一般情況下,應該能保住命,更何況距離山莊并不遠,還可以向別人求救。 不過,心里依舊止不住擔心,匆忙找到相熟的人了解情況。 黃有全聽到黃石的話后,眼神非常微妙,“你爹早就離開咱們黃家口,你家的莊稼都是族人幫忙收的?!?/br> “離開?”黃石面色大變,“怎么會離開?他去了哪里?” “你都不知道我們這些外人更不知道,”黃有全攤攤手,“怎么,老爺子沒有跟你說?” 這句話,猶如一巴掌狠狠打在黃山臉上,讓他又急又臊。 “沒有,”黃石很心虛,“有全兄弟,我爹離開時可交代過什么話?” “他把院子的牲畜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話倒是沒交代,”黃有全搖頭,“只說自己要出遠門,再也沒回來過?!?/br> 黃有全總覺得跟眼前的人脫不開關系。 “原來是這樣,”黃石臉色很難看,硬生生擠出一抹笑容,“多謝有全兄弟告知這些情況,改天請你喝酒,我還有事,先走了?!?/br> “沒事,族長不用放在心上?!?/br> 黃石走后,黃有全瞇起眼,“這一家子,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一個比一個古怪?” “爹,你在說什么?” “跟你無關,好好削竹子,等會教你制弓?!?/br> “好!” 黃石回來后,把事情跟自己妻子說了一下。 黃大嫂聽后,聲音立刻變得尖銳,“當家的,爹真的拿著銀票跑了?” “胡說什么,爹不是那種人!” “怎么不是?”黃大嫂反駁,“當初他就不肯出銀子,咱們怎么逼都沒有要出來,現在人不見了,更別想要到?!?/br> “銀子銀子,你就知道銀子,”黃石有些不耐煩了,“這銀子本來就是給爹養老的,給你用大半還不滿足,非要把老爺子吸干榨凈才滿意?你口口聲聲要銀子,自己又賺了多少?” 病病歪歪隨時都蹬腿的兒子,年老體弱不知所蹤的父親,一件又一件的事壓在心頭,黃石真的暴躁了。 更可況,他比誰心里都明白,自己父親是被他這當兒子的硬生生逼走的。 雖然沒明說,但就是指責自己不孝。 心亂如麻的黃石聽到妻子口口聲聲銀票,忍不住發泄出來。 “當家的,”黃大嫂聽得心都涼了,“你這是在怪我?” 她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兒子? 兒子是自己一個人的?他繼承的不是老黃家的香火? 她也不想算計老爺子的傍身銀子,可實在沒辦法。 “不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黃石緩緩臉色,“我也有責任,最主要還是兔崽子不爭氣?!?/br> 想他黃石風光一輩子,卻為了這么個不爭氣的東西,把自個兒親爹逼走,真的非常堵心。 這話,黃大嫂沒有反駁。 經過京城種種波折,她對躺在車上什么都不管的兒子也有了一絲不滿。 若不是他跟別人胡混,怎么會染上這等病,說破天,也怪不了別人。 “既然覺得我不爭氣,”黃山醒來正好聽到這句話,心情立刻暴躁起來,“就別管我,讓我死了算了?!?/br> 正好,他還不想活受罪。 “大山,”黃大嫂很傷心,“你怎么能說這話?爹娘為了給你治病受這么多苦,怎么能這么輕易就放棄自己?!?/br> “不是你們嫌棄我不爭氣?”黃山冷哼一聲,“子不教父之過,我成這樣,跟你們也脫不了關系?!?/br> “看來我們把你養大還養成仇人?”黃石冷笑一聲,“既然如此,媳婦,咱們走,別管他,讓他一個人自生自滅?!?/br> 兒子一路陰陽怪氣,黃石想著他不容易一直忍著,可是今天,真的不想再繼續這樣。 為了這么個玩意傾家蕩產,人不成人,家不像家,甚至喪心病狂的把親爹都逼走,反而落了一堆埋怨,他圖什么? “當家的,你別跟大山置氣,他心里難受,想發泄一下心里委屈?!?/br> “全家誰不委屈?”黃石心里憋著一團火,說出的花也格外犀利,“他的委屈是自個找的,可咱們的,卻是他給的!” 若不是只有這么個兒子,別說傾家蕩產看病,多看一眼他都不愿意。 辛辛苦苦帶他看病,沒一句感恩,反而全是怨念,從天到地,甚至路邊的一顆草,就沒有他不怪罪的。 “話不能這么說,”黃大嫂很不贊同,“若不是狐媚子不檢點,咱家大山也不會現在這樣?!?/br> “得了,這話也就安慰安慰你自己,”黃石真的懶得再談論兒子,“跟我走,他既然有志氣,就讓他一個人過?!?/br> “不行,”黃大嫂連連搖頭,“大山連端水都沒有力氣,若是咱們走了,誰來照顧他?” “快點,別磨蹭?!?/br> 鐵了心給黃山教訓。 老爺子的刺激下,黃石的心態,不知不覺中已經悄然變了。 第721章 爭執 “當家的,”黃大嫂想繼續為兒子求情,“大山……” 黃石沒有理會,把兒子抱進房間后,拉著她出門。 “都是咱們對他太好,才慣得他越來越不成樣子,先別管他,讓他體會下艱難就知道服軟?!?/br> “真的?” “嗯?!?/br> “咱們現在去哪?” “我不放心爹,再去找找看?!?/br> “去哪找人?”黃大嫂依舊很擔心自己兒子,“若是走太遠,大山那沒人照顧?!?/br> “沒人照顧正好,”黃石真的不耐煩了,“咱們就是把他照顧的太好,才縱容成現在這樣,自己不檢點反而怪這個怪那個,誰欠他的?” “你怎么能這么說,”黃大嫂很不高興,“若不是有狐媚子勾答,他也不會出事?!?/br> “人家只是勾答,沒有按著他的頭讓他茍且!” “你……” 黃大嫂氣的胸口疼,卻不知該怎么反駁。 雖然不想承認,可這事還真的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頓時,紅著臉別過頭,不再搭理人。 黃石也不在意,他早就知道自家妻子的性格,也不抱什么希望,悶著頭趕路。 越往前走,路越眼熟。 “當家的,”黃大嫂不敢置信地問,“你又要去找二房那些人?” “你有意見?” 黃石的聲音發悶,擔憂老子的他,并不怎么想搭理妻子。 “上次把咱們一家攆出來,這么快就忘記?上趕著讓人甩臉子?” “咱們現在沒有爹的下落,”知道妻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