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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整個人都沒有之前的自信和張揚。 這個問題姜暖也想到了,“你調查這些的時候,可曾被人察覺?” 若是那位已經知道,這疏漏可就大了。 再自然的計劃都沒用,人家早就猜到這些算計。 自己相信韓義沒看過畫像不認識人,別人可未必。 “侄兒也不知道,”韓義沮喪地開口,“我雖然自認為做的隱秘,卻不敢確定完全逃脫那些大人物的法眼?!?/br> “這還算計個啥,”黃老二很無語,“說不定人家早就知道了,把你當猴耍呢?!?/br> “老二,閉嘴!”姜暖訓斥,“不要覺得你韓義哥犯蠢,這只是地位不平等帶來的差距,但凡韓家有一個人能出仕,結果都不可預測?!?/br> 不提智商心機之類的,姜暖覺得,韓義單上進心就比自己養的一幫咸魚強十倍。 敢想敢做,敢闖敢干,這種勁頭很難得,若是有個人扶持,早晚能一飛沖天。 反觀自己兒子,本分是本分,可沒啥野心。 就是最上進的小三,膽子也不夠肥,完全沒有人家韓義的這種魄力。 “承蒙嬸子看的起,”聽完這句,韓義心里很酸,“侄兒從未覺得自己比誰差,可有些東西,侄兒真的無能為力?!?/br> 韓家,終究只是商戶,縱然有些銀子,地位依舊低。 有交情的官宦很多,但,那些都是拿銀子喂出來的,根本靠不住。 他只能不斷謀劃,不斷攀附一個又一個權貴加重自己砝碼。 聽到兩人的對話,三兄弟相視一眼,面面相覷。 他們很無語! 自己一個鄉下小子都沒說話,家大業大的韓義哥居然賣慘,簡直沒天理! 垂下眼眸,掩飾情緒,三兄弟一言不發,低著頭看腳,仿佛,腳上開了一朵花。 見狀,韓義輕嘆一聲,“三位弟弟不要覺得哥哥不知好歹,韓家在平安縣算得上一霸,在豫南府也能得兩分臉面,在京城卻只能夾著尾巴求存?!?/br>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等你們走出去就會發現,平安縣很小很小,小的容不下一個人的野心?!?/br> “韓……” “不用再向他們解釋,”姜暖打斷韓義的話,“身處的位置不一樣看到的風景也不一樣,你現在說的再多他們也無法感同身受,見識多了不用教也知道道理?!?/br> 說著轉向兒子,“你們和韓義,就像村里后生和你們一樣,你們覺得咱家不足,還需要繼續奮斗,他們卻不會理解,覺得你們只需要混吃等死就成?!?/br> “有些人的起點就是別人的終點,老天爺不給臉面誰也沒辦法?!?/br> “你們可以不理解韓義的感受,但是要尊重他的上進心,人家條件這么好還想著上進,咱家這么差,你們都不想著學著點,能成什么事?” 一番話,說的三個兒子面紅耳赤羞愧無言,姜暖自己也垂眸反思。 這些話,不僅是對兒子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她并不怎么注重名利,說好聽點是淡泊名利,其實就是咸魚一條。 以往這些沒啥,但作為一家之主,確實差了點。 第457章 感激 她并不覺得自己現在做的很差,但是還真的差了點這種噴薄而出的野心。 良久,黃小三開口,“娘,我們錯了?!?/br> 他確實不該把自己的想法套在韓義哥身上,畢竟,身處的位置是真的不同。 人家年紀輕輕已經走南闖北賺下那么大的家業,而他,至今還要吸著家里血。 確實沒法比! “我們錯了,”黃老大一臉沉重,“我們該跟韓義哥學著點?!?/br> 韓老大發現韓義的想法,跟絕大多數都不一樣,他從不滿足眼前的成就,不斷奮力往上爬,永遠沒有停歇。 他覺得這種做法有些極端,但又隱隱感覺,只有這樣才能取得遠超出別人的成就。 他有些崇拜。 “那,”黃老二摸摸鼻子,“我們錯了吧?!?/br> 他真的沒有感覺到自己不上進,只是沒有韓義哥那么極端。 不過兄弟們都認錯了,他也要有難同當。 “不過,即便如此,”姜暖緩緩臉色,給出一個甜棗,“你們在我心里,穩重踏實又本分孝順,是最棒的崽兒,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無需過意介懷,取長補短充實自己即可?!?/br> 一句話,聽得三人打了雞血似的。 “娘放心,”黃老大立刻鄭重地保證,“我們一定上進,給家里賺多多的銀子?!?/br> 見狀,韓義很是羨慕。 他自幼失母,父親又不靠譜,多由爺爺教導。 爺爺去世后,連個商量事的人都沒有,自己拿主意,結果也是自己承擔。 不知道走了多少彎路受了多少教訓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倘若有長輩教導…… 不能想,越想越酸。 平復下情緒,韓義開口,“嬸子言重了,侄兒這種性格并不好,太激進,容易出事?!?/br> 比如這次,若不是有人提點,誰知道會有什么結果。 別說結交未來閣老,說不準韓家都被人滅了。 雖然不甘心,但是,只能放棄盤算。 倘若他一個人還能孤注一擲博一把,可現在不行,老頭子還在,嬌生慣養的,比小姑娘還難伺候,只能好生養著。 “無需妄自菲薄,你若不是這種性格,韓家或許已經沒落?!?/br> “韓義哥,”黃小三問,“新科狀元的事,到底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韓義喝口茶,壓下舌尖的苦味,“事是不可為,及時收手?!?/br> 趁著大人物還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收手,人家才不會計較,否則,隨便說幾句話,就能讓韓家的生意做不下去。 聞言,姜暖眼眸轉動一圈,“你有沒有想過,再努力一把?” “想過,怎么沒想過,可侄兒不敢,”韓義又喝了一口茶水,頗有把茶當酒的趨勢,“自古才子多風流,侄兒原本想花大價錢請花魁媚玉到俱全樓表演,吸引這位過來,結識一二再圖后續?!?/br> “現在想想,也是蠢得可憐?!?/br> 若是這位不知道自己探查過他,肯定不會多想,現在,怕是傻子也能看出自己的意圖。 早知如此,他應該更加謹慎,做事更加隱秘。 “美人計啊,”姜暖點點頭,“確實很有用?!?/br> 尤其是媚玉那種絕色。 “嬸子可別笑話我,”韓義尬的臉紅,“雕蟲小技而已?!?/br> 意味深長地看韓義一眼,姜暖喃喃,“幸好你還沒這么做,媚玉可沒有那么好擺布?!?/br> 雖然跟媚玉接觸不多,姜暖卻知道這位也是有心計的主兒,心中自有章程,別人想算計,沒有那么容易。 “我不認為是算計,最多互惠互利,”韓義反駁,“花魁的顏色雖好,卻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