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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治愈,何其艱難,除非,回爐重造。 “師父也無力回天?”劉之遠很驚訝,“圣上可有性命之憂?” “無性命之憂,”古大夫渾身肅然,“卻有國運之難?!?/br> “這么嚴重?”劉之遠緊張地問,“師父,能否避免?” “難,”古大夫抬頭望天,“天命難違??!” 他一度懷疑,大周是不是注定有此一劫。 話題中心的主仆倆,不緊不慢地逛了一下午,天黑透才來到俱全樓。 “兩位客官,可是要住店落腳?”小二殷勤地問。 “可有上房?”祁庸不緊不慢地開口,“要最好的房間?!?/br> “一間?”小二猶疑地看著兩人,然后提醒道,“上房僅有一張床,無榻?!?/br> “無礙,一間既可?!?/br> “成,小人這就安排?!?/br> 安置好兩人后,小二立刻跑到后堂通報,“管事,少爺讓留意生人,小人覺得這兩個很可疑?!?/br> “可疑?”管事疑惑地問,“怎么說?” “通身氣派,一看就不是咱們這小地方的?!?/br> 聞言,管事站起來,“你們好好伺候,我去趟老宅,都給我警醒點,萬不可惹怒貴人?!?/br> “管事放心,小人知道輕重?!?/br> 韓家老宅,夜幕降臨,不能風流的韓起,無聊之下,只好拉著兒子小酌。 “可惜,可惜,可惜至極!” “爹,”韓義非常無奈,“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這老頭,安安分分混吃等死不行,天天作天天作,每天都把自己累的半死。 “兔崽子,”韓起生氣地看著兒子,“怎么跟老子說話呢,沒大沒小?!?/br> 然后,捂著眼睛哀嚎,“我就知道這個家容不下我,成,我走,我走還不成?!?/br> 說完,偷偷打開手指,察看兒子的反應。 果然不出預料,臉黑的嚇人。 “爹,”韓義額頭青筋皺起,“你再這樣,我真把你關起來了?!?/br> 聞言,韓起挺挺胸口,悲憤地控訴,“關就關,反正也沒差別?!?/br> 現在大門都不能踏出一步,跟關起來有啥區別? 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籠子的鳥。 “沒差別?”韓義被這話氣笑了,“沒有下人,沒有玉器珍玩,也沒有各種美人,天天吃白菜蘿卜,你受得了?” “兔崽子,”韓起不敢置信地看著兒子,“你居然苛待自己親爹?老頭子的遺言,你忘了?” 兒大不由爹啊,這兒子白養了,早知道這樣,說什么也不要這糟心兒子。 “我多想自己忘了,”韓義咬著牙擠出這句話,“要不然也不會讓您這樣折騰?!?/br> 他真的心疼自己了。 別人家都是爹為兒子撐起一片天,他們家相反就算了,爹還是個鐵憨憨。 累死累活賺的銀子大把撒出去算了,還各種抹黑自己,天天給自己添堵…… 欺軟怕硬,又橫又慫,簡直,讓人無言以對。 再一次,韓義深深的嫌棄自己的親爹。 “哪里自在,”韓起梗著脖子反駁,“這不能做那不能去,哪里有黃家口自在,姜妹子就不像你,管這管那的,平白讓人厭煩?!?/br> “當我愛管你?”韓起寒著臉開口,“要不是你姓韓,一頭撞墻上我都不會收尸?!?/br> 這話,歹毒至極。 旁邊的下人聽聞后,立刻抬頭望天,假裝自己是木頭人。 “兔崽子,”韓起氣的胸口疼,“老子就知道你天天盼著老子死?!?/br> 冷哼一聲后,他繼續開口,“老子死了家產全是你的,想的美!老子就要好好活著,活到九十九,活到我重孫都娶妻生子?!?/br> 看老子熬不死你個兔崽子! 韓起說完,黑著臉離開。 離開的時候也沒忘記,把他的寶貝酒全部拿走。 “少爺,”韓云小聲勸說,“老爺就是這樣,跟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咱,不跟他計較?!?/br> 計較也不行,最后只有少爺一個人生悶氣,老爺早就把這件事忘了。 “算了,”韓起煩躁地擺擺手,“不提他了!” 以后,他還是盡量少待在家里,不然要少活幾十年。 他的話剛落地,韓風過來稟報,“少爺,俱全樓的管事說,酒樓來了兩個生人,很是可疑?!?/br> “嗯?”韓義轉向韓風,沉聲吩咐,“把人叫過來,我來問問?!?/br> “少爺,”韓云高興地開口,“這可是好事??!” “不對,”韓義皺眉沉思,“時間不對?!?/br> “怎么不對了?”韓云不解,“祭祖返程正好路過咱們平安縣,剛剛好?!?/br> “沒有這么快,”韓義分析道,“這位新科狀元祖籍皖西,距離咱們這三百里,一天時間走不了那么多路?!?/br> “這么說,”韓云喜色退去,“咱們找錯人了?” “嗯,應該是,”韓義扶扶額頭,“先問問看吧?!?/br> 管事進來后,把情況簡要說一遍。 “主仆倆同宿,氣度非凡,衣著華麗,眉宇間帶有傲氣,”韓義復述管事的話后,快速分析,“這的確不是普通人?!?/br> “有沒有可能就是新科狀元?”韓云急切地問。 聞言,韓義看向管事,“來人大約多大年紀?” “二十四五吧,唇紅齒白,面色白凈,很是俊俏,旁邊的仆人老一些,約莫三十多,很有,很有威嚴?!?/br> “果然不是,”韓起嘆口氣,“再接著等,他一定會路過咱們平安縣?!?/br> 第452章 愁 “少爺,來的這兩位怎么辦?” “好生伺候,”韓義若有所思,“無論是不是那位新科狀元,都不是普通人,沒有得罪人的道理,即使不能做什么,結個善緣也好?!?/br> “成,小人明白了?!?/br> 管事走后,韓云開口,“少爺,京城還有一攤事,咱們還要繼續等那位新科狀元?” “等,”韓義揉揉額頭,“左右不過幾天,還等的起?!?/br> “為何一定要在平安縣‘偶遇’,京城也一樣的,瞅準時機、謀劃得當就行?!?/br> 這是韓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京城見面的機會那么多,何必非要把地點定在平安縣。 “不一樣,”韓義搖搖頭,“你不懂?!?/br> 京城權貴遍地,人才濟濟,自己很難讓人高看一眼,平安縣則不一樣。 就像鶴立在雞群里,第一眼就能察覺到它的特別。 而且,京城算計如云,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提起戒心,同樣的手法,效果卻大打折扣。 韓云頷首,“小人明白了?!?/br> 他感覺自己隱約抓住主子和下人的區別。 主子的腦袋,就不是他們做下人的能比的,自己這些人走一步看一步,主子走一步能看十步。 “對了,”韓義突然吩咐,