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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被褥都是新的,房間也打掃的干干凈凈,還朝陽,整個藥鋪最好的房間就是這個?!?/br> 他早就看中這個房間,央求好幾次師父都不為所動,非要自己跟兒子擠一起打地鋪。 聞言,祁庸沒說話,只是一間間房間全都看一遍,甚至抓藥的大堂都沒有放過。 最終,悲哀地發現,就這么個簡陋的嚇人的房間,居然真的是整個藥鋪最好的房間。 古大夫自己住的房間更是嚇人,時不時就會從屋頂掉土。 “算了,先住著,”祁庸妥協地開口,“等有空再添置東西?!?/br> 第494章 藥浴 聞言,劉之遠立刻阻止,“萬萬不可,圣上所用東西,怎么能如此馬虎?萬一出事誰負責?” 若不然,他為何忙活兩個時辰,把那些質量不錯的器具全都送與別人,還不是盡最大可能的杜絕麻煩。 若是在宮里,出了問題還能推給別人,現在沒人背鍋,只能盡量減少用具,避免各種意外。 “也是,”祁庸反應過來,“圣上用的東西,確實馬虎不得?!?/br> “無礙,不用麻煩,”姬瑄搖搖頭,“朕沒什么受不得的?!?/br> 生死面前,這些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能活下來,身為帝王的他,怎么享受不可以? “條件簡陋,委屈圣上了,”劉之遠有些心虛,“待圣上恢復身體回宮后,想怎么樣都成?!?/br> “嗯!” “對了,”祁庸突然想到一件事,“廚娘在哪?我怎么沒發現廚娘?” 聞言,劉之遠尷尬地擦一下鼻子,“祁公公,小本薄利,請不起廚娘的?!?/br> “吃飯怎么辦?”祁庸瞪大眼睛,“總不能讓雜家動手吧?” “公公還會做飯?”劉之遠心中暗喜,“不瞞公公,之前都是玉竹那孩子做飯,怕擾了圣上的清凈,早上就去了黃家,下官和師父不擅此事,若是不信,鍋里應該還剩著飯,你可以去看看?!?/br> 這些鬼話,祁庸一點不相信。 懷疑地打量劉之遠半天,才冷哼一聲,“不要讓雜家知道你在騙人!” 說著,果真掀開鍋,頓時傻眼。 這黑乎乎貼在鍋上的東西真的是飯?豬都不吃吧。 看著黑著臉回來的祁庸,劉之遠心里暗爽,“祁公公,下官可有虛言?” “你們平日就吃這些?”祁庸驚奇地看著劉之遠,“居然沒有生病,劉大人的醫術,果然高超?!?/br> 當然不是! 玉竹的手藝雖然差一點,好歹能弄熟,更別說絕大多數他們都在蹭黃家的飯,至于鍋里的,是他昨天給自己做的宵夜。 不過,這么美好的誤會,就該讓他繼續下去才美。 祁庸這個死太監居然會做飯,還真是讓人意外。 這樣也好,有人做飯總比自己瞎折騰強,還能使喚使喚死太監,真是美滋滋。 “祁公公過獎,”劉之遠難得放下架子,“你伺候圣上,也是勞苦功高?!?/br> “談不善,”祁庸面色浮現出自得,隨即變得傷感,“雜家已經老了,怕是伺候不了圣上幾年,不說這些了,雜家去煮點粥給圣上養胃?!?/br> “辛苦祁公公?!?/br> “份內之事,當不得辛苦?!?/br> 古大夫準備東西后,帶著過來見姬瑄,“草民參見圣上?!?/br> “免禮,”姬瑄頷首后問,“古卿,咱們什么時候開始?” “藥浴已經準備妥當,請圣上移步,里面添加了滋補活血的藥材,過程猶如蟲蟻噬骨,還忘圣上忍耐?!?/br> “無妨,朕能忍住,古卿帶路,”說著,轉頭喊,“祁庸,過來伺候?!?/br> “來了?!逼钣勾掖姨詈没?,小跑著過來。 “等會兒進去,”古大夫認真囑咐,“不管圣上多難受,都要壓著他不要讓他出來,浴桶旁邊準備了毛巾,若是忍不住就讓圣上咬著,初次痛苦了些,以后習慣了就好?!?/br> 聽古大夫這么說,祁庸被嚇到了,緊張地問,“古太醫,圣上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古大夫篤定地開口,“這個藥方老夫斟酌一年多才定下,自己也試過,最多只會受點輕傷?!?/br> “還會受傷?”祁庸夸張地捂著嘴巴,“那怎么能行!” “祁庸,別無理取鬧,”姬瑄搖搖頭,“若是古卿都無法避免,世上也沒有別人能避免!” “多謝圣上體恤,”古大夫拱拱手,“請圣上移駕沐浴?!?/br> “嗯!” 姬瑄進去房間,就看到浴桶里裝滿了褐色的熱水,只比平常喝的藥淺一點,整個房間都彌漫著草藥的苦澀。 沒有猶豫,褪去衣服坐進浴桶。 浴桶有點窄,卻很深,坐下去剛好到下巴,稍微低下頭就會嗆水。 “主子,”祁庸皺起眉頭,“可有古大夫說的感覺?” “沒……”有這個字還沒說出口,姬瑄就臉色大變。 他感受到了那種螞蟻噬骨的難受,一波接著一波,放佛洶涌的波濤,望不到盡頭。 癢中帶痛,痛中帶麻,隱隱還有一股血管破裂的感覺。 只一瞬間,姬瑄就忍不住輕哼出來,而后,密密麻麻的汗珠在額頭浮現。 “主子,”祁庸連忙過來擦汗,“您先忍忍,奴婢叫古大夫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法子能減輕一些?!?/br> 光是看著,他就覺得害怕,更別說身處其中的主子。 “別去,朕,能忍!” 他是大周的帝王,大周的天,絕對不能被這點痛苦打倒,無論何時,都要維持帝王的儀態。 說完,嘴唇緊閉,挺直腰板,直直地坐在水中。 見狀,祁庸卻越發擔心,他怕自家主子硬撐著。 不敢離開浴室,又怕自己大聲喊會驚擾苦苦堅持的姬瑄,整個人不安地來回度步。 恰在此時,門咯吱一聲打開。 看到劉之遠端著托盤來,祁庸有些失望,“怎么是你,古太醫呢?” “我師父在調配別的藥,下官來給陛下施針?!?/br> 聞言,祁庸面露喜色,“可能減輕圣上苦楚?” “不能,”劉之遠解釋,“活絡骨血就這樣,沒辦法避免,扁鵲再世都不行?!?/br> “那你為何施針?” “圣上頭部并沒有浸泡其中,必須施針輔助?!?/br> 說完這句,劉之遠不再理會祁庸,用酒精給銀針消毒。 少頃,轉頭囑咐,“你扶著圣上的頭別讓他動,不然不好下針?!?/br> 這些針本來就是為了活血疏淤,肯定會加重痛楚。 頭頂上死xue那么多,手再穩,病人不配合都有失手的時候,必須未雨綢繆。 劉之遠心里,不怎么相信姬瑄的忍耐力。 畢竟,這藥浴的滋味,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有多么痛苦。 而且還要強忍整整一個時辰,折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